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禮國舅爺 第26頁

「好,好。」王丞相連連點頭。

「王夫人,你瞧,王丞相對你可好了,既然他應允,以後你盡避吩咐我。」平茉蝶笑著告辭,「我不能出來太久,國舅爺這幾日不知在忙什麼,我得回店里看著了。」

听她說要走,王丞相這才回神,想起欲說的正事,「國舅夫人,請你轉告國舅爺,老夫身體微恙,過兩日定親自上門向他致歉。」

「致什麼歉?」平茉蝶忽地想起王初雲之事,「為了你家外孫女退婚一事?」

王丞相應了聲,和夫人同時羞愧的低頭。

平茉蝶不以為意,甚至開杯的笑,「王丞相,王夫人,你們壓根不用在意此事,國舅爺少娶一個妻子,內心也許有那麼一丁點遺憾,可他有我就夠了,你外孫女退婚,沒人跟我搶丈夫,我可樂了。」

平茉蝶的坦言不偉讓他們先是錯愕了下,隨即內心松了一大口氣。

「對了,既然要道歉,那我也向你們道歉好了,先前我臉受傷你們來探望我,我都窩在房里沒出來,事後國舅爺還說我是全天下最大膽的人,連皇後娘娘和丞相到訪都膽敢拒見。」

「不,不,你當時臉受傷,情有可原。」她凡事不和他們計較還真誠以待,王夫人自然也禮尚往來,何況這事他們本來就未放在心上。

「其實不只是因臉受傷,我當時是傷心弄丟了我親娘的遺物,那該死的放火賊,竟把我娘的遺物給偷走了!」

「那賊還未抓到?」王丞相難得關心旁事地主動詢問。

「還沒,承歡哥,不,國舅爺他這幾日大概就是為這事在奔走,早出晚歸的,進展如何也不告訴我。」連她七哥也是,兩人不知在瞎忙些什麼,神神秘秘的。

「你剛說你親娘的遺物,那……」王夫人表情困惑。

「噢,我本不姓平,姓林,我四歲時因……」不想再提傷心往事,平茉蝶輕描淡寫帶過,「父母雙亡成了孤兒,承歡哥就把我送到平家給他們當小女兒。」

見她似乎不願提往事,他們遂不再多問,不過王丞相倒是想為抓賊的事盡一己之力。

「國舅夫人,布莊失火一事,可有報官?」

「早報官了,可那晚布莊只有我,那賊全身黑漆漆的還蒙著臉,我壓根不知他是誰,官府沒線索,查了十來日也沒丁點眉目。」

「沒線索可查,的確難了點。」王丞相喃道。

「都怪我當初和我五哥七哥學武功時不認真,要不那賊肯定能被我擒獲。」她嘟囔著,扼腕不已,「那晚我只拿木桶砸中他的腳,他就算腳痛,跛個一兩天也就沒事,何況都十多日,肯定早好了。」

「跛腳?」王丞相似想起什麼似地,月兌口問︰「那賊傷的是左腳還是有腳?」

平茉蝶略作回想,篤定道。「左腳。」

「左腳?」夫妻倆面面相覷,內心似想著同一件事。

「國舅夫人,不知你……」

王夫人想問清楚她丟失的遺物為何,平茉蝶卻驀地大叫。

「糟糕,我出來太久了,得趕緊回布莊去。」平茉蝶說風就是雨,咋咋呼呼地,「王丞相王夫人,改天我再登門拜訪,我先走了。」

咻地一下,一抹紫色身影立即消失眼前,夫妻倆征了下,啼笑皆非之余,心頭均是起疑。

「老爺,你是不是覺得……」

夫妻倆坐在廳內討論起心中疑惑,越想越覺得事有蹊蹺,望著平茉蝶奔離的方向,王丞相感概地嘆著,「那雙眼,像極了我們家閨女飛燕的眼晴……」

「方才在房里,我就是想同你說這事,那雙眼活月兌月兌是飛燕的翻版……」王夫人聲音突地硬咽,低首已是淚如雨下。

城內大街上熱鬧非凡,人聲鼎沸,天氣乍暖,沈祥雲借口陪同王初雲逛街,兩人離府後,打發走跟隨的僕人,閃閃躲躲地來到城郊的一間小屋。

自從莫名被罷黜,一些想巴結他的貪官送他的大宅和全銀珠寶一夕之間全被收回,每個人見他如瘟疫般又趕又轟的,翻臉比翻書還快,好在他手邊尚有些銀兩,不廿心落魄返鄉,遂在城郊買下這間破屋當棲身之所,想等待翻身機會,果然皇天不負苦心人,讓他誤打誤撞撿了個翻身的特好機運。

一進屋里關上門,沈祥雲冷不防地將王初雲狠推倒在地。

「祥雲,你……」他突如其來的舉動令她驚愕不已。

「我怎麼會救到你這麼笨這麼沒用的女人!」沈祥雲氣得臉色猙濘,「你自己說,你住進丞相府多少日了,我要你向王丞相提的事,你開口了嗎?」

「我……」王初雲縮在桌角,膽怯地道︰「外公他,他還在生我的氣。」

「面子掃地他當然生氣,可皇上不怪,皇後不氣,邊家人模模鼻子也認了,他能有多大的氣。你得趁現在他對你還有虧欠想彌補你時趕緊提讓我恢復狀元一事。」沈祥雲氣急敗壞地來回踱步,「這事要再拖下去,時日一久,他若覺得你已在府中享盡榮華富貴不虧欠你什麼,也就懶得理你丈夫的生死了。」

原本他想,當王丞相的外孫女嫣也不錯,可住在丞相府這幾日,他總覺綁手綁腳,任何事都得看那老頭的臉色,怕惹人非議,他這個被招贅的外孫女婿就像小媳婦般默默無聲地進了門,連場風光的婚禮也沒有。

他想想再這麼下去也不妥,還是恢復官職對他最有利,不用看丞相老頭的臉色,還可利用職位之便中飽私囊。

這事當然不能由他開口,得要王初雲替他出面,可偏偏這女人膽小如鼠,退婚一事被王丞相怒斥後,她整天縮在房中像啞巴似的,真把他急死了。

「可他、他沒虧欠我,我又不是他的外孫女……」說著,「王初雲」害怕的哭了起來,「他那麼凶,萬一讓他知道我是假的……」想到事情揭穿後,最嚴重的後果也許會被砍頭,「王初雲」害怕的又哭又顫抖。

沈祥雲被她的哭聲惹得煩燥不已,「你就只知道哭,早知你這麼沒用,當初我就不救你,讓你被你娘賣到妓院去當妓女。」

「我不要、我不要。」「王初雲」猛搖頭。

「不想被賣到妓院,你就得照我的話去做,不要只會哭。」沈祥雲氣得徑自坐在一旁,別過臉,連看都不想看她。

對于自己莫名其妙被罷官,加上流言傳得繪聲繪色,他便認定此事肯定是邊承歡替他妻子平茉蝶出氣搞的鬼,一直耿耿于懷。

半個月前,他知道邊承歡去了西草國,便籌劃著要做些事報復他們,國舅府他是動不了,那平家布莊分店總行吧,燒了布莊倉庫他憋在心頭的怒氣才能略消,正巧那晚只有平茉蝶在,他大著膽子搬了些木頭放在布莊倉庫前,打算讓火勢燒得一發不可收拾,孰料火才燒起便引來平茉蝶,他和她扭打一陣,听到有人來便趕忙逃跑,逃離前見地上有一翡翠步搖,正巧他手邊的錢花得快光了,便順手撿走。

原本打算拿那造型特殊的翡翠步搖去換銀兩,孰料那步搖摔出一道不小的裂痕,當鋪老板壓了個低價,他不甘心就此賣出,心想找玉匠問問能否修復再說,豈知這一問竟引來了王夫人,原來那翡翠步搖當初就是該名玉匠所制,因太特殊,玉匠見偽裝成老頭子裝扮的他不是丞相府里的人,「亡生疑竇,暗中派了學徒去通知王夫人,她一來到便說有話要私下問他。

王夫人迫切追問他翡翠步搖的主人在哪兒,見他似有顧忌期期艾艾,她就主動哭著對他說了一段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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