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不是外國人!而且外國人也沒有這樣抓著親的啊!」這一吻教她明白,她和他根本不是好姊妹,她依然將他當作心儀的男子,被他親吻的滋味美好得教她想哭,但他們之間哪有可能?
「以後不準你這麼隨便!」
「我沒有隨便,我是認真的。」
「認真什麼啊?你是Gay耶!」這不負責任的家伙!
他啼笑皆非。她還以為他是同性戀?最好男同志吻女人有這麼熱情,他都表現得這麼明白了,就不信她不懂他的意思,還把玩笑話當真。
太可惡了,她要跟他劃清界線。「以後不準你踫我!不能因為我們是好姊妹,你就拿我練習這些有的沒的,牽手擁抱都不可以——」
「但是親吻可以,我知道了。」他故意裝傻。
「當然不行!這些我都要留給以後的男朋友!」
男朋友?想像別的男人如他這般擁抱她,親吻她、他眸光一沉。
「你不會有別的男朋友了……」他再度將她拉入懷里,吻住她。
她一直喜歡他的辦公桌,造型簡單雅致,木頭的質感很好,桌面很大,沒想到大得可以當床躺,更沒想到會在這張桌上失去她的第一次。
事後,她懊悔不已,縮在沙發里不講話。怎會失控?也許是因為喝了酒,他們都有點醉,她嘴上拒絕,身體沒辦法真的抗拒,她貪戀他的氣息,他溫柔有力的擁抱,被愛慕的男人擁抱時,她連自己是誰都忘了。
真荒唐,她不是大膽的女人啊!包別說他是男同志,發生超友誼關系,這種關系不可能繼續也不會有未來,往後又要如何面對彼此?
沐亞杉去泡了茶回來,她徑自心亂如麻,不看他。
他遞茶給她,她不接,他忐忑不安。「琪琪……你在生我的氣嗎?」
她搖頭,他沒有強迫她,事情變成這樣,是她自己的責任,她不怪他,氣也是氣自己。
「如果讓你感覺不好,對不起,我盡量小心了,不是故意弄痛你……」他欲言又止,俊顏如著火,不安地放下茶杯又拿起,模模沙發邊緣,好不容易靦腆地擠出一句︰「這也是我的第一次。」
是啊,和女人的第一次。她嘲諷地想,眼圈紅了。「你不需要說這些安慰我。我不是在氣這個。我只希望以後不要再發生這種事。」她咬唇,也許,還是辭職比較好……
「為什麼?」
「你還問我為什麼?!」她光火了。「我們這樣做是應該的嗎?可能你跟你其他的‘好姊妹’、好朋友可以想上床就上床,但我不是!我只想跟喜歡的人做這種事!」
「等等,你以為我和你是隨便的?你認為我隨隨便便就踫女人?」他很錯愕。「我抱你當然是因為我喜歡你!」
她愣住。「你說什麼?」
「你听到了,我不講第二次。」
「我不確定,你再說一次。」
他哪說得出口?他臉龐熱辣辣,很別扭。「對不起,我是太急了,其實我很排斥身體接觸,不喜歡別人踫我,但你例外,我想這就表示你對我是特別的,我以為你對我也有同樣的感覺……以前都是別人來追我,我沒追過女孩子,不知道怎樣對你才是正確的,我想抓住你,我不要你變成誰的女朋友,我受不了那樣……」
她听著,他沒一個字講到喜歡,可是這些焦急和渴望的話語,不就是因為喜歡?「你喜歡我?」
他紅著臉,眼光望著別處,極緩極緩地點頭。
她剛才還沮喪氣憤的心忽地飛揚。真好,他們不單純是酒後亂性,一時沖動,不是她一廂情願,他也動了情,她可以不用辭職,可以不必壓抑對他的感覺,他們是彼此喜歡的……她笑了,眼淚卻滴下來。
見她掉淚,他慌了。「怎麼了?我說錯話嗎?」他摟住她,她還是哭,他手足無措。「你別只是哭,我說錯什麼要讓我知道啊……」
她又哭又笑。好喜歡他,她想她已愛上他,而且重要的是,他也喜歡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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熱戀唯一的遺憾是沐亞杉說要保持低調,不公開。
「公司里有不少女同事跟我表白過,我都用不想談辦公室戀情當理由拒絕了,萬一被大家知道我們在交往,我怕你被排擠或被欺負。」
「永遠都不能說嗎?」談戀愛很快樂,當然想和大家分享,遮遮掩掩的,她覺得悶。
「至少等一段時間看看吧。對了,尤其別讓總經理知道。」好友很愛虧他,他不想每天除了繁忙工作,還要應付他的調侃。
「喔。」為什麼這麼介意喻以鈞?是不是對暗戀的人比較特別,想在他心中保留完美形象?她不敢多問,怕惹他心煩,只能把吃醋的心情藏在心底。
除了在公司得裝成單純的上司下屬關系,下班後,他們便屬于彼此,空閑時避開同事,出門約會。他們最常去的約會地點是各大知名面包店、烘焙坊,尋找美味糕點,或者窩在廚房一起烤蛋糕甜點,蛋糕出爐時他一副饞相,每每讓她好笑。
她帶給他全新感覺。以前女友吵著要約會,他覺得浪費時間,現在無時無刻想和她膩在一起;以前女友要求親匿舉動,親吻或擁抱她們婀娜曼妙的女體,他興趣缺缺,女友對他而言是一樁可厭的義務,他一度因此懷疑自己的性向,但她讓這些懷疑一掃而空。
和她在一起,他只嫌擁抱不夠、親吻不夠,每時每刻,他眼中都是她,渴望用全部感官去感覺她。
上班時,他是一絲不苟的總監,下班後百無禁忌,每天下班他期待的都是——她今晚要不要來他這里過夜?
這晚,她又到他住處,他們坐在床上聊天,聊了幾分鐘,她忽然皺眉,按住毯子下騷擾她大腿的手。
「今天加班到這麼晚,你不累嗎?」
「看到你就很有精神。」她剛洗過澡,粉女敕柔潤像水蜜桃,躺在他的床上,他很努力維持正經話題,腦中想的卻是怎樣哄她月兌掉睡衣。
她白他一眼。「你在這方面好像特別有精神。」
「我也不懂,明明白天很累了,晚上一看到你,精神就來了。你得負責讓我累,否則我晚上睡不著。」他毫不掩飾的大膽眼神惹得她臉紅。
「可是我累了……」
「那你睡吧,我去處理一些工作。」他失望,卻還是忍住,替她蓋好毯子,給她一個晚安吻,熄了燈,離開臥房。
她躺在黑暗里。其實她不怎麼困,只是對這種相處模式有點無奈。他在那方面實在要求得太頻繁,雖然他一向溫柔體貼,不會讓她覺得不舒服,可是,他們晚上才能獨處,她想說說話,想多了解彼此,他卻不太願意談他自己。
除了公事上和床上的他,她對他的了解少得可憐,他們之間似乎只有,這教她不安。
餅幾天,丁琪艾無意中听到公司兩個女同事聊天。
「……我鄰居一對結婚三十年的夫妻離婚了,因為老公跟男人外遇,被老婆抓奸在床,他當場坦白出櫃耶!而且他們還有兩個孩子!」
「媽呀,他老婆不就超傷心?既然愛男人,干麼跟人家結婚,糟蹋人家?」
「說起來她老公也很可憐,結婚是為了給家里交代,順便掩人耳目。」
「既然只愛男人,怎麼有辦法抱女人?」
「那有什麼難的?男人都是下半身的動物,眼楮一閉就上了啊。」
「唉,結婚那麼多年,好歹有點感情吧?」
「我看是義務的心態居多,性向不可能改變的,不然像我們都是異性戀,就算你跟女人上床,你會愛上她嗎?當然不會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