馴獸師與刁蠻女 第29頁

包氣死人的是,她還當著他的面,對身旁的另一名男士拋了一個媚眼。

向以農一看,當場就丟下她,頭也不回的磚身而去,一直往屋外走去。

緒方真繪沒想到這回他會如此生氣,一張臉旋即垮了下來。

他生氣了,他真的生氣了!她開始後悔了,她應該給他機會的,整了他一個晚上,又見他為她吃了一個晚上的醋,她的氣早就消去一大半了。

而且,經過冷靜的思考之後,她也知道那個「吻」一定大有文章,但是她就是硬不肯妥協,決心賭氣到底。

現在可好了,愈弄愈糟啦!

「真繪,你還好吧!」安凱玲怕她跌倒,因而伸手扶著她,將她帶離舞池。

「我是不是錯了?我太過分了,對不對?我應該給他機會解釋的,我明明知道他並不花心,明明知道他只是沒發現自己的妒意,我卻還要故意激怒他,我——」她真的好後悔,就怕他真的不再理她。

安凱玲可就比她樂觀多了,不過,她不會這麼快就告訴她向以農離去的「真相」的,否則游戲不就變得不好玩了。「沒事的,你只是太累了,我們先去睡吧!有事明天再說!」「可是——」緒方真繪已沒了主意。

「明天早上不是有劃船比賽嗎?你和他正好是同一組,有得是機會獨處,你又何必急在一時?不如先去休息,待明天彼此都冷靜些,再重新談不遲!」安凱玲極力的說服她。

「這樣行得通嗎?」她開始有些心動。

「當然!相信我吧!」眼見說服即將奏捷,安凱玲又加把勁。

緒方真繪思索了片刻,終于點頭同意。「我听你的就是了!」「這才對嘛!」安凱玲相當滿意的一笑。

接著,她們便雙雙進人閨房中,準備睡覺去。

在另一方面,雷君凡按照安凱玲的指示,尾隨向以農來到屋外。

只見向以農一手按著胸口,心痛得說不出話來。

雷君凡不忍心見好友如此,便開口探問︰「你還好吧,以農!」「怎麼會好,我的心都快痛斃了!也不知道怎麼搞的,一看到真繪對大衛示好,我的心髒就一陣劇烈的疼痛,還有種反胃和窒息的感覺,只好趕快出來透透氣!」原來這才是他拂袖而去的「真相」。

雷君凡都快笑出來了,他怎麼也沒想到這小子會「鈍」到這種地步。「要不要我告訴你,你心痛的原因啊?」

「你知道?!」向以農大感意外。這小子什麼時候和希瑞偷學了醫術啦?!

雷君凡豈會不知他的想法,不過,此時此刻,他也懶得再多說什麼,直截了當的便公布真正的謎底。「我告訴你,你那怪病以及今晚的一切反常舉動,全有個共同的病名叫「嫉妒」!」

「啊——!」經好友這麼一點,他才恍然大悟。

原來這就叫「嫉妒」?!難怪他——他呆愣了半晌之後,似乎有了什麼領悟和決定,人也跟著振奮起來,和方才那副失魂落魄的模樣,簡直無法相提並論。

「我知道我咳怎麼做了!」他笑得十分自信,儼然又回復原有的氣勢和神采。

雷君凡總算完全放心了——這麼一來,應該不會再出狀況了才是!而安凱玲托付他的「任務」,也算圓滿達成啦!

「加油!」他衷心的說道。

向以農看了他一眼才說︰「我一定會加油,等我處理好和真繪的事後,一定會好好「報答」你和安安的!」語氣中多半是鬧著玩的成分居多。

雷君凡自然也明白。「我會等著的,你還是先想想接下來該怎麼解決吧!」「放心吧!明天,等明天劃船比賽開始,事情就會有轉機的!」既然已完全明白自己行為反常、不合理的真正原因,而且也坦然接受,他自然就沒有道理再如此別腳下去啦!

呵!

當陽光再度親吻大地時,「劃船大賽」也就跟著揭開序幕了。

緒方真繪一到現場,就忙著尋找向以農的身影。

「你在找我嗎?」向以農突然出現在她身後。

緒方真繪差點兒嚇出尖叫聲,他那冷峻不帶感情的聲音,讓她不敢回頭稱是。「我們是同一組,所以——」「那就快走吧!比賽馬上就要開始了!」向以農冷冷的丟下這麼一句便自顧自得往湖邊走去。

他果然還在生氣!緒方真繪心里又急又氣,連忙跟了過去。

一直到比賽開始,他們之間都維持著「低氣壓」,誰也沒有開口和對方說話。

向以農是基于自己的「計劃」,緒方真繪則是以為他還在生她的氣,而不敢輕舉妄動。

眼看著別的船只都有說有笑,緒力真繪就更加不是滋味。

她昨晚是過份了些沒錯,但一開始先犯錯的是他啊!

現在他居然還如此擺架子,哼!

緒方真繪愈想愈生氣,愈想愈不平,不自覺的便加速了手中的劃槳動作,也算是一種泄憤的方式吧!

向以農則配合她的動作,也加快了手上的動作。

緒方真繪見狀,便又加快了些,向以農依舊配合她。

最後,還是緒方真繪沉不住氣,先行開口︰「你為什麼都不說話?你不是有話要告訴我嗎?」「你肯听嗎?」他挺無辜的說道,聲調依舊是平淡而不帶感情的。

緒方真繪捺著性子說︰「你有什麼話就說吧!我听就是!」「可是你昨晚明明——」這會兒反而是他在吊她胃口了。

「昨晚是昨晚,我現在想听了嘛,你到底說是不說!」緒方真繪眼看又要冒火,但她實在不想再和他僵持下去,所以便把氣發泄在船槳上,船速因而又加快了些。

「說!我當然要說!」既已達到預期效果,他使見好就收,不再捉弄她,省得搞砸正經事。

「昨晚海倫向我示愛,說她一直愛著我,並未把我當成中性朋友看待,我大惑意外,卻又無可奈何,只能向她說抱歉,她于是提出最後的要求,要我給她一個告別之吻,也就是你看到的那一幕,接下來的事就不用我說啦!」他說得既簡潔又詳細。

我就知道事有蹊蹺!「那你為什麼不早說?」「我是很想說啊!只可惜——」說到這兒,他還故意重重的嘆了一口氣。「反正我這個人就是花心,變態的大,一點也不值得信任,只會處處留情,唉!枉費我一片真心真意——」他愈說愈淒慘,就只差沒一把自憐的淚水。

怎麼全是她昨晚說過的話?緒方真繪愈听愈心虛。「那——那是因——因為——」向以農則愈說愈有勁。「唉!算了!敝只怪我一世風流,才會落得這般下場,連想向人家道個歉,都得白忙一個晚上還徒勞無功,這還不打緊,更可憐的是還為人家吃了一整晚的醋,嫉妒得做出許多不合理的行為,結果人家還是不屑一顧,唉!真是可憐哦——」

听到這兒,緒方真繪再也忍不住了,連忙迫不及待的追問︰「你說你吃了一個晚上的醋?這麼說,你是承認你會為情嫉妒了?!」

「那當然,不過也只有對我真正所愛的人才會嫉妒!」他立即表明立場。

「那——你真正所愛的人有幾個?」她的心跳得好快好意,一張臉愈來愈呈現「笑」字「真正所愛的人當然只有一個!」事情如他所預料的般順利進展,令他十分滿意。

在不知不覺中,他們已經越過了比賽的終點,而且還是第一名呢!不過,他們兩人都沒多加注意,還是繼續往前劃去。

「那——你真正所愛的人是誰啊?」緒方真繪的聲音甚至有些發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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