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能嗆小秘 第19頁

「別離開我,小刺蝟……」他小小聲的說著,然後沉沉睡去。

「你這個壞蛋……」她小小聲的說著,眼淚再次潰堤。

像是有人不斷拿錘子敲打自己的後腦勺般,森一騎頭痛得差點兒想罵髒話。

但當他猛地睜開眼楮,看見景頤那張純真無邪的小臉時,什麼痛的感覺都沒有了。

他不敢動,因為他擔心就連多呼吸一口氣,都可能驚醒熟睡的她。

接著他極為輕巧的觀察周圍,慢慢發現自己身在她房里、趴在她床上,而她……被他橫放的手臂壓在底下。

他昨天晚上干了什麼蠢事嗎?

他記得自己一整晚都在觀察著他的生母,也在那兒喝了不少酒。

雖然他的心情還算平靜,但當他待了一整晚,而她卻對姓「森」的他沒有半點想法之時,他終究難免落寞失望。

他從來不是貪杯之人,昨晚卻在不知不覺的情況下多喝了幾杯。

而結果就是……他醉了,而且醉到發生過什麼事都幾乎不記得了。

不過他想自己之所以在這里,必然是因為他來敲她的房門吧?

即使喝得那麼醉,他還是想見到她……他想,她對他來說果然不是一般的存在。

但,還好有她。因為光是這樣看著她,他就覺得自己還有氣力去迎接全新的一天。

她不只是他可愛的小刺蝟,還是他的救命丸、維他命。

第7章(2)

他小心翼翼的以龜速靠近她,然後在她額頭上輕輕的印下一記。

而當他的嘴唇貼上她額頭之際,她候地睜開眼楮——

「啊!」她使出吃女乃的力,反射動作的一推。

「唔!」

她突如其來的一掌,將他推下了床,跌坐在地。

這麼一震,他的頭又痛起來了。

「該死,」他抓著頭,「我腦袋快爆開了……」

她翻身坐起,警覺的看著他,「你剛才在干麼?.」

「親你。」他誠實地回答。

「去死啦!」她氣惱的瞪著他。

「我死了,你不會難過嗎?」他瞬著她。

她咬著下唇,沒有回答他這個問題。她當然不是真心要他去死,只是氣不過。

他昨晚因為「她」喝得爛醉,見到了她,卻心心念念的都是「她」,現在居然在一早醒來就偷吻她?

他到底想糟蹋她到什麼地步,才會滿意、才會高興?

「昨晚我沒做什麼壞事吧?」

「你做的全是蠢事。」她沒好氣的瞪著他,「拜托你現在馬上出去。」

「小刺蝟……」

「不要叫我小刺蝟,出去。」她跳起來,用力的拖起他,「快出去,快!」

他站起來,不解的看著她,「你怎麼這麼生氣?我昨天一定有做什麼吧?」

她懊惱的瞪著他,「你煩不煩,出去啦!」說著,她不斷的推他。

「好,我出去,你別生氣嘛。」

他想,她一定是覺得害躁才會表現得這麼「凶狠」……

畢竟昨天晚上他們同睡在一張床上——即使什麼事都沒發生。

他被動的任她推著往門口走,然後跨出了房間地毯與走廊的那條分界線。

而他後腳才剛跟著前腳跨出去,景頤就急著關門,好像他是什麼必須隔離在外的病菌般。

他眼明手快的擋住門板,從門縫看著她。

「小刺蝟,我確定了」他說︰「我真的喜歡你,是‘那種」喜歡。」

迎上他如熾的、真誠的眼楮,她陡地一震。

真的喜歡,而且是「那種」喜歡?

哼,還想騙她?!

一股火氣瞬間直沖她的腦門,她恨恨的摜上了房門。

景頤幾乎不跟他說話了,盡避他整天都不停的找話題聊。

這一天他們吃過晚餐才回到飯店,八點多的時候,他來敲她的房門。

「干麼?」她只願意把房門打開一道十公分的小小縫隙,然後透過那個小縫隙看著門外的他。

她發現他又要出去了。

「我要去見一個重要的人。」他說。

「干麼跟我報備?」她明明心里就難受得很,卻還是佯裝不在乎也無所謂的樣子。

重要的人?既然他心里有那麼重要的人,還說對她是「那種」喜歡?說謊居然說得這麼順,這也是天賦嗎?

「你會吃醋吧?」他笑問。

她沒好氣的瞪著他,「我干麼吃醋,你去見誰,我一點都不在乎。」

「真的?」

看他笑得那麼氣定神閑,她越來越覺得他可惡。

「你又不是我的菜。」她說︰「我告訴你,我有喜歡的人。」

聞言,他一怔。

「你現在不是單身嗎?」

「哪條法律規定單身的人不能有喜歡的人?」

「所以……」他微聲起濃眉,神情嚴肅,「你在暗戀著某人?」

「沒錯。」

雖然是扯謊,但她回答得毫不遲疑。

這時,卻見他咧嘴一笑,「那個人是我,對吧?」

她頓時嗔瞪著眼楮,氣惱地吼道︰「臭美!」說罷,她用力的關上房門。

大英街,綾。

當他再一次走進店里,鄭綾怔了一下。

「森先生,」她迎上前,親自接待他,「沒想到你今天還會來。」

「老板娘不歡迎嗎?」

「怎麼會?」鄭綾一笑,關心的問︰「昨天喝得那麼醉,沒事吧?」

「沒事。」

「今天還有個包廂,你願意多花五百元嗎?」鄭綾征詢著他的意願,「森先生似乎不太想受到別人的干擾……」

「就由老板娘安排吧。」

生母就在面前,而他們卻只是以森先生及老板娘互稱對方,這還真讓人感到悲哀。

他待在台灣的時間不多,待在台中的時間更是只剩下兩天,如果可以,他希望現在就能直接問她︰「你記得曾生下一個兒子,名叫一騎嗎?」

然而,那太直接,甚至可能會帶著些許的埋怨及恨意。

他不恨她,也不想讓她有那樣的感覺。

盡避從小大家就告訴他「你母親是個絕情、拋下兒子的壞女人」,但他隱約記得母親溫柔的樣子及聲音,她總是把他抱在腿上,唱著好听的歌給他听,直到……她離開。

母親在他僅有的、短暫的記憶里是美好的,他從不願相信母親拋下了他這樣的話。

坐在有隔簾的包廂里,雖然稍稍遮蔽了視線,但他還是可以觀察到外面的情況。

苞昨天一樣,她整晚周旋在客人之間,以她優雅的氣質及高尚的談吐收服那些客人。

在她與客人互動時,觀不見一絲的輕浮或是邪狎,她媚而不艷,一言一行都拿捏得恰到好處也恰如其分。

當然,她如此高格調的經營所吸引來的客人,也都有著相當的水準跟質感。

他慶幸自己看見的是這樣的她,而不是一個靠著媚態及輕悅言語誘惑及討好男人的酒吧女老板。

「各位來賓,」這時,前頭的鋼琴演奏台傳來琴師的聲音,「今天我們美麗的老板綾姊,要為大家獻唱一首歌曲。」

「大家晚安。」鄭綾站在鋼琴邊,姿態嫵媚而優雅,「流星。」

她話不多說,只報上了歌名,然後琴師便開始了前奏。

鄭綾以她那幽沉滄桑的聲線唱著這首帶著淡淡愁緒的歌曲,只幾句便輕易的攫住了眾人的耳朵。

這不是她第一次在店里唱歌,但其實也不常見。

曲畢,賓客們沒有大聲的喧嘩喝采,只有持續了約莫一分鐘的掌聲。

鄭綾下了演奏台,直接來到森一騎的包廂里。

「老板娘的歌聲真動人。」他給予她衷心的贊美。

「謝謝。」鄭綾溫柔一笑,「這首歌是為你唱的。」

他微怔。為他而唱?她想起什麼了嗎?

「我可以坐下嗎?」

「當然。」

征得他的允可,鄭綾坐了下來。

「今天再看到森先生,我其實很高興。」她看著他,淡淡的說道︰「雖然我們只有兩面之緣,但不知道為什麼,對你,我卻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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