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生保平安 第5頁

「坐穩了。」

「喔!」她的手無助地揮著,不知道該往哪里擺。

白禹安對天一翻白眼,直接拉住她的手,環住他的腰。

在兩人身驅貼近的一瞬間,她的臉立刻像被火燒紅,耳邊有風的呼嘯聲,然而她卻只能听得到自己強烈的心跳。

一個她以為溫和的醫生,但卻有輛大得嚇人的重型摩托車,不是那種外觀好看,而是真正的掛著車牌,可以開上國道的重型摩托車,而且看他騎車的樣子,他玩車絕對不是只是一兩天。

她的手在他加速的同時忍不住抓緊他的腰,抱著他的感覺好溫暖,或許多來幾次會讓人上癮,她不由自主地再靠緊他一點。

就算遲到了、被當了都沒有關系,她想要通往學校的這段路可以再長一點,這樣她就可以多享受這個奇妙時刻。

「喂!下車了。」車子停下之後,看到後頭的人只顧抱著他,一動也不動,白禹安忍不住在心中嘆息。

「對不起!」賈隻安連忙松開緊抱在他腰際的雙手,臉一紅,聲音緊張得繃起來。

她盡可能動作加快地下車,但是因為腳傷,所以看來還是有點滑稽。

「謝謝你,白醫生。」她對他大大地鞠了個躬。

這樣的組合在校門口實在太矚目,經過他們的人都忍不住多看幾眼,畢竟不是常有機會可以看到這麼帥的男人和重型摩托車。

白禹安只是微抬了下手,帥氣地將車掉頭離去。

世俗眼中的醫生應該是什麼樣子?看著他帥氣地騎車疾速駛離的背影,賈隻安不由征忡出神。

這樣的白醫生好像跟平常穿白袍中規中矩的模樣有段不小的差距耶……

第三章(1)

就算前幾天扭傷的腳踝還有點痛,但是因為行走不礙事,所以賈隻安很有義氣的幫發高燒的死黨──褚月琳到PUB去代班。

雖然褚月琳一直認為她工作的PUB出入分子太復雜,不需要她幫忙,但是賈隻安知道死黨的家境不好,一個人來這里求學,生活費、學費一切開銷都得靠自己張羅的她,根本不能失去這份工作,所以她堅持義氣相挺。

不過,稱這間小店為PUB實在也太過抬舉它了,因為這里不過就是個可以喝酒外加有放音樂的地方罷了。

出入的分子三教九流都有,不過由于收費不貴,所以生意不錯,而且絕大部分以男客人為主。

褚月琳最主要的工作是送酒和收拾桌面,賈隻安因為不熟練而手腳慢了點,老板雖然給了她好幾個白眼,不過也沒有多大的微詞。

她得要工作到午夜十二點,賈隻安感到疲累地呼了一口氣,要自己死命地撐著,只要再一個小時,她就可以離開這個滿是嘈雜音樂、混濁空氣的空間。

只是現在……她輕呼了一口氣,她覺得自己的腳好像越來越痛了。

她走回吧台,拿著裝了六瓶啤酒的托盤,為了忘記不舒服,她只能強迫自己專注在工作上頭。

門口有聲響,這告訴她又有客人上門,但是有別的服務生可以招呼,她根本不想理會,現在的她連看一眼的精神都拿不出來。

在角落的白禹安拿起桌上的威士忌輕啜了一口。

今天的他心情很差,從已過世的未婚妻家中離開之後,他的情緒更是惡劣,這些年來,他最不需要的就是不停地有人來提醒他,他得為未婚妻的死負責任。

或許當年他的態度再強硬一點,凱蔚就會接受他的說法不去海邊,也或許他放下工作陪她去,在發生意外時,他可以第一時間救起她,她就會好好活著……總之,有很多的可能,但是他沒做,所以她死了。

人們總是為了讓自己好過,而把一切過錯都推到另一個人的身上,這麼做會使面對事情變得容易許多,如同現在凱蔚父母總是似有若無地將獨生女的死歸咎到他身上一樣。

他們在凱蔚的生忌這一天,希望他能與凱蔚的表妹交往看,畢竟獨生女過世之後,是這個表妹陪伴他們走過喪女之痛,而小表妹對他也頗有好感。

這一切實在太荒謬了,但他卻得礙于兩家的交情而不能發出怒吼,離開顏家後,在經過這個門口只簡單掛著招牌,位于地下室的PUB時,他一時興起便進來打算喝一杯。

只不過一進來,她沒有看到他,他卻是一眼便注意到她。他好奇她怎麼會在這里?

白禹安的目光緊緊追隨賈隻安。

直覺告訴他,將會有事發生!

這女人單純天真得不適合這樣的夜,但是她卻活生生地出現在這里,而且還穿著一件黑色緊身小可愛和小短裙,她露出的部位可比包住她身體的布料還多。

白禹安的眉頭不由得微皺起來,突然覺得老大不爽,看她走路的樣子,他很肯定她三天前的扭傷還沒痊愈。

「先生,要不要試試我們的啤酒?」一個穿著白綠緊身背心、加上綠色超短裙的酒促小姐,在白禹安的面前,賣弄風情地一撥長發問。

她的動作和眼神明顯透露出來,她想要他試的不單只是啤酒而已,若是以往,在心情糟透的時候,在你情我願的情況下,他或許會隨便找人陪伴,只是今天,他對這個身材嬌嬈的女人一點興趣也提不起來,注意力全都在賈隻安身上打轉。

「先生?」

「我不需要。」他的口氣還算客氣,目光須臾不離賈隻安。

酒促小姐聳聳肩,順著他的目光看向賈隻安,「你們這些男人真奇怪,你也喜歡這一型的嗎?」

听到她的話,他的視線懶懶地投到她身上,「什麼意思?」

「你不覺得她太胖了嗎?」酒促小姐在他的面前,彎下腰輕柔地表示。

白禹安的嘴角微微一揚,「在我看來,是你太瘦了!」她的體重肯定不到五十公斤,他對抱著一根竹竿一點興趣都沒有。

酒促小姐笑了笑,「如果你也喜歡她,最好早點下手。她是新來的,我從來沒見過,但是角落那一桌的客人對她也很感興趣。」說完,她便轉身離開。

角落響起張狂的笑聲,他瞄了眼,就看到賈隻安一手拿著托盤,托盤上還放了好幾瓶啤酒朝一張坐著四個男人桌子走了過去,而那四個男人的眼神也盯著她的身影不放。

如果他是她的話,就會把這一桌男人交給別人招呼,白痴都看得出他們要的根本就不是酒,這女人愚蠢到不知道自己將面臨的是什麼。

「先生,你們的酒。」賈隻安將托盤給放下。老實說,她不喜歡這一桌的客人,因為只要她一靠近,他們總會肆無忌憚地開黃腔,說些有的沒的,在口頭上盡吃她的豆腐。

但是她不喜歡也得要做好自己分內的工作,所以只能選擇關上耳朵,對他們的話听而不聞。

「小姐,干嘛急著走?」靠她最近的一個男人伸出手拉住了她,「什麼時候下班?一走喝一杯?」

「不好意思。」她嚇了一跳,但還是強作鎮定,「請放手。」

「沒關系!我是這里的常客,陪我們喝一杯,水哥不會有意見的。」對方一個用力,就把她給拉進懷里。

水哥是這里的老板。

賈隻安忙不迭地想要站起來,但是手忙腳亂之中只是被拉得更緊,她急得將目光住四處求救。

吧台的工作人員忙碌得沒有看往她的方向。

「放開我,「求救不成只好自力救濟,她沉下了臉,怒斥道︰「不然我要叫人了!」

「叫人?叫什麼人?我不過是找你喝酒而已,不用這麼不賞臉吧!」對方直接開了瓶啤酒,就著賈隻安的口灌下,「我請你,別客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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