吳香凝出了電梯,找到了掛著「總裁辦公室」燙金板子的門,吳香凝連門都不敲,逕自走了進去。
一股嗆人的香水味傳入了閻浪的辦公室,坐在辦公椅的閻浪皺起了眉,抬起頭來,便看到吳香凝。
「浪……你真的和那個帶著拖油瓶的女人結婚了是不是?」吳香凝刻意裝作可憐兮兮地說道。
「我和誰結婚,好像用不著你來管!什麼時候你吳香凝也管起我的事來了?」閻浪的嘴角勾起了笑容,有些殘酷及邪魅。
「那個女人有那麼大的兒子了,她有什麼好的!」吳香凝擠出了一滴眼淚。
「她當然好,所以我才會想娶她。」
「浪,和她離婚吧!她不適合你的……而且……而且我……」
「你怎麼了?」輕輕地轉動著手中那枝金筆,閻浪有些無所謂。
「我……我懷了你的孩子了……」吳香凝深吸了口氣說道。
閻浪听到吳香凝的話後,眉揚了起來,笑出聲。「你沒說錯嗎?你沒記錯,你真的有我的孩子?」
「沒有!我真的懷孕了。」
「我記得你那時不只和我在一起是吧!你和許多男人玩過,又憑什麼認定那個孩子是我的?」
「他真的是你的。」
「我的?你還真是肯定。」閻浪從椅子上起身,左手輕輕地刷過檜木辦公桌,走到她的身旁。「我再問一次,你確定你肚子里的孩子是我的?」
「這……這當然!」
「那好!去打掉。」他不會容許有任何人破壞他和關濃的婚姻。婚後,他和關濃的感情十分好,他也嘗到了為人父的驕傲,深深地沉醉在婚姻的幸福里。
「你,什麼?」吳香凝的聲音有些輕顫。
「我!去打掉他。」他的聲音仍是帶有笑意且十分地平穩,令人難以想像閻浪竟然連眼都不眨就說出這種話來。
「不……」吳香凝真的領教到閻浪的冷血無情了。
「不?呵……還是我找人來幫你好了,你認為如何?」
不行,這樣下去一定會穿幫的……她根本沒有懷孕啊!吳香凝害怕地在心里想著。
「再怎麼說他也是你的骨肉呀……你怎麼能這麼冷血……」吳香凝哭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淚。
「女人的眼淚對我是沒用的,我是不曉得你的肚子是不是真的有我的種,不過沒關系……你不願意打掉的話,就生下來。」
吳香凝听到閻浪的話大喜。
「你若是想生的話,就生!」閻浪狹長的丹鳳眼眯了起來。「生完了之後,找叫人帶去驗DNA,是的話,一千萬!不是的話半個子兒都拿不到!」
「什麼?」
「別懷疑你所听到的,一千萬給你,你們可以好好生活。」
「你怎麼這麼冷血……」吳香凝手指微顫地指著閻浪。
「是嗎?」
一陣輕巧的足音來到了閻浪的辦公室門口,伴隨著一陣敲門聲傳進來。
「進來。」閻浪說道。
必濃牽著小實,手中拿了個便當,開門走了進來。
「今天怎麼這麼早?」閻浪走到她的身旁,眼中滿是寵溺的神色,看得吳香凝十分嫉妒,閻浪抱起了小實,將關濃手中的便當拿到一旁的大理石桌面上。「小實有沒有乖?」他笑間。
「有!今天媽咪切菜切到了手指,小實還幫媽咪貼oK繃。」他得意洋洋地說道。
閻浪將小實放在沙發上,走到關濃的身旁,看著她的手。「怎麼那麼不小心呢?」
「切菜時沒弄好,所以就切到了大拇指。」關濃回給閻浪一個微笑。「你有客人呀?」關濃一眼就認出來了,站在離她幾步的這個女人,就是閻浪在酒會時帶來的那一個。
「別理她!她馬上就要走了。」
必濃走到吳香凝面前。「你好,我是關濃!」
必濃與閻浪之間的親密狠狠地燒灼了吳香凝,她用力地推開了關濃,冷哼了聲。「哼!」
必濃沒有站穩,腳步跟槍地向後倒,閻浪連忙走到關濃的身後,手攬住了關濃的腰,扶住她,並對吳香凝射出了肅殺的眼神,據緊的薄唇表示對吳香凝的舉動感到深深的不悅。
而那種眼神也令吳香凝整個人起了寒顫,閻浪那種眼神仿佛立刻就要殺了她似「你滾!我不要再見到你!」閻浪憤怒地說道。
「爸……你好酷哦……」一旁的小實拍著手,大聲說道。
听到小實的話,關濃忍不住輕笑出聲。
「別亂說話,小實!」關濃輕斥著。
看到這種情形,吳香凝眼眶中含著屈辱的淚水,奪門而出。
「你不該這麼對她的!」關濃搖頭。
「不然你要我怎麼做?」在吳香凝走後,閻浪據住了關濃的腰,吻了吻她的紅唇。
「別這樣……小實在!」
閻浪揚起眉,看著坐在沙發上的小實。
「我什麼都沒看到,爸爸,媽咪,你們繼續吧!」小闢笑嘻嘻地說道。
「听到兒子的話了沒?他什麼都沒有看到!」
「兒子玩,你也跟著玩!別胡鬧了!飯菜都冷了。」
「今天怎麼那麼早就送飯來了?」
「爸爸和朋友去打高爾夫,所以我們就來了。」白天關濃和小實會回到竇宅去陪竇箴,中午會來替閻浪送飯,而閻浪下班時,就直接到寫字接他們母子回來。
「爸爸還真是悠閑。」閻浪有些感嘆。
「後悔了?」
「沒有!怎麼可能,好不容易娶到你的。」他摟著關濃走到了沙發前坐下,開始慢慢地吃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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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濃……在做什麼?」閻浪從浴室走了出來,看到坐在鏡子前的關濃有些失神。
「在梳頭發,浪……我……」有件事她一直想告訴閻浪,但她總是說不出口。
「怎麼了,有什麼事嗎?」閻浪走到她的身旁,撫著她柔順的長發,溫柔地說道。
「浪,你喜歡孩子嗎?」關濃抬起頭,認真地注視著閻浪。
「喜歡啊!為什麼這麼問?」閻浪揚起眉。
「我……」關濃抱緊了閻浪的腰哭泣著。就在生完小實後,醫生向她宣告,從此已難生育,每想到此事,關濃總是一陣悲傷。
「怎麼了?」閻浪緊張了起來,抱起了關濃坐在床上。「怎麼突然哭成這樣?」她哭得他心都痛了。
「浪……除了小實,你……還想再有個孩子嗎?」關濃便咽地說道。
「當然想!可以和小實作伴,難道你不想再生了嗎?其實你不想再生的話,也沒關系,有小實就好了。」
她很難再懷孕的事,要她如何說出口啊……一看到閻浪對她這麼溫柔、體貼,她的淚又掉得更多了。
「別哭了!為什麼哭?告訴我!」難道是吳香凝去找關濃,所以關濃才會這樣?閻浪突然想到。
必濃搖搖頭。「沒什麼……」她還是沒有勇氣告訴閻浪,重提往事,只有令自己更加悲傷。
「你今晚怎麼了?這麼愛哭。」閻浪取笑著,從一旁的面紙盒里,抽出了面紙幫關濃擦干眼淚。
「浪,抱我好嗎?」關濃用著迷蒙的雙眼看著閻浪。
「小濃,你的情緒不太穩定。」閻浪搖搖頭。並不是他不想要關濃,只是現在的關濃有點古怪。
「我想喝杯酒。」關濃對著閻浪說道。
閻浪點點頭,下了床,走到酒櫃前,拿了只高腳杯,倒了一點威士忌給關濃。
「謝謝!」關濃礙了一口。「對不起,剛才的情緒有點不穩。」
「沒關系的,」閻浪摟住了關濃。「有什麼話就告訴我,知道嗎?別忘了我們是夫妻了。」他輕輕地在她的脖子上落下細碎的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