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能嗆小秘 第9頁

「台南。」

「听說台南有很多古跡跟小吃,你會帶我去嗎?」

「哈哈。」她咧嘴一笑,「你以為我是地陪還是導游嗎?」

他已習慣她明快又直接的拒絕,一點都不感到挫折。

于是,他們驅車北上,觀摩了幾間台南的摩鐵。

他發現台灣摩鐵的經營方式,逐漸走向復合式,不單純只提供住宿休息,鎖定的客群也不全然是夫妻或情侶。

因為摩鐵里有卡拉OK及一流視听影音設備,一些家庭、生日聚會也會選在主題摩鐵舉辦。

當然,提供浪漫又富特色的主題客房給情侶或夫妻使用還是主流,因此當他們這樣的男女上門消費時,摩鐵業者大多還是會給他們較具情趣的房間。

當他們來到花園夜市附近的一家摩鐵時,業者甚至還提供他們變裝游戲的情趣服裝。

離開摩鐵時,天色已晚了。

「ㄟ,小刺蝟,我餓了。」他提醒她吃飯的時間已經到了。

「我還不餓。」她說。

「但是我餓了。」

「是喔?」她閑閑地回應,「前面有間7-11,我去幫你買個便當還是三明治好了。」

森一騎眉頭一皺,像是在看著什麼奇怪生物般的盯著她。

「旁邊不是就有個夜市嗎?」

「夜市周邊的車位一位難求,而且攤販也不開發票,你叫我怎麼報帳?」

「我請客,行嗎?」

「無功不受祿,我不要。」她堅決地拒絕。

「那我們總可以找家餐廳坐下來,好好的吃頓飯吧?」

「台南我不熟。」她以為這麼告訴他,他就會作罷。

「那好。」他爽快的系上安全帶,「我們直接殺回高雄。」

她一怔,「什……」

她以為他至少還會跟她「盧」一下,沒想到他竟如此輕易的就放棄了。

奇怪,他這麼干脆不是正合她意嗎?為什麼她反倒有一種莫名的、說不上來的失落感?

「高雄有家美式餐廳叫的SMOKEYJOE'S吧?」突然,他一臉嚴肅的問她。

她愣了一下,「ㄜ……是啊。」

「飯店的阿姨說那里不錯,我們就去那吃吧。」

哪個飯店阿姨這麼雞婆,居然還介紹餐廳給他?

「拜托,我們現在回去剛好踫到塞車,去了還不一定有位子,你是想吃宵夜嗎?」

「沒關系,我可以等。」他一副誓在必行的模樣。

「可是……」

「難道你又想討罵嗎?」他打斷了她,露出狡黯一笑,「我是無所謂,但是你哥哥的耐心應該已經到臨界點了吧?」

「……」

哼,拿她老哥壓她?算他狠。

第4章(1)

自由路,冒煙的喬墨西哥餐廳。

因為景頤有點心不甘情不願,開的又是小金龜,等兩人返回高雄、來到自由路的餐廳時,已經晚上九點了。

將車停到特約停車場後,兩人來到餐廳。

非常幸運的,他們立刻就有位子可以入坐。

森一騎點了幾道服務生十分推薦的菜,便開始欣賞著這餐廳的內部設計。

這是身為設計師的職業病,不管到哪里,總會特別注意建築物或具特色的裝潰。

菜一道接著一道依序的端上桌,他吃得津津有味,但坐在他對面的景頤卻一直板著臉,仿佛眼前的食物非常不可口,她是被強迫才吃的。

「小刺蝟。」他叫她。

「干麼?」她回應了。

他忍不住一笑,「你好像已經習慣這個綽號了?」

她沒好氣的白他一眼,「隨你高興啦,反正你是我老哥的貴客,我只要負責帶你逛摩鐵、把你喂飽,本小姐我就天下太平了。」

「你以前也是這麼對待你男朋友的嗎?」他目光一凝的直視著她,「听說你念語專時有個男朋友……」

「咦?」她一震。

可惡,這一定是她老哥爆的料。

老哥真是大嘴巴,干麼把那種不堪回首的往事告訴不相干的他啊?

「你們該不是因為你態度不好才分手的吧?」他盼著她,語帶促狹。

「才不是,我們分手是因為……」她警覺的閉上嘴巴,戒備的看著他,「我干麼告訴你!」

他一笑,「聊聊嘛,反正都坐下來了。」

「不要。」她斷然的拒絕。

「不然我們來交換秘密?」他笑視著她,「我把自己的事告訴你,你把他的事告訴我。」

「我不想知道你的私事。」她說。

「我的私事很戲劇化,你不想听?」

「不想。」

戲劇化的私事?哼,一定都是些風花雪月的事吧!

她要听那些事,還不如去看羅曼史小說呢。

「你真是個難以取悅的女生。」他唉地一嘆,一臉悵然落寞的表情。

她瞥了他一眼,咕嚷道︰「誰要你取悅我了。」

取悅她?他想取悅她做什麼?老是說些莫名其妙又不正經的話擾亂她的心情,可惡。

岸著,她霍地站起。

「你去哪里?」

「洗手間。」她朝他咧咧嘴,扮了一個鬼臉。

看著她那嬌悍又可愛的模樣,他忍不住笑了。

景頤才離開座位,經過三張桌子,便听見有人喊她的名字。

「陸景頤?」

她楞了一下,只見眼前不遠處,有人正朝她揮著手。

那人站了起來,一臉興奮,「真的是你耶,你頭發剪這麼短,我差點兒就認不出你了……」

「……」她呆掉。

不會吧?說曹操,曹操到,森一騎才剛問起她語專時交往過的男朋友,那個她想都不願再想起的家伙就立刻出現在她面前?

「好幾年沒見到你了,听說你到日本念書是嗎?」

「嗯。」

他是曾友欽,她念語專時大她一屆的學長。

她專四那年,他對她展開追求的攻勢,用非常認真又誠懇的態度。

他說他覺得她的聲音好可愛,像剛出生的小狽或小貓。他沒有笑話她的聲音,更不曾拿她的聲音開低級的玩笑。

晚熟又情竇初開的她,以為自己終于遇到一個懂得欣賞自己,且真的欣賞自己的男生,于是便答應了他的追求。

三個月後的某一天晚上,他們夜游愛河畔,當時花好月圓、氣氛甜蜜,于是他便在四下無人之處親吻了她。

那是她的初吻,本該浪漫又美好,但他卻在親吻她的同時對她上下其手。

她當時非常堅決的拒絕了他,而他卻不知是精蟲上腦還是神智不清,竟對她說了句讓她至今仍感憤怒的話——

「別這麼ㄍ一ㄥ啦,我已經忍好久了,讓我听听你舒服的聲音嘛。」

之後,她只記得自己狠狠的甩了他一巴掌,然後跑掉。

當她回過神來,自己正站在車水馬龍的十字路口,滿臉淚水。

他的「現形」比長久以來那些直接的嘲笑及諷刺,都還要來得更傷人,因為她曾經接受了他,也相信了他。

「Tomo,好可愛的妹,哪里認識的?」

Tomo是曾友欽的日文名字,從學生時代,大家就這麼叫他。

「學妹啦。」

「只是學妹嗎?」

他的朋友曖昧的笑著,而這令她十分的不悅及不適。

苞他同桌的都是男性,加上他,一共是四個人。

此刻,四雙眼楮正好奇的打量著她。

「別鬧啦。」曾友欽小小制止了他的友人一下,然後又看著她,「我現在在質易行上班,你呢?」

「我……我哥的公司。」她小小聲的說。

听見她的聲音,其他人立刻眼楮一亮,「哇咧,好萌的聲音喔。」

她尷尬得想逃,但又不想表現得驚慌失措。

「你一個人嗎?」曾友欽問。

「不是,我……我跟……」她支支吾吾,然後轉頭怯怯的指著坐在角落的森一騎。

曾友欽微怔,「喔,男朋友啊?」

她應該否認,但卻連頭都沒搖。

他拿出名片夾,遞了張名片給她,「你有名片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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