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拳腳功夫就如同你的偷竊伎倆一樣。」
「怎樣?」睦心菱死命地瞪著瞿騁的臉。
「一樣爛!」
「去!」
「讓我看看你這名女飛賊到底長得什麼樣子……」他不信那個濃妝艷抹的女人是睦心菱原本的面貌。
「不要……」睦心菱掙扎著,但臉上的頭套卻仍被瞿騁輕易地拿了下來。
頓時一頭長發披瀉而下,十分精致的五官在瞿騁的面前呈現。她那一雙活靈活現的眼此時正透露著對他的厭惡,以及一絲絲的恐懼。
「以後,不要再化那種像酒家女的濃妝了。」
「要你管!」
「你還是第一個偷東西偷到我身上來的人。」
「哼!」睦心菱冷哼了一聲。「既然落在你手上了,要殺要剮隨你了。」她十分有骨氣地說道。「殺你?」瞿騁搖了搖頭。
「難道你要放了我?」睦心菱的嘴角露出了個微笑。「這樣好了,既然你人那麼好的話,就干脆好人做到底好了。」
「嗯?有什麼事嗎?」
「你先起來啦,這樣我不好說話,而且我這樣很不舒服……」的確,瞿騁此時正跨坐在睦心菱的身上,將她鎖在他的身下。
「你不偷跑?」
「當然不!而且我今天一定要將東西給帶回去。」睦輊給的期限早已過了,今天一定要將東西帶回去。
「那好。」瞿騁放開了她。
睦心菱坐了起來。「謝了……」
「你有什麼要求想對我說的?」想也知道,一定是那枚戒指。
「將真的戒指借給我,我幾個星期後就還給你。」
「借?我為什麼要答應將東西借給一個賊?」瞿騁揚起了眉,對于有些天真的睦心菱感到好笑。
對喔,他為什麼要借給自己?他們可是非親非故。
睦心菱眉頭皺得緊緊的,用力地思考著。「啊!我想到了,就算是我向你租的好了,一天要多少錢?我向你租,保證不會弄壞。」
「那枚戒指最少上百萬,而且是我們的家傳寶物,我怎麼可能租給你?而且……你租得起嗎?一天兩萬的話,那我勉強租給你。」
兩萬?睦心菱的眼楮張得大大的,沒想到那個爛戒指那麼值錢?她連兩千元都拿不出來耶!包何況是兩萬……
如果以睦輊正常的時間來算,他起碼會玩個兩個星期,也就是十四天,十四天也就是二十八萬……把她拖去賣了,可能也沒有這種「價錢」!
「考慮得如何?」看她那種欲哭無淚的表情,想也知道她拿不出這一筆錢。
「可不可以再便宜一點?」
「你以為在菜市場買菜,還可以殺價嗎?」
「不然你要怎麼樣?你說嘛!」沒想到一個月前要整人的希望已經破滅了,而自己則變成任人宰割。
「生氣了?」
「對啦!」
「反正你那麼有錢,又不缺那少少的二十幾萬。」
「的確。」
「那你免費借給我,又有何差別呢?」
「是沒什麼差別。」
「那你就免費借給我!」
瞿騁搖著頭。
「那不然呢?」
「你搬到我家來住兩個月,我就免費借給你。」
「住到你家兩個月?」睦心菱震驚,她再怎麼想也沒有想到瞿騁會開出這種條件來,難不成他想……
「不行!不行!」睦心菱的手拉緊了領口。
「我知道你對我有非分之想,你千萬別亂來哦……不然我可以告你的!」她坐在床上的身子往後移了下,彷佛就要被別人「怎麼樣」似的。
瞿騁是對她有非分之想沒錯,但也沒有像睦心菱所表現出來的那樣夸張。
「不要嗎?」
「這個……」睦心菱實在很為難……如果搬進他家住,萬一被他「怎麼」了的話,那要找誰哭呀!
「那就算了。」瞿騁搖搖頭。
「等一下!」睦心菱喚道。
「怎麼了?改變主意了嗎?」
「這個……除了這個以外,難道沒有別的法子嗎?」
「沒錯。」
「不能再打個商量嗎?」
「不行。」
「那……那好吧!」睦心菱勉為其難地答應了。「我答應了,那你的東西還不拿過來?」
「你的名字?」他可不以為「吳玫玲」會是她的本名。
「睦心菱啦!」
「你不用帶什麼東西過來,我這里會準備。」
「是喔……」一個大男人,家里竟然有女性用品,真是變態!也不知道他有沒有什麼奇怪的傾向……
睦心菱的目光不知不覺的從瞿騁的頭打量到腳,再從下往上看。「你還有什麼疑問嗎?」
「沒有了!」
瞿騁走到書桌前,從抽屜里拿出了尾戒交給睦心菱。
「真的要借給我嗎?」睦心菱拿著尾戒,不太相信。
「真的。」瞿騁點點頭。
「是嗎?最好別騙我!」她警告地說道。
「不會的。」
「那就好!本小姐就姑且相信你,等我爺爺鑒定就知道了。」
「那你別忘了約定。」
「約定?那是當然的!我怎麼可能會忘記呢?」她嘴巴上這麼說,但心里想的卻是——你只知道我的名字而已,你還真那麼認為自己神通廣大呀!笑話!全台灣有那麼多人,我若要偷跑的話,你也莫可奈何……
第四章
睦宅
「這個是真的了嗎?」
「沒錯!」睦輊興奮地點點頭,手上下停地把玩著那枚尾戒。
「那就好,爺爺!別再叫我偷東西了,我已經很累了耶……」
「不行!我們可是神偷世家,你怎麼可以不偷東西呢?」睦輊不悅地說道。
「我又偷不到!」「那就是代表你的功力不足,得好好訓練。」
「是喔!」睦心菱撇撇嘴。
「當然。」
「對了,明天開始我打算去住在桓蔚那里,兩個月。」秦桓蔚是睦心菱高中時代的好友,由于晚睦心菱一天出生,所以成了她的干弟弟。
「什麼?我不準!」睦輊的聲音揚了起來,用力搖著頭。
「為什麼不準?」
「孤男寡女共處一室,成何體統!」睦輊板起臉來說道。秦桓蔚曾經到過他們家,一頭長發,打扮又「十分隨興」,令他頗感冒。
「拜托!現在是什麼年代了,還說什麼‘孤男寡女’共處一室?嗟!爺爺,你還真是跟不上時代。」
「反正不準就是不準!」睦輊搖搖頭。
「爺爺,老姊幾歲了?」坐在沙發上看電視的睦鼎鈞突然開口問道。
「二十四,快要二十五了。」
「你也知道老姊那麼老了?如果秦大哥要老姊的話,就免費奉送吧。只要老姊別饑渴得對秦大哥來個霸王硬上弓,就令人偷笑了!」
「睦鼎鈞,你還真是給面子呵!」睦心菱深吸了口氣,告訴自己不要太生氣,生氣的話會長皺紋的。
「不敢,小的只是將事實說出來而已,難道老姊這麼沒有容人的雅量?」他把了一頂高帽子在睦心菱的頭頂上。意思就是說,如果睦心菱真的生氣的話,就是一個小鼻子小眼楮的女人了。
「呵……這怎麼會呢?」睦心菱勉強露出了個笑容,但由她抽搐的臉頰以及緊握的雙拳可以知道,她簡直想將睦鼎鈞給殺了。
「宰相肚里能撐船,我這個人的肚量最大了,又怎麼會生氣呢?」
「我就知道你不會生氣。」
這個該死的小表,總有一天她會好好教訓他的!這麼囂張、目中無人,究竟還當不當她是他姊呀……睦心菱在心里氣忿地想著。
「小菱,其實鼎鈞說得也沒錯,不過爺爺不喜歡秦桓蔚。」睦輊坦白地說道。
「拜托!我只是要去他家玩玩而已,誰說要嫁他了?求求你們好不好,不要那麼會亂想!」
「爺爺讓她去好了,省得在家里礙眼。」
「睦鼎鈞你再說一次,我礙你的眼了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