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火青春Part2 第17頁

「你瞧,我只射了三把手術刀就搞定了耶!」負責前輪摧毀工作的曲希瑞挺「揚」的。

昂責摧毀後輪的南宮烈不服氣的為自己辯白。「那是因為你的刀子比我的撲克牌鋒利,比較容易射破那厚臉皮的高速胎,而且我也只不過比你多射了兩張撲克牌ㄋㄧㄚㄋㄧㄚ!」

車子在他們兩個的爭鬧聲中繼續全力沖刺,查明凶手何人去也。

至于在車頂上的展令揚,早在車子經過轉角的路口處,利用系在腰上的長軟劍勾綁住轉角處的路燈,像武俠小說里的小龍女般,依著閃閃發亮的劍身,從車頂轉移陣地至路燈老兄身旁,接著向路燈老兄「討」回了劍身,猛力一揮。

只見停在街角等著接應那輛沖向安凱臣的車子的「兄弟車」,在鋒利的劍身輕輕劃過它的車胎時,上面立刻開了一條「高速公路」。

第二道「劍痕」則出現在車子前端的車窗上,嚇得那嬌弱的玻璃老弟應聲粉碎。

坐在車里的兩位仁兄更是當場演起「暫時停止呼吸」的戲碼,定在那動也不動,臉上還很敬業的換成慘青色的妝,看來顯得更加傳神。

展令揚在確定他們兩個未帶槍械後,各賞了他們一記飛吻,便和他們話別。「兩位大哥,如果你們喜歡玩這種游戲,歡迎隨時來找小弟,別去找那個愣頭愣腦的呆小子,和他那種不解風情的人玩多無趣,懂了嗎?拜拜!」

待他去和安凱臣會合時,其它四個也已完成各自的任務趕到。

「凱臣,你要不要緊?」

幾個人爭先恐後的追問。

「有你們在當然是不要緊,只不過——」安凱臣瞟了他們一人一眼,才接著說︰「怎麼會這麼巧,你們五個正好都經過這兒,該不會你們本來就一直都在一起的吧!」

「你不笨嘛!知道我們一直在一起。」既然被拆穿就爽快的招認無妨,反正錄像帶也拍得差不多了,代表發言的是攝影大師向以農,其它人則負責「陪笑」。

丙真如此,這幾個壞到骨子去的小子們,打從他一出門就開始跟蹤他了,難怪他們硬要把車子開走——好「出外景」嘛!

安凱臣才想展開攻擊,突然感到一陣暈眩。

「凱臣,你怎麼了?」「東邦」的「專任家庭保健醫生」曲希瑞立刻注意到他的不對勁。

「沒事,別窮緊張。」安凱臣嘴巴雖這麼說,卻直覺腦袋瓜愈來愈沉重。

「還說沒事,我從剛才就發現你的臉色不太好,凱臣——」

曲希瑞的話才說了一半不到,安凱臣便眼前一片昏暗,向後倒去。

幸好有個眼明手快的「最佳大捕手」展令揚適時接住了他,他才不至于當場做起物理上那個「自由落體」的實驗。

「咱們先回去再說吧!」

展令揚的話正是一伙人的意思,所以立刻達成協議,全員上車回「異人館」去。

※※※

回到「異人館」後,再也沒人去注意那卷錄像帶拍攝的結果如何,幾個同伴的關心焦點全集中在兩件事上——

安凱臣的病況以及街上那兩輛車子的襲擊事件。

昏睡中的安凱臣隱隱約約听到耳邊傳來斷斷續續、低低淺淺的說話聲,意識慢慢恢復。

睜開眼後,第一個落進他眼里的是曲希瑞的大臉。

「早啊!睡王子!」

安凱臣本想也回他一記笑容,卻又因一陣頭暈而作罷。「我怎麼了?」

「你沒事,來!把這包藥吃下去,再回房去睡一覺就沒事啦!」曲希瑞交給他一包自行調配的藥包。

安凱臣著實不舒服,便不再反對,雖然他平時最討厭吞藥丸,但這回也只好認栽,乖乖的服下藥包。

必于曲希瑞開的處方,他們向來百分之百信任,希瑞那小子雖然有事沒事就愛拿他們做「人體實驗」,測試他發明的新藥,然而一旦真的生病,那小子絕對比一般街坊三腳貓的醫生可靠。

確定安凱臣上了三樓,回房休息後,展令揚才開口向正在「醫療室」整理器具的曲希瑞問道︰「凱臣真的沒事?」

「目前是沒事。」曲希端的回答頗耐人尋味。

「「目前」是什麼意思?」

曲希瑞賣了一個關子,以笑代答。

嘿嘿!小子,你也有被吊胃口的時候啊!曲希瑞洋洋得意的向展令揚展露示威性濃厚的笑意。

展令揚回了他一個「你是呆瓜」的笑,便聰明的把話題轉個方向。「你們對街上的事有什麼看法?」

「那些人全是生面孔,並不是這一帶的人。」負責記下車牌號碼和對方長相的雷君凡發揮他那「過目不忘」,以及「活字典」的威力,肯定的表示。

絕不是唬人的,凡是在這一帶出現過的人,哪怕只是路過,全都逃不過雷君凡那可怕的「超級資料記憶庫」。

南宮烈憑著發達的第六感,提出自家看法︰「我覺得那些人是針對凱臣而來,對凱臣有絕對的惡意,我有預感他們會再次來襲,而且危險會愈來愈接近。」

「我同意烈的看法,那些人一定是沖著凱臣來的。」曲希端端來現榨的葡萄柚汁,遞給伙伴們一人一杯。「如果是針對我們,不會只專找凱臣一個人。」

展令揚坐在計算機桌前,把雷君凡給他的襲擊者的資料全輸進計算機中,融入正在分析中的資料。

「以農,你怎麼說?」

向以農認真的思索半晌,才說︰「你們是知道的,凱臣和我一直在家里受菁英教育,尤其是凱臣,他從小就對人不惑興趣,所接觸的人,除了我之外,多半是和工作有關的那些安家親族和集團里的重要干部,而且除非必要,否則他一向的原則就是能不見那些人就盡量少見,至于商場上和上流社會經常舉辦的社交宴會,他更是敬謝不敏,極少參加。再加上他又不曾在集團里擔任正式職位,所以不大可能和人結怨,唯一可能對他懷有惡意的就只有他那個野心勃勃的二伯安仲岳了。」

說起安仲岳,向以農的話可就多得不得了啦!

「那個壞心腸的老狐狸一心想當威京集團的總裁,沒想到董事會所決定的總裁人選卻不是他,而是他的三弟,也就是凱臣的父親安仲秋,這對一向自認才能比三弟卓越的安仲岳而言,無異是個重大的打擊,只是他雖憤怒,卻也不能不服從以安老爺為主的董事會的決定,所以便處處刁難安仲秋。正好集團里有兩大派不同的主張,一派主張保守穩健,另一派主張積極擴展,而仲秋是屬于前者,因此另一派勢力便倒向一樣主張積極擴展、野心勃勃的安仲岳。

「雖然安仲岳經常為難、干預安仲秋的決策,但支持安仲岳的一派究竟也都是為了集團,只不過立場和看法不同,所以在面對重大決策時,雙方人馬都很能為公司著想,未讓個人主張變成絆腳石,形成良性競爭,因此以安老爺為首的董事會也很樂觀雙方人馬的競爭。而安仲岳在知道自己已和總裁寶座絕緣後,便把希望寄托在兒子身上,希望兒子能完成他的心願,成為下一任的總裁,于是才能出眾的凱臣便成了他的第一號眼中釘,他從很早似而便處心積慮想除掉凱臣,只是礙于立場和親族關系,不敢太明目張膽,若這次的襲擊真是安仲岳的主意,那大概是威京集團的董事會做了什麼讓他認為對他不利的決定之故。」

「佔卜的結果似乎是支持以農的說法的。」南宮烈輕搖著手上的撲克牌。「這張牌顯示,對凱臣不利的人物是很親近他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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