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隨著宮辭的話語一出,一把刀片也由衛翼的袖口射出……
「嗯!」睦心菱痛哼了一聲,將肩上的刀片抽出後,便轉身開了窗,想跳窗逃跑。
識破她的企圖,衛翼冷哼了一聲,正想再度射出刀片時,卻被瞿騁給喚住了。
「翼……住手!」
衛翼的手偏了些,刀片還是射了出去,射中了窗旁原木的桌子。
睦心菱以充滿歉意的眼神看了瞿騁一眼後,便捂著胸前的傷,跳窗離開了。
「不要追了!」
「為什麼放她走?」宮辭不悅地說道。
「她是無心的。」在她抽出瑞士刀的那一刻,她早就可刺他了,何必一直猶豫不決?瞿騁可以斷定她不是仇家派來的,他推測剛才刺傷他的舉動全是因為受到驚嚇才會出此下策。
「無心?」宮辭冷哼了一聲。「那個問題我們先不研究,我們還是先送你進醫院好了。」
第二章
黑色的緊身服遮蓋了紅色的血跡,睦心菱佯裝沒有發生任何事一樣,忍著痛回到了家中。
「怎麼了?小菱?你的臉色怎麼那麼難看?」睦輊關心地問道。
「沒什麼!」睦心菱搖了搖頭。
「真的沒什麼嗎?」睦輊還是有些不相信。
「當然……爺爺你看到我有怎麼樣了嗎?」
「那倒是沒有!」睦輊搖搖頭。
「那不就得了?」
「對了,東西到手沒?」
「今天失手了,可能得再過幾天。」
「是嗎?那還真是有點可惜。」睦輊的臉上難掩失望的神情。
「爺爺,放心好了!東西我一定會得手的,只是時間的問題而已。」睦心菱安慰著。
「那就好。」睦輊點點頭。
回到房里,睦心菱便月兌下了黑色夜行服。而她白皙的胸口上,有一道僅一公分的傷口。
昨天掛了彩,瞧她月復部昨天被瞿騁給擊中的部位今天浮起一大塊的「烏青」;
而舊傷未愈,今天又加了個新傷。
慘吶!如果這樣每天受一點傷的話,那到了兩個星期後,也許她全身都會被紗布給包成木乃伊。
看來,這項計劃是失敗了!而且還失敗得非常徹底。
她看得出來,她的身手雖然算是不錯,但根本不敵他們三個——尤其是臉罩寒霜的那位。要不是瞿騁好心要放她走,她根本就跑不掉。
「也許得重新計劃了。」也不要用偷的了,因為「失敗」的機會太大了;雖然不用「偷」的,感覺上有點對不起她爺爺,還有早已上天堂,那數字睦家的祖先,但那又有什麼辦法呢?
敝她嗎?NO!NO!她搖搖手指,那根本不是她的錯,不是她學藝不精。怪要怪那早已上天堂的睦家祖先。
為什麼呢?當然這是有原因的。
他們的三只手的絕技自成一派——稱為「竹葉青流」。為什麼要叫「竹葉青流」呢?據說是創辦這個流派的祖先很喜歡喝竹葉青的關系,所以就叫「竹葉青流」了。
他們祖先只流傳了偷東西的「技巧」而已,沒流傳武俠小說里所寫的「飛檐走壁」的功夫,而現在的科技這麼發達,又怎麼可能這麼輕易地取走自己想要的東西呢?
如果他們有流傳下來的話,那麼至少她也不會那麼慘,差一點點就陣亡在路中間了。
「也許我應該要像隔壁鄰居的叔叔一樣,買幾本金庸、古龍大師的武俠小說到深山里去閉關練功才是,這樣也許可以練一些輕功也說不定。」
「哇咧……頭殼壞去……」
叩叩……敲門聲響起。
「誰呀!」睦心菱連忙將醫藥箱藏在床底下,換上了衣服,開了門。
「是我啦……我是你老弟。」睦心菱的弟弟睦鼎鈞手中拿著一份雜志。
「喏!這是今天剛出的雜志,你要不要看?」
「你還真是無聊耶!成天買這種東西,要不是我知道這種八卦雜志里頭往往都會有三級片女星的果照的話,我還以為你真那麼八卦呢!」睦心菱手指著睦鼎鈞罵道。
「到底要不要看吶!不要的話我要拿去丟了。」睦鼎鈞有些不耐煩地說道,他拿著那本雜志的手都有些酸了。
「看啦!無聊時就勉強當成消遣好了。」睦心菱接過了雜志,翻了一下。「還是像往常一樣,將一些精彩的圖片全都割掉了。」
「你管我?給你看還廢話一堆,不然你就不要看嘛!」
「你這個死小孩,你說的是什麼話呀!」睦心菱踮起腳尖,食指戳著睦鼎鈞的額頭。「你懂不懂得敬老尊賢呀……我可是你姊耶,你要尊敬我一點!瞧瞧你那是什麼眼神,竟然那麼不屑,看我不好好修理你才怪!」
「你很幼稚耶!二技都考了第四年,你怎麼還那麼幼稚?」睦鼎鈞不屑地看了睦心菱一眼,搖頭離去。
「你不要走!我可是你姊姊耶……竟然說我幼稚?」睦心菱在睦鼎鈞的身後喊道,直到他的身影消失在她的房門口。
睦心菱用力地甩上了門,把所有的氣全出在那道小小的門上。
「只有爛人才會看這種爛雜志!」睦心菱將雜志往床上一拋,雜志在空中翻了幾頁,才落到床上,而她整個人也往床上撲去。
「還是床溫暖。」她趴在床上,無聊地看著那一頁的報導。
瞿氏總裁瞿騁是個負心漢?
在玩弄了一名女演員的感情之後,便將她棄之不顧?
這一頁的報導挑起了她的好奇心,她看著那名女演員的照片。「不怎麼樣嘛!
妝化得那麼濃……」睦心菱搖了搖頭。「瞿騁配她真的是太可惜了。」她真的是替瞿騁感到惋惜。
不過那名沒啥名氣的小演員也真的挺厲害的,用這件事來炒緋聞,提高自己的知名度。「嘖嘖……」看著雜志上頭的內容,睦心菱忍不住發出了怪聲。「因為這件事而同時被四位導演相中而擔任三級片的女主角,且一躍成為‘XX公子’雜志中的玩伴女郎,真是厲害!」
啊……她混沌的大腦突然浮現了一項計策。
「這麼丑的女人也要,想必他一定是個極端的男人吧!」也許她可以利用他這個弱點。
走到了梳妝台前,她對著鏡子搔首弄姿一番。憑良心講,她的容貌姣好;水亮的明眸像是會說話一般,細長的柳眉透露出楚楚可憐的氣息,而那小巧的鼻,紅灩的唇,實在是個大美女。
將襯衫的鈕扣給解開,她拉開衣服,做了個十分嫵媚的動作。「呵!真是美麗呀,也許這點可以好好利用……」她笑彎了眼說道。
「姊!我突然想到我有一篇沒剪到……」睦鼎鈞沒有敲門,直接打開門闖入了睦心菱的閨房。
「啊!」睦心菱驚叫了一聲。
「姊,你擺那是什麼姿勢?想學雜志上的模特兒嗎?」睦鼎鈞搖搖頭。「瞧瞧人家的胸部和你的胸部,這一看之下就差很多了;人家是聖母峰,你連個小山丘也沒有!人家月兌有人要看,我看你月兌的話,那家雜志社可能會倒閉,關門大吉。」他十分不客氣地批評著。
「你管我?給我滾出去!」睦心菱的雙眼狠狠地瞪著睦鼎鈞,他那種批評讓她直想狠狠將他剁成十八塊,下油鍋。
睦鼎鈞從床上拿起了雜志,看著睦心菱所看的那一頁,那篇報導的最旁邊的一個小欄登有︰聘封面模特兒。
「姊,我看你也不用去荼毒人家的視力了,你一定選不上的!」睦鼎鈞十分中肯地說道。「你在說什麼呀!」睦心菱覺得自己快瘋了。
「不是這個嗎?」他將雜志遞到睦心菱的面前。「你不是要應征這種‘全果入鏡,第三點不露’的?」
「誰要去應征那個……睦鼎鈞你給我滾出去!」睦心菱從床上拿起枕頭,想往睦鼎鈞的身上丟,而睦鼎鈞則早識破她的意圖,離開了她的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