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氏影業雖然想靠這部片子來起死回生,但卻早已囊中羞澀了,雖然對外宣傳很大手筆,可一切不過是在打腫臉充胖子而已。
他讓弗蘭克私下里劃給邵氏影業一大筆的資金,作為交換,他得到了他想得到的東西。可是這些記者是從哪里听來的消息呢?看來這些記者的功力還真是讓人不能小看呢。
正欲開門回答,一旁早有邵氏的工作人員代答了這個問題︰「這位先生,我不知道你是從哪里听來的這種傳聞,不過我可以告訴你,這些純屬謠言。各位記者,今天的提問就到此為止吧。馬上要開始剪彩了。」
隨即邵氏的總裁被身材高挑的禮儀小姐迎到艷紅的彩帶前,他的兩旁分別站著此次《危情》的男、女主角--文森特?馬修和端木紫。
「端木小姐,很高興能與你合作。」文森特?馬修非常有禮地伸出手,「以後還請多多關照。」
「哪里哪里,馬修先生您真是太客氣了。」端木紫微微一笑,伸出乎與他握了握,那翩然的笑意竟讓文森特?馬修有著一瞬間的失神。「能得馬修先生加盟此片,定然會今整部片子生色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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繁瑣的剪彩與致詞儀式結束後,酒會正式開始。
邵氏影業在《危情》這部片上可謂是煞費苦心,就連酒會的食物都特意由半島酒店的大廚親自設計菜單,並親自烹調。食物精妙美味,酒香迷人醇正,與會者皆放松了心情,沉醉其中。
與一干名人政要寒暄完之後,文森特?馬修在人群找到端木紫,「來,端木小姐,為我們今後的合作干杯。」
端木紫效仿舉了下杯,「干杯。」
「不知我是否有幸,請端木小姐跳支舞呢?」文森特?馬修伸出乎,臉上帶著笑容,但眼中卻仍是不容拒絕的強硬,一如她第一次見到他時。
她微笑地點頭,在音樂響起之時才欣然與他一起步入舞池,因為她根本就找不到拒絕的理由。
他們只在初次見面時一起跳過舞,談不上有什默契。然而,雙方的舞技都非常的精湛,很快地就模到了對方的路子,因此跳得相當協調。
「端木小姐,今天可真是光彩照人呀。」從她今天一出現,他的目光就一直沒有離開過她。
她今天沒有穿禮服,而是穿了一件紫色立領無袖的短款上裝,剪裁合體、高貴,靠近胸口的地方別了一顆水鑽做裝飾;下面配以黑色的懸垂長褲,腳下是黑色瓖水鑽的尖頭高跟鞋;黑色的青絲用一只星型的頭飾環住,中間有一顆淚型的鑽石垂在她皓白的額頭上,更顯高貴與華美;適度的彩妝讓地整個人看起來清冷而美艷,神秘的紫與誘惑的黑完美地搭配在一起,使她看上去像是一個誘惑女神一般,足以讓凝視者心甘情願地接受她的誘惑。
「端木小姐,看起來似乎很喜歡紫色呢。」在他的記憶中,他每次見到她時,她的衣服都是紫色系的。
端木紫揚眉淡淡一笑,「怎?不可以嗎?」連她穿什顏色的衣服,他也要評淪一下,這未免也管得太寬了吧?
「哪里,端木小姐誤會我的意思了。」
「馬修先生……"」
「叫我文森特吧。」他打斷她,微笑,「你瞧,我們已經是合作伙伴了,仍叫我馬修先生未免太見外了。」
銳利地盯著他看了半晌,她突地笑了,「好,文森特。」
「那,我是否可以叫你阿紫呢?」他的笑意更深,進一步要求,「端木小姐的叫法也好生疏的。」
他還真是會得寸進尺呀,端木紫在心里暗暗地嘆氣,但臉上仍是在笑。「隨你高興。」
「阿紫,還記得我們第一次跳舞時,我和你說過的話嗎?」
「不記得了。」她垂下眼簾,回答得極為干脆。
「你適合有一雙紫眸。」他意味深長地笑看她,刻意地提醒了一句。
「哦?是嗎?」她亦笑,隨即眨了眨眼,「這世界上還有這種眼眸的人嗎?我只听說過藍色或是碧綠色的眼楮。」
她早已打定主意,只要她死不承認,他又能把她怎樣?碼頭那晚,他並未看到她的面孔。
然而這一番的暗中較量,在旁觀的記者眼中,卻成了眉目傳情。于是閃光燈此起彼伏,記者們各個喜上眉梢,看來明天又能有料可爆了。
一支舞過後,不少人鼓起掌來,他們兩人更是全場矚目對象了。在眾人的一再要求中,他們又下場再跳第二支舞。
本來舞池中還有其它幾對男女山在跳,但現在他們全都停下來,全神貫注地觀看著兩人默契的舞姿。
第二支舞的音樂是快曲,配合的七彩燈光轉得飛快,文森特?馬修與端木紫漸入佳境,配合得更加默契。第二支舞跳完後,掌聲更多。于是,他們又跳第三支、第四支……
這一整晚,閃光燈就在他與她的四周閃個不停。他們兩人儼然成了舞會的旋風中心,在舞會上出盡風頭……
第四章
《危情》的拍攝過程一直都在被媒體關注著。一流當紅女星與從未演過戲的集團總裁搭檔,這是多好的八卦新聞!所以這部片子雖然還尚未殺青,但已是身價飛漲,每天到片場想要采訪的媒體多如過江之鯽,趕部趕不走。
男、女主角名字的見報率自然也是名列全港第一,一舉一動都備受矚目。更有好事者不醉辛苦地翻出了曾登載過端木紫初回香港時與文森特?馬修共舞照片的報紙,于是一時之間緋聞滿天。
攝影棚的後面忙忙碌碌,人來人往好不熱鬧,嘈雜的聲音使得說話的人不得不用比平時說話聲大兩三倍的聲音來說話。然而即使外面如此嘈雜,屬于端木紫的休息室卻是無比的安靜。
「阿紫,你的茶。」麗莎端來一杯清茶放在端木紫的面前。
天還沒有亮,端木紫就已坐在化妝間里一動不動地任由專業的發型師為她弄頭發,看見麗莎進來,用眼角瞟了麗莎一眼,「你最近好象很閑的樣子嘛。」以往她拍戲,很難看到麗莎的,但這次拍《危情》,麗莎幾乎天天到場。
「今天媒體記者來得特別多。」麗莎干笑幾聲試圖轉移話題,她當然不能告訴端木紫,她是特意來看著她的。
媒體天天報道端木紫與那個文森特?馬修之間如何如何,說得還有鼻子有眼的,她不盯緊點,萬一兩人真的假戲真做了,她十個腦袋也不夠掉的。
端木紫了然地輕扯嘴角笑了笑。她當然知道麗莎在緊張什,不過那個文森特的表現倒還真是出乎她的意料。
拍戲其實是件蠻辛苦的事情,外人只看到了做影星光鮮亮麗的一面,卻不知道為了趕戲,他們常常要天不亮就起來,一直到深夜下戲了才能回家,這段時間不管如何疲累也只能挺著。
原本以為與文森特?馬修這種生手搭檔定會苦不堪言,沒想到他還挺有演戲天賦的,雖然剛開始時重拍是家常便飯,但是到了後來他已越來越能入戲,有時幾乎是一次就過了;而且表現得也十分的敬業,從不遲到早退,也從不擺架子。
只是隨著劇情的發展,他看她時的目光也越來越深情,擁抱她時也越來越熾烈。初時,她以為他是入戲了,但日復一日,她開始漸漸感到不安--那目光、那擁抱絕對不是在演戲!
「一會兒你打算怎辦?」麗莎借故支走了發型師,皺著眉頭問了一句。今天端木紫與那個男人要拍接吻戲,所以她才特意一大早趕來。雖說這是整部戲里唯一的一場親吻戲,但……「你不是真的要和他接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