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文,現在不是自責悲傷的時候,汪伯父說得對,在解藥還沒研制成功之前,也只有妳能挽救克強的「男性生涯」了,所以妳更應該好好的振作,好好的幫助克強,盡量待在他身邊,最好是能對他做出一些更親昵的動作」說到這兒,他刻意停頓一下表示猶豫。
「我看還是不要,這太難為妳了……」
汪碧文果真如他所願的打破沙鍋問到底。「什麼樣的親昵動作,你快告訴我,我什麼都願意做﹗」
「真的?」
「嗯﹗」她一個頭猛點個不停。
他這才附在她耳畔小小聲的傳授「秘方」。
「就是常常抱抱他、模模他,還看吻吻他。」不能笑﹗不能笑﹗紀君翔嚴重警告自己呼之欲出的「笑蟲」。
「耶﹖﹗那我豈不成了魔,克強不被我嚇跑才怪﹗」
他才不會嚇跑,只怕到時會嚇跑的人是妳哪﹗小笨豬。不過這麼好玩的事,他才不會告訴她呢﹗「這點妳大可放心,妳想想看,克強可是來者不拒的公子,怎麼可能被可愛的女人嚇跑?再說,如果他真的拒絕妳,那就表示他體內的女性意識已經壓過男人的本質,這更是一個提供妳最新變化情形的有力指針,非常值得一試,不是嗎?」想辯贏他這張三寸本欄之舌,只怕比登天還難。
汪碧文听得連連點頭稱是,深覺他的話很有道理。「的確值得一試,我就試試看吧﹗」
「加油,我會支持妳的,如果遇上什麼難題,記得找我商量。」儼然是「軍師」的口
吻「我一定會的,謝謝你,君翔,還有這事絕不能泄漏出去哦﹗」她再一次提醒他。
「人格保證﹗」
「對了,你暫時不能太接近他,免得加速牠的女性化,明白嗎?」
「我知道,我會做得很巧妙,讓克強不起疑。」他似乎又想到了什麼,接著說︰「如果妳不急著回去,我們再聊聊,好讓我再傳授妳一些對付克強的秘訣如何?」
事實上,他是想乘機為好友美言,以便在無形中增加汪碧文對邵克強的好感。
汪碧文渾然不覺的答應了,還當他是天下第一大好人看待哩﹗
第七章
和紀君翔分手後,汪碧文立刻飛車回家,放下背包便往邵家跑,打定主意將紀君翔傳授給她的「妙法」立即付諸行動。
運氣還真不錯,克強已經回來了。
她像往常一樣,和邵家夫婦打了聲招呼,便理所當然的往樓上跑,好象在自個兒的家一樣。
「進來﹗」
邵克強的聲音在門內揚起。
汪碧文這才旋開門把進去───這是她的體貼,深怕不敲門就闖進來會撞見「不該看」的「情景」,所以每次來找克強,一定禮貌周到。
一進門便望見躺在床上的邵克強,臉色看來似乎不太好,汪碧文心頭一緊,連忙跑過去。
「克強,你怎麼了?」該不會又有什麼新的「並發癥」或「副作用」出現了吧﹖﹗見到心上人這麼關心自己,邵克強好窩心,索性裝得更痛苦些,好借機享受心上人的「服務」,就像上一次生病一樣,呵﹗「沒什麼,只是有點頭暈不舒服。」這點他倒是沒說謊,在餐廳和祁雷文「拚」掉了三大瓶xo,因而有些醉酒的後遺癥。
「不會是發燒吧?」說著,便把小手往他的額頭一模。「真的有點熱耶﹗一定是發燒了,我去請醫生。」
「不必了,我休息一下就沒事。」他才不要閑雜人等來壞了他的好事。「對了,妳今天和祁雷文還好吧?」
為了接下來的問句,這句「先行詞」是必要的。
汪碧文根本無心管那些無關緊要的事,堅持到底的說服他。「還是請醫生來吧﹗」
不對﹗萬一醫生來了發現事有蹊蹺,那……「我說過我不需要醫生,有妳照顧我就行了。」邵克強相當執拗。
這回汪碧文反而很感謝他的「擇善固執」。「好吧﹗就暫時先別看醫生,但至少得冷敷一下,你等等,我到浴室去弄條濕毛巾來。」
「不必了啦﹗汪汪﹗」他嘴巴雖嚷嚷,心坎裹卻很開心。
汪汪挺關心我的呢﹗也就是說事情還大有可為,他會好好的運用他們之間的「親密關系」來贏得美人心。
至于那個多余的祁雷文,等他和汪汪結婚時,再請他當伴郎過過干癮吧﹗唉﹗我真是太有風度了。
汪碧文踏進浴室後,隨手從置物架上拿了一條干淨的毛巾,走向梳洗台,轉身之際,不經意的瞄到馬桶座上有幾滴紅色的血液。
幸好她及時捂住小嘴,才不致尖叫出聲。
硬逼自己挨近馬桶邊,將那幾滴觸目驚心的鮮血看個清楚。
是血﹗真的是血﹗難道克強他已經她猛搖頭,根本不願相信這樣殘酷的事實。
天啊﹗才短短幾天,事態竟已嚴重到這種地步……不﹗我不能慌,先去探采克強的口風才是最重要的。
因此,她拭去盈眶的淚水,深吸了幾口氣,保持平常狀態的走回邵克強身邊。
「克強﹗」牠的聲音出奇的溫柔。
邵克強的心因而又不安分的興風作浪起來,他費了好大的動才讓自己保持平靜。
她卻因而更加認定他是在極力掩飾「不可告人」的「慘事」。
「你剛剛有沒有到浴室去?」她硬擠出一個微笑。
「是有進去一下。」因酒醉嘔吐﹗「怎麼?難道裹面有什麼不潔的東西嗎?」
不妙﹗該不會是他沒把嘔吐物清除干淨吧﹗是真的,是真的了,瞧他那副緊張兮兮的反應,就是最有力的證明。
「我看到血」她無論如何一定得確定這件事。
「妳看到那是」他話才出口,便用大手用力捂住大嘴。
好險﹗總不能說是因為醉得天旋地轉,在上廁所時,臀部去撞到馬桶座而流的血吧,那多糗﹗汪碧文絕望的熱淚盈眶,顫抖的小手緊緊抓住他的手臂。「你只要再告訴我,那些血是從哪裹來的,是不是下半身……」
否定﹗求求你快否定﹗他實在不懂她為什麼這麼小題大做,不過還是老實的點點頭。
汪碧文條地起身往門口沖,轉身之際狠狠的拭去滿眼的淚珠。
「汪汪,妳怎麼了?」邵克強想去追,卻因一陣暈眩而倒躺回床上。
「你別亂動,我馬上回來。」她遠遠的丟來一句,一下子就消失在信道盡頭。
邵克強愈想愈奇怪,愈想愈迷糊,汪汪究竟是怎麼了?
懊不會是和祁雷文分手後,發生了什麼事吧﹗然後他又想到還沒追問汪汪後來去了哪裹﹖﹗還是先休息一會兒,待會兒汪汪再來時,一定得問個清楚。
最好不是另一個情敵,否則……,不﹗就算是,他照樣會把那個不知名的家伙收拾干淨,看他們以後敢不敢再隨便接近他一個人的汪汪。
話說汪碧文以十六匹馬力的沖力,沖回自己的房間,從梳妝台右邊的抽屜,拿了一包全新尚末開封的「好自在」,深吸了一口氣,便又往邵家跑。
氣喘吁吁的進了邵克強的房間之後,便以壯士斷腕的懾人氣魄,走到邵克強的身邊,跪在床邊,將那包「好自在」鄭重的交到邵克強手上。
「這個給你,它是我最喜歡的絲薄蝶翼,很好用又方便,今後「妳」每個月都會定期用到它,我會教「妳」怎麼用的,「妳」別慌張……」可能的話,汪碧文壓根就不願承認邵克強已經接近「完全的女人」這個事實,但事實偏就是這麼的殘酷,連「那個」都有了,就算他現在尚保有「男性」的外表,但完全「變性」為「女人」的日子,肯定是不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