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能嗆小秘 第23頁

「沒關系啦,反正只有我看見……」

他抬起眼,兩只眼楮直勾勾的注視著她。「你……不會說出去吧?」

看著他那羞赧尷尬卻又拚命裝冷靜的臉,她幾乎要笑出來,但,她忍住了。

「放心。」她舉手作發誓狀,「我會保守秘密的。」

放下手,她又看了于表,然後立刻站了起來。

「森先生,Sorry。」她把手腕上的表湊到他面前,「已經五十八分嘍。」

他文風不動的坐在沙發上,微微皺起了眉。

「別賴皮喔。」她嚴正地再次提醒,「是你自己說會讓我準時一點鐘上床睡覺的。」

「是誰告訴你我會守信用的?」他看著她,語氣跟表情都一樣任性。

她瞪大眼楮,生氣地道︰「我不管,我真的困了。」

「你睡啊,我不會吵你。」

「你開什麼玩笑?你在這里,我哪睡得著!」

「慢慢就會習慣的。」他說。

「什……」什麼慢慢就會習慣?他又在跟她抬哪門子杠了?

她以雙手抓住他的手腕,使出全力想把他從那張沙發上「拔」起來。

「你、給、我、起……啊!」

沒等她說完,他一個振臂,將她扯向自己。

他輕而易舉的就將縴細的她圈抱住,然後以迅雷般的速度在她唇上輕啄一記。

她陡地瞪大眼楮,驚蓋的看著他。

他銳利霸氣的眸子變得溫柔而深情,「該怎麼辦,我好像已經太喜歡你了……」

這些話要是從別人口中說出來,她會覺得惡心肉麻,搞不好還會全身起雞皮疙瘩,過敏一個星期。

但為什麼從他嘴巴里說出來,她就像是熱鍋里的女乃油般,整個人都要融化了呢?

她害羞的看著他,「你為什麼老是說這種會讓人臉紅的話?」

「你又為什麼老是讓我對你說出這種話呢?」他一笑。

她皺起眉頭,微噘著嘴,「你這人真賴皮,難道又怪我嗎?」

他捧住她發燙的臉,「當然怪你,是你讓我傷透了腦筋……」

她讓他傷什麼腦筋了?她想著,一時忘了自己還坐在他大腿上,直到她感覺到他的眼神熾熱得幾乎要烤熟她。

「如果可以,」他一只手輕輕扣住她的頸背,兩只眼楮深深的注視著她,「我真想把你揉一揉,塞進我的行李箱里帶回日本。」

看著他那猶如深潭般幽深的黑眸,她突然一陣暈眩。

還沒回過神,他已勾下了她的腦袋,迎上自己渴望而火熱的唇。

她的身子震了一下,但沒有拒絕。

這不是她的初吻,但卻比人生中第一次的吻還震撼她的心。幾年前在愛河畔,曾友欽突然親她時,她只覺得不舒服又驚慌,後來甚至變成恐懼及厭惡。

但現在,他的吻卻令她腦袋發麻……喔不,她的腦袋簡直快融掉了。

慢著,這猶如生物般鑽進她嘴巴里翻天覆地的東西是什麼?

天啊,是……是他的舌頭?!

她本能的掙扎了一下,但像是察覺到她想逃,他把她抓得死緊,吻得更深。

這是他們的第一次親吻,他居然給她來個法式深吻?他、他是想嚇死她嗎?

使盡吃女乃的力氣,她猛地推開他的臉,羞惱的瞪著他。「干麼伸舌頭?!」

他微怔,然後皺皺眉頭,「難道你沒試過?」

「誰試過啊!」她氣得想打他。

「那個家伙……」他試探地問︰「他沒這樣親過你嗎?」

「你說Tomo學長?」她秀眉一擰,「當然沒有,他才一親上來,我就推開他了。」

聞言,他突然意識到某件事情。

他以懷疑的眼神睇著她,「你跟他沒發生過那個……」

「沒有!」她知道他想說的是什麼。

「那跟你上摩鐵的不是他嘍?」

「我沒跟誰上過摩鐵。」

「可是你上次不是……」他一震,突然恍然大悟,「所以你根本是在吹牛?」

她略顯尷尬的低下頭,「說什麼吹牛啊?我只是……」

「小刺蝟。」他忽地打斷她,兩只眼楮定定的看著她。

她微怔,有點不安,「干麼?」

「你還是處女吧?」他一臉嚴肅地問道。

他如此直接的問題教她滿臉漲紅,羞悸不已。

他想嘲笑她嗎?這種時代,到了二十七歲還是處女的女生,應該可以入「珍稀動物」之列了吧。

「不行嗎?」她羞惱的瞪著他,「你……你該不是想嘲笑我吧?」

「嘲笑你?」他勾唇一笑,長長一嘆,「我高興都來不及呢。」

她微頓,「你有處女情結?」

「沒有。」他搖頭,誠實地表明自己的心思,「但不知為何,卻有種松了一口氣的感覺。」

「松了一口氣?」

「我想……」他深深凝視著她,聲線低沉勾人,「我這次真是挖到寶了。」

寶?他指的是她?被說是寶,她有點不好意思。

「小刺蝟,」他輕撫著她的臉,「你也喜歡我吧?」

她害羞的看著他,輕輕的抿了抿唇,沒有說話。

他唇角微微上揚,慢慢欺近了她,然後再一次貼上她柔軟細致如花瓣般的唇瓣。

她溫順的閉上雙眼,任他時而溫柔、時而火熱的吮吻著。

他的吻讓她的腦子像是要燒起來似的,完全無法思考。

這種心蕩神馳、意亂情迷的感覺,她是第一次體驗到。但她並不害怕,只因他給了她不可思議的安全感。

明明只有短短十數天的相處,為何她卻如此安心且放心的接受了他?

這就是人家說的「命定」嗎?他……是她命定的男人嗎?

這一瞬,她突然有了這樣的想法——如果是他,她能允許他對她做任何的事。

但才這麼一想,他竟突然推開她。

她猛回神,一臉茫惑的看著他,卻只見他濃眉糾皺,神情懊惱而自責。

「森……」她怯怯的看著他。

他將她拉起,然後霍地起身。她微怔,疑惑的看著他。

「我對你動邪念了。」他說,「今天就到此為止吧,晚安。」說罷,他轉過身,飛也似的「逃」出她的房間。

她怔望著他離去的身影,腦子有一瞬間的空白。

須興,她終于意識到什麼,忍俊不住的笑了。

翌日,森一騎與景頤跟鄭綾及現任丈夫、兩名繼子女一起吃飯,地點是她家。

鄭綾親自下廚做了滿滿一桌菜招待他們,像是要彌補過往流逝的二十幾年時光。

鄭綾的丈夫及繼子女對森一騎非常的友好,當然,他們也為一直思念著兒子、而如今終能與兒子相逢的鄭綾感到高興。

看見他們一家人的互動,森一騎可以確定他的母親現在是幸福的。

她嫁了一個好人,也「買一送二」的得到了兩個優秀的孩子。

知道母親幸福安好,他想,今後的他不管在哪里,都不會為她擔心了。

離開台中,他們的考察之行繼續往北前進。

數日後,他們返回高雄,而她在內地旅游的爸媽也回台灣了。

一進門,只見她老爸坐在客廳里看報,而她老媽則在一旁削隻果,然後一塊一塊的往她老爸嘴里放。

「爸,媽,你們回來啦!」她一坐下,「內地好玩嗎?」

「哎呀,冷死了,還是台灣好。」陸媽說。

陸媽雖是土生土長的高雄人,但嫁給陸爸三十幾年,竟也說了一口湖南腔。

「對了,你不是帶那個日本設計師去考察,工作都結束了嗎?」陸媽問。

「嗯。」她說︰「接下來他會提出月復案,畫草圖,然後跟老哥公司的設計師們做溝通……我的部份算是都結束了。」

「听雨潔說,那個設計師長得又高又帥,而且還很有才華,是真的嗎?」陸媽好奇的問。

她想也沒想的說︰「是啊,他簡直像明星一樣,一走出去就是眾人注目的焦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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