馴獸師與刁蠻女 第20頁

向以農又看了看鏡中的自己,嗯!丙然是美女一個。

也好,既然你想玩,我就陪你玩一段吧!

適應力超強,原本就是「東邦人」的特質,現在又再度在向以農身上得到印證。

丙然,高頭大馬的「情婦」和矮冬瓜的「小白臉」,一走上街頭就成為璅眾所矚目的焦點。

「唉呦!親愛的,人家穿高跟鞋走不快,你扶人家一下嘛!」向以農一上街頭就馬上「出招」。

緒方真繪只差沒被他那殺雞般的怪聲,給爹出滿地的雞皮疙瘩。很好,這小子不賴嘛!

她不慌不忙的轉過身,提高聲調嚷道︰「我不早告訴你別穿那麼高的鞋子,你偏不听,現在可好了,只好月兌下來啦!」

「你想要人家打赤腳走路不成?」他向以農的演技可不是浪得虛名的,硬是逼真要得。

若不是場合不對,緒方真繪鐵定會當場蹦掌叫好,瞧他那扭小蠻腰的動作,演得多麼純熟啊!

「那你說要怎麼辦?」她倒要看看他又想耍什麼把戲。

「人家想要你吻我!」

「我吻你?!」他還真敢說!緒方真繪畢竟這方面的經驗較少,一下子就漲紅了雙頰。

向以農可得意了。「是啊!人家是你的甜心,你如果不吻人家一下,人家就不走了!」聲音之爹、之嘔,連他自己都已吐上千百回啦!

「你——」這小子還真會找麻煩!

「這位高個子美人,如果想要親熱,犯不著找那種乳臭未干的小子,我們更能滿足你哦!」三個街頭混混不請自來的找碴。

「放開你們的髒手,不準你們踫她!」緒方真繪一見到向以農被其中兩名混混架住,便怒氣沖天的大吼。

「呦!你這個小不點,聲音還挺大的嘛!」閑著的另一個混混吊兒郎當的走近緒方真繪,一臉輕薄,而且眼中還帶著色迷迷的光芒。

「我不但聲音大,還會咬人、踢人加踩人!」才說著,她便當真賞那個混混「一口」、「一踢」加「一腳」。

痛得那個混混低咒幾聲,惱羞成怒的向她猛力揮拳。

「不準你踫她!」向以農不知何時撞開了兩個架住他的混混,沖過去,趕在緒方真繪被揍前,先行賞了那個混混下巴狠狠的一記重拳。

那混混哀號了一聲,即刻倒地「昏睡」,下巴骨似乎碎裂了。

「天啊!你好棒哦!」緒方真繪忘情的大叫,她一向欣賞強人!尤其她沒想到看似公子哥兒的向以農,居然會有這麼高桿的一手。

「好說!我不過是在學生時代練過拳擊罷了!」他一方面是在說給她听沒錯,但另一層意義則是針對另外兩個混混的,意思是︰要命的就別輕舉妄動!

可惜那兩個混混咽不下被女人打敗的窩囊氣,還是不要命的朝他們撲過來。

「你閃到一邊去,不準出手!」向以農用力拉了緒力真繪一把,將她拋到安全地帶去之後,便全心應付那兩個混混。

緒方真繪本想沖過去幫忙,但當她定眼目睹向以農打斗時的狠勁和英姿時,她的腳不動了,只是愣在一旁贊嘆不已!

他好帥啊!雖然穿著女裝和高跟鞋,行動卻一點也未受到干擾,一樣的帥氣迷人!

而且,這是第一次,她發現被保護的感覺很好,甚至比保護別人更好!

結果,不一會兒工夫,向以農便把另兩個也擺平了。

「真繪,你還好吧!有沒有受傷?」他運汗都沒擦,就急著探問她的狀況。

緒方真繪心里窩心極了。「我沒事,倒是你流了些汗,把妝都給弄髒了!」她自動自發的為他拭汗。

「我看我們還是把衣服換回來吧,省得又節外生枝!」他可不想又讓她發生這種危險。

「嗯!」知道這是他的體貼和關心,所以她立刻就應允。

一場「交換身分」的游戲因而告了個段落。

回復各自的身分,在街上逛了一下午之後,緒方真繪又開始後悔了,她還是該堅持讓這個花心大少穿上女裝才是。

現在可好了,走在路上,過往的人潮,凡是性屬「母」的,幾乎都會貪婪的回畔偷偷望他,甚至向他拋媚眼。

他可樂了,不但應付得宜,還談笑風生,一點也不會感到不自在。

「你很吃得開嘛!」才在露天咖啡座坐定,緒方真繪便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

向以農正巧和一個熟人打了一聲招呼。「還好啦!這兒是我的勢力範圍,所以比較容易遇上熟人!」

「你的朋友可真多哦!」明知諷刺他沒什麼意義,她的嘴巴就是忍不住要自作主張。

本來她並不相信他是「雙性戀」這回事兒,不過,一個下午的觀察之後,她可沒那麼自信了!這小子還真是人見人愛呢!

「怎麼了,干嘛嘟著一張嘴?」向以農這才發現她的不悅。

瞧他那一臉無辜狀,害得緒方真繪不好當場就怒責他的不是,只好說︰「沒什麼,只是覺得你和在村里的時候,給人的感覺差好多!」

「會嗎?」向以農雙手瀟灑的交抱在胸前。

「當然會!在村里的時候,你看起來好誠懇又專情,結果,一回到這兒來,你就完全變了個樣,到處招蜂引蝶,和人眉來眼去,好象另外一個人似的!」其實事實並沒這麼夸張,她自己心知肚明——他不過是朋友多了些,又善于交際熱情,但是看進她妒火中燒的眼里,自然就走樣了。

向以農吐了一口氣,才正色的說︰「我承認我朋友多,也承認我喜歡交朋友,這些早在村里時,我便跟你說過了,不是嗎?而且,我也不認為我對村里的人和對這邊的人,態度有什麼不一樣,只不過是因為風俗民情不同,交往的方式有所異同罷了!何況和朋友打招呼是基本禮貌,我不過做了和在村里相同的事,為什麼在村里,你就認為理所當然,到了這兒,你就認為我招蜂引蝶呢?」他一向不喜歡別人無理取鬧。

緒方真繪自知理虧,連忙將話鋒一轉。「好嘛!方才是我說錯話了,但你不能否認你有很多情人吧!」

「我從來沒有否認過啊!」他行事向來光明正大。

「現在也是嗎?」不管怎麼說,他受人——尤其受女人——歡迎是事實,從今天下午的經驗便可確定。

向以農旋即弄清了她這番怪異反應的原因了。「莫非你是在吃醋?」語畢,他還不忘露出促狹的笑意。

「我——」心事被猜中,令她頓時感到有些困窘。

「對!我是吃醋,難道我和別的男人在一起有說有笑,你就不會不高興?」她試著換個角度說話。

「怎麼會?你朋友多,正是我的希望啊!我還怕因為忙著拍戲而冷落你,所以如果你多交些朋友,我反而會放心些呢!」向以農出自肺腑的表示。

「我說的不是這種朋友——我是——」緒方真繪給他不知該怎麼說才好。

偏偏向以農還要很體貼的說︰「慢慢說沒關系,反正我們不趕時間!」緒方真繪只差沒給他氣死,她干脆開門見山的問︰「你從來沒有為情人吃醋、嫉妒過嗎?」向以農一听到這個問題,便失聲大笑,久久未曾停歇。

「不要笑!快說給我听!」緒方真繪可沒閑工夫和他說笑,這可是很重要的大事哩!

半晌,他才得意洋洋的笑道︰「你知道嗎?我最引以為傲的便是在我的愛情字典里,從來沒有「嫉妒」這兩個字!」

「此話當真?」緒方真繪鄭重其事的確定。

「當然!雖然我不反對別人為我爭風吃醋,但是我本身對身邊的情人,一向都主張合則聚,不合則散,從來不強留過誰,又何來嫉妒!」他據實以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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