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激情使她幾乎無法喘息,但她一點都不害怕,在他的懷中,她不會感到任何恐懼。
引導她躺在床鋪上,龔朗軒半壓住她。
與他這麼貼近,使她不住顫抖,感受他的手指輕滑過手臂,然後來到頸子,火熱的唇落到她的臉頰——
他淘氣的眨了眨眼楮。「我可以放任情況繼續下去嗎?」他語調輕松的等待她的答案,若是她要停,就算再不願意他也會尊重她。
他的貼心令她一笑,張韶君含情脈脈的注視他,手深深的陷入他的頭發中,無言的與他靠得更近。
她的動作無疑給了他所想要的答案,他的手帶著灼熱的激情著她,在這場激情中,他得到了滿足,一點都不壓抑愛她的渴望——對她的愛,超乎了他所能想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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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迷糊糊之中,張韶君感到微涼的物體踫觸她的胸部肌膚。
她困惑的張開眼楮,正對上龔朗軒帶笑的眼眸。
她先是一楞,然後慢半拍的想起了兩人之間的親密發展,不由得覺得有些口干舌燥了起來。
她羞窘的模樣,讓他忍不住用力的吻了她一下。
她的雙頰因他的舉動更火紅,掩在胸前的手踫觸到胸前項煉。
「這是什麼?」她好奇的拿起墜子,在夕陽的斜照下,代表德木運輸的白金船弦閃閃發亮著。
「給你的東西。」他抬起她的手,在她的手背印上一吻,「不可以拔下來,這代表著你是我的人了!」
他的人——她因為這簡短的幾個字而心頭滿是甜蜜,只是不能理解……
「我媽媽曾經說過,她與我爸爸給我這條項煉,是希望有一天,我可以把這個送給我的摯愛,以前我還在想,這女人的想法真是無可救藥的浪漫,但遇到了你——一切變得超乎我想象!」
他的話代表著默認允諾終身,張韶君不由得眼眶一紅,但目光觸及白金項煉,臉色卻一黯。
「為什麼是德木運輸的標志?」
「因為這也算是家徽啊!」他的語氣有著難掩的驕傲。
她聞言,心中一突。「家徽?這明明是德木運輸集團的標志!」
「沒錯!」他坐起身,居高臨下的看著她,「這條白金項煉共有五條,屬于德木運輸集團五位第二代接班人所有。」
「第二代接班人?」她幾乎不敢相信現在所听到的。
「對啊!」龔朗軒微笑,「我的父親是德木運輸的創始人之一——龔百英。下個月我就要回到總公司的營業部工作,」他伸出手愛憐的撫著她的臉頰,他早從張韶君的母親口中得知她們母女倆相依為命的辛苦,「以後你不會再受任何苦。如果你還想讀書,你可以回學校去,伯母的醫藥費我會負責。」
她沒有因為他的話而感到雀躍,只感到心突然破了一個大洞不停的將她往下拉,痛苦正急速的將她吞噬。
德木運輸,為什麼偏偏是這家公司!她的父親原是這家公司的船員,卻因公殉職,她的母親至今都對這家公司不能諒解,若讓母親知道龔朗軒是這家公司的少東——她感到黑暗突然襲來!
「你怎麼了?」她的臉色霎時慘白,令龔朗軒一驚,「不舒服嗎?」他暗罵自己,以為是自己對未經人事的她太過粗魯。
「沒有!」她不自在的推開了他的手,「我只是想到時間不早了,我要快點回去看我媽媽!」
她太過慌張,以至于跌下了床。
她的舉動令他嚇了一跳。「韶君,有沒有怎麼樣?」
她感到淚水快要決堤,困難的吞咽了口口水。「對不起!」拿著衣服,她慌亂的沖進了浴室。
報朗軒不解,他滿心以為她會在得到他的承諾,和得知他的真實身份之後感到開心,但她的反應卻全然不若他所預期。
即使不斷追問,她也只是表情陰郁的沒有給他任何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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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雪貞的病情急速惡化,不過才幾天的時間,她已經虛弱的戴著呼吸器躺在病床上不能動彈。
因為生活的壓力,所以就算張韶君想再請假陪在母親的身邊,卻也不得不向現實屈服,只要一下班,她立刻第一時間回到醫院陪伴母親。
而今天,她提早下了班,無精打采的踏出電梯,正確點來說是她失業了。
因為公司失去了德木運輸的那筆訂單,一定要有人出面負責,而她——張韶君,一個不起眼的小菜鳥,由她來負起責任對其他人是最好的結果,所以她沒得選擇立刻卷鋪蓋走人。
不過她萬萬沒料到,龔朗軒比她更早了一步在病房里守著洪雪貞。
「你來啦!」她有些不自在的跟他打招呼。
在得知他的身份之後,她盡可能的與他保持拒離,他約她見面,都被她以太忙為由打了回票。
「對啊!」他專注的看著張韶君。
他的目光令她不安,她只好轉向病床上的母親。「媽,你今天有沒有好一點?」
洪雪貞點了下頭,氣若游絲的說道︰「朗軒從下午就來陪我聊天。」
「是嗎?」她舌忝了下干燥的唇,「謝謝你。」她的目光匆促的瞥了下龔朗軒,然後拿起水壺,「我出去裝水。」
不等有人回應,她疾步走了出去。
「你到底怎麼回事?」
听到身後的聲音,張韶君手上的熱水瓶差點掉了下來。
「你嚇了我一跳!」她有些埋怨的看著他。
「抱歉!」他聳了聳肩,但口氣卻一點歉意都沒有。
張韶君抱著熱水瓶走到不遠處的飲水機。
報朗軒也跟在她的身旁。
「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
「什麼問題?」她將長直發塞到耳後,鎮定的說。
「你在躲我!」
她強迫自己擠出一個笑容。「哪有!」
「沒有才怪!」他一把搶過她手中的水瓶放在一旁,拉住她的手,強迫她的目光停在自己身上,「看著我!」
她遲疑一下,才抬頭看著他。
他溫熱厚實的大手握住她的手,她的心底不由得升起熟悉的悸動。
「到底出了什麼事?」他專注深情的眼眸看著她。她本來就瘦,這一陣子更是瘦得離譜,「因為伯母的病情嗎?」
她欲言又止的看著他,最後嘆了口氣,「我只是突然覺得我們不適合。」只是簡單的一句話,說出口卻是十分的困難。
報朗軒的臉色因為她的話而微變,「什麼意思?」他抬起她的下巴,要求更進一步的解釋。
「就是不適合。」她眼眶有淚,語帶無奈,「你……你高高在上,而我很平凡,甚至不能說是平凡,或許……」她深吸一口氣,迎向他的目光,「該說卑微這兩個字比較適當。」
「我看不出有哪里適當!」他的聲音揚高起來,也顧不得是在醫院。
在他們付出彼此的真心之後,她竟然會用這種不是理由的理由來拒絕他!
「你是……」一瞬間,沮喪襲來,張韶君的口氣有著無可奈何,「德木運輸的未來接班人。」
「那又如何?」一直以來,龔朗軒以為這樣的身份只會為自己加分,從來沒有想到自己的家世會令所愛的女人望之怯步。
「那又如何?」她的淚水狂涌,「你太偉大了——」
「你媽媽要我好好照顧你!」他緊握著她的手,「她將你交給了我!」
「那是因為她不知道你是誰!」她失控的吼道,「你知不知道今天我跟我媽媽為什麼會那麼悲慘?全都是你們害的!」
她的話使他一震。「什麼?解釋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