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沈祥雲也太可惡了!」她氣呼呼地朝他大腿猛捶了下。
「可惡的是沈祥雲,不是我。」莫名挨了一拳,他俊臉一皺,哭笑不得。
「承歡哥,對不住,我一時太生氣了。」她陪笑的揉揉他的腿,「不疼了吧?」
「好疼。」他皺起眉頭,佯裝痛苦。
「有那麼疼嗎?」她加重力道揉著,忘了自己到底撞在他大腿何處,總之她的手模透了他大腿,邊模邊問。「還疼不疼?」
她的手在他大腿內側搓揉,揉出他滿腔欲火,黑眸氤氳地凝視她,他未出聲,只愣楞點頭。
她細眉微蹙,即便她的力氣再大,捶他一拳,對他而言不過比被只蚊子嚇到那般,哪會痛這麼欠?
她抓疑地看著他,手未停的搓揉,忽地觸踫到他兩腿間碩大硬物,又驚又羞地縮手。
「承歡哥,你好壞!」她嬌羞不已的瞪他。
「茉蝶,我們回房去。」他樓著她,聲音低啞的在她耳邊悄聲道。
她羞笑,捉弄起他,「我不要,你想回房你就去,我還要在樹上待一會。」她兩腿微微晃動,故作一派輕松樣。
「那我陪你。」他樓著她不放,經咬她的耳朵。
被咬得又癢又羞,她縮著肩咯咯笑著,不甘處于弱勢老被攻擊,她主動反擊,學他啃著他耳朵,啃得他悶聲申吟。
「承歡哥……我們還是回房好了。」她難得如此輕聲細語,嬌柔可人。
這算是投降嗎?他微笑地在她臉頰吻了下,贊許道。「娘子英明,遵命!」
他先跳下,伸手接住朝他懷中撲下來的親親娘子,抱著她大步朝房里走去,凝定她,他眼含笑,他的娘子臉羞紅,嬌羞得像朵美花呢!
異于往常睡到被邊承歡叫醒用早膳,一大早平茉蝶便起床梳妝,把自己打扮得美美的,好整以暇等著丈夫醒來。
「茉蝶,你怎這麼早就起來,還……」見小妻子精心打扮得美美的,款步盈盈走向床邊,坐在床邊的邊承歡狹長的黑眸一眯,內心暗叫不妙。
「承歡哥,你醒了,先洗把臉。」茉蝶微笑的擰了毛巾,遞給他。
「茉蝶,你這是?」邊承歡邊洗臉邊問。
她接過毛巾放回,旋即出乎他意料地蹲,為他穿鞋。
「茉蝶,我不是說過,你無須為我做這些。」他暗自輕喟,她如此獻殷勤,肯定是想讓他答應這些天來她一直求他的事。
「茉蝶,我真的不能帶你一起去……」
她睞他一眼,拿來外衣替他穿上,「我有開口說要跟你一起去?」
「你所做之事,都隱藏著強烈的訊息。」他眯眼,直言道。
明日是西草國太後五十歲壽誕,雖是關外小柄,但已簽訂友好盟約,加上西草國王後是前丞相魏成之女,皇上想做足仁德關愛的表像,自是少不了得送份賀禮,但挑選送禮之人可是一門大學問,送禮者若官位太小,顯得不將西草國放在眼里,可若官位太高,又會讓西草國自負不凡,以為天定皇朝怕其再度率乓攻打西安關,才會派高官送禮巴結。
皇上思前想後,決定派他和一名副將軍前去送禮,他既是國舅爺又是現任丞相王丞相的外孫女婿,表面看來分里夠重,給足西草國面子,可他既沒個一官半職,在天定皇朝又是出了名的浪蕩子,等于是暗地里踩了西草國國主一腳。
他揣想,皇帝姊夫決定讓他去當送禮者,想必連半夜作夢都會笑!
當然,他的皇帝姊夫也不是這麼幼稚,只為了暗踢別人一腳便指派他去,此行他還有任務,正是去查沈祥雲是否和西草國有任何連系,若查到一丁點蛛絲馬跡,皇上肯定會斬草除根。
此行赴西草國送禮看似輕松,但他肩負重任無玩樂之心,自然無法帶茉蝶同行。
她經捶他胸口一下,嘟嘴走向妝台,「我才沒空去,布莊沒有我叫不行!」
穿好衣服,邊承歡來到妻子身後,彎身從後頭抱住她,歉聲道。「這回我真的不能帶你同行,下回我私下帶你去。」
平茉蝶從銅鏡中睞著丈夫,「你說的,可不許誆我!」
「若我誆你,你盡避叫你七個兄長把我剁成肉醬。」他笑著給了她一個良心建議。
「那我不是虧大了!沒了丈夫,兄長們還會因犯殺人罪被砍頭,賠了丈夫又折兄,怎麼都不劃算。」
「我家娘子可真是越來越會精打細算。」
「那可不--」
他笑著吻她臉頰,她頭一晃動,邊承歡額際被她頭上的一支翡翠步搖傍打到,定楮一看,「這支翡翠步搖不是你娘留下的遺物?」為免觸及她內心的傷處,婚後他鮮少提及她生身父母之事。
這支翡翠步搖是當初她母親遇難時插在發上的,當時地方官員幫忙處理她義母後事時送交給他,他轉交給平大嬸,平大嬸將它收在盒中,一直保存到現在。
說來也奇怪,他記得當時她的生身父母穿著的是粗布衣,隨身行囊除了幾本書就只有一些舊衣,沒什麼值錢物,可這翡翠步搖看來就是有錢人家小姐之物,地方官員不會弄錯,因他抱出茉蝶時,眼尾余光有瞥見她娘發上就插著這支裴翠步搖。
「嗯。」平茉蝶模模插在發上形狀特殊,雕著一只飛燕垂綴珍珠的翡翠步搖,微笑問。「承歡哥,你覺得我戴起來好看嗎?」
「當然好看。」他對著銅幫她調整步搖,突地有感而發月兌口道。「茉蝶,你的面貌和你娘極為神似。」
雖然當時他未細看,她生母也因驚惶過度神情驚恐,但依舊難掩美貌,除去驚恐神情,對照此刻茉蝶的臉,宛如同一個模子印出。
「我也這麼覺得!」她依稀還記得生母美麗的臉龐,更令她雀躍的是--「承歡哥,我想起我母親叫什麼名字了。」
「真的?」
她喜悅的笑,篤定道。「我娘她叫趙飛燕。」
「趙飛燕?」他半信半疑問︰「你確定?趙飛燕可是中原那個漢成帝的皇後,你娘和她同名同姓?」
「噢,原來趙飛燕是漢什麼帝的皇後,難怪我覺得我一定听過這名字,六哥有給我說過。」
他盯著她苦笑,「所比你確定你娘叫趙飛燕?」
「這……」這下信心動搖,她又不是那麼確定了,「也許是何飛燕,或者柳飛燕,我真的不記得,但我確定我娘的名字是‘飛燕’沒錯,因為娘同我提過這支翡翠步搖是外公在她很小的時候特地請玉匠為她打造的,因為她叫飛燕,所以特別雕出一只飛燕的形狀。」
邊承歡神色肅然點頭,他相信她說的,唯有有心的父母才會特地請玉匠為女兒打造出這支極為特別的翡翠步搖。
「那你想起當天你爹娘要帶你去何處了嗎?」當時天色已黑,馬車穿越樹林連夜趕路,肯定是有十萬大急之事。
她搖頭,小臉黯下,「我不知道,爹跟娘都沒跟我說。」
見她心情沉重,他輕擁她,「別再想了,我也不問了。」他挑眉一笑,接著促狹道︰「我娘子今天怎會如此用心打扮得這麼漂亮,該不會是想讓我想走也走不了……」
暖昧笑著,他探向前,順嘴吻住她點上胭脂的嫣紅小嘴,惹得她驚叫連連。
「別,別弄花了我的妝!」她笑著推開他,起身面對他,兩手叉腰,下額微揚,「承歡哥,你肯定以為我特地起個大早梳妝打扮好,是為了要和你一起去西草國,可你錯了。我說過,我很懂事的,既然你不答應給我去,我就不去了。」
他側頭看她,她靳釘截鐵地續道。「我是為了送你出門,才特地早起打扮的,這樣你會很有面子。」怕他不信,她又道。「布莊里的事忙得很,我可走不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