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妳是怎麼搞的?」恩恩忍不住的推了姊姊一把,「妳認識公司的副總裁,被人欺負也不知道吭一聲,妳知不知道善用資源啊?」
這實在扯太遠了,她今天才跟聶昶義打照面,對她而言,聶太少爺不過是個很帥的陌生人。
這頓晚餐真是這輩子她用過最長的一頓,以前她從不知道,原來吃飯可以吃得那麼痛苦。
兩個妹妹與聶昶義交談甚歡,他們交談熱絡的樣子,好像她和聶昶義在不久的將來就會結婚似的,真是太可笑了!
恩恩放在桌上的手機響起。
詩詩立刻如獲大赦似的拿起來,熱切的遞給她。
恩恩沒好氣的看了她一眼。看來她這個姊姊很想打發她走。
將電話接起,果然如眾人所料,是她老公打來說已經處理完公事,要順道接她回新竹。
真討厭!恩恩將通話切斷。她還想多問問有關聶昶義的事呢!不過若真再不回去,回到新竹大概都半夜了。
「妳就快回去吧!」詩詩忙不迭的開口趕人,「安安也一樣,都回去吧!」
「妳為什麼那麼急著趕我們走?」恩恩懷疑的看著她,「那麼討厭我們嗎?」
詩詩的頭立刻搖得像波浪鼓似的,打死她也不可能承認這件事。
「或許他們想過兩人世界。」安安暗推了二姊一把。
恩恩立刻露出了然的神情。如果是為了這個原因,她一定立刻閃人。
「既然如此,我們也不當電燈泡了。」她壓根不管姊姊臉紅得跟西紅柿一樣,拉著安安就站起身,「我們先走一步,有機會到新竹玩,我一定會克盡地主之誼。」
「好的。」聶昶義也跟著起身,目送兩人離去。回過頭,他看著詩詩說︰「妳的妹妹們真的很漂亮!」
縮了縮脖子,她認同的點頭。
「那是小圓球的妹妹?」白子君不請自來的坐到兩人對面。
聶昶義瞄了他一眼,「你怎麼還沒走?」
「干麼急著趕我走?」他打趣的看著好友。
還真是奇怪,昶義這人從不放心思在女人身上的,現在這情況還真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聶昶義的威嚴在此時展露無遺,他瞄了白子君一眼,後者一看,就知道苗頭不對,識相的掰了個借口,「我怎麼忘了我有一份資料在公司,我回去拿,你們慢慢談。」
白子君近乎落荒而逃的模樣,使詩詩看得嘴角忍不住上揚。看來他很怕聶昶義唷。
她偷偷瞄了下他俊美的五官,然後臉紅心跳的移開視線。不過說也奇怪,她不怕他,甚至還覺得比她兩個妹妹好應付多了,雖然他看起來很嚴肅,但他不像個會罵人的人,至少不會罵她。
「妳妹妹說,妳在公司都被欺負是怎麼回事?」
听到他直截了當的問題,詩詩楞了一下。
「干麼不說話?」
「其實也沒什麼。」她笑得有些尷尬,「只不過工作比較多一點,不能算被欺負啦!」
聶昶義懷疑的看著她,但她不想說,他也不勉強。有些事情,不用她開口,只要有心,他也查得到。
「妳快吃吧!」他指了指只吃了一半的飯,「都冷了。」
她毫不遲疑的立刻動筷,「還不是恩恩害的,她說我不能再吃了。」
「為什麼?」
看著她埋頭苦吃的樣子,對他而言又是另一個新體驗,他所認識的女人食量都跟只小鳥差不到哪去,可她好似正在吃著天下最好吃的美食一般,滿足的表情很生動。
注意到他專注的眼神,一片霞紅飛上她的兩頰。天啊!她妹妹才剛警告過她,她怎麼又忘了?
「對不起。」她說。
他不解的看著她,不知她為何道歉。
「我只顧吃東西?」喝了口副餐送上的紅茶,詩詩嘆息。
「民以食為天,而且看妳吃東西,感覺很幸福。」
聶昶義的話令她的心一動。她還以為他是個很嚴肅的人,沒想到……他挺溫柔的。
她對他一笑,「幸福?!」
「對。」他柔和的看著她,「喜愛一件事情,專注一件事,就是一種幸福。」
「我不過是喜歡吃東西。」她好笑的說。
「這就好了。」他點了下頭,「這世上多得是女人連去吃好吃的東西都不敢,擔心胖或是什麼的,那不是很可憐嗎?」
她立刻點頭,非常認同。像恩恩和安安就是這樣,每次東西都只吃一點點,因為說要Keepfat,瘦得跟竹竿一樣了還要再瘦,她覺得這是一種病態的想法。
「快吃吧!」
「副總--」
「昶義。」他臉不紅氣不喘的指正。
「昶義……」詩詩重復了一次,心底滑過一陣溫暖,「你不吃嗎?」
「我早就吃飽了。」他對她一笑,「妳快吃,待會兒我送妳回去。」
不再有遲疑,就算是作夢,反正是好夢--所以她一點都不介意,而且多作幾次也沒關系……
第四章
「十月的天已經有點涼了。」詩詩跟著聶昶義走向停車場時,她硬著頭皮開口道。
他點了點頭,帶笑的看著她硬是擠出話語跟他交談。「會冷嗎?」
她搖了搖頭,但他卻仍月兌下自己的西裝外套披蓋在她的肩頭。
詩詩抬頭望了他一眼,沒有拒絕他的外套。
走了沒幾步,他突然停下了腳步,害她差點又一頭撞上他的背。
「怎麼--」
「噓!」聶昶義示意她噤口,然後拉著她躲到一旁。
詩詩不解的順著他的目光看過去,幾個年輕小伙子圍在一輛車旁鬼鬼祟祟的。
「他們要偷車!」她驚呼道。
「似乎是如此。」聶昶義嘴角諷刺一揚,眨了眨迷人的藍眸,拿出手機,打電話報警。
「車被偷了,主人可要心疼死了。」
「應該吧!」他一笑,「那輛車是我的。」
她聞言差點被自己的口水嗆到。「你的?!」
報了警、切斷通話之後,他點了點頭。
這還得了!下一秒詩詩就沖了出去。
「喂!妳干麼--」他的手撲了個空,捉到一團空氣。沒想到她圓圓的身軀還挺靈活的。
「喂!你們在干麼?」
聶昶義覺得頭隱隱作痛。這盧詩詩說她膽小,她倒還挺沖動的!
看著突然冒出來的一男一女,五個打算偷車的小毛頭先是一楞,然後轉過身,瞄了他倆一眼之後,一個小表站了出來,其它四個已經手腳利落的打開車門。
他們的迅速確實還真是令人傻眼。
「給我滾開!」那小表未月兌稚氣的臉龐上很不爽。
「車是我們的,憑什麼要我們滾開?」詩詩圓圓小小的身軀,很有氣勢的站在小表面前。
「原來是車主。」看來像是帶頭的小表現身了,「那就好辦了,我告訴妳,有錢好辦事。」
聶昶義飽含驚訝的眼眸看著詩詩。他以為她膽子很小,不過為了他的車,看來她似乎是拚了。
「車是我們的,我們為什麼要給錢?」詩詩不顧身後的拉扯,越吼越大聲的問道,「我們已經報警了,識相的話就快定,不然就等著去吃免錢飯!」
听到警察,幾個小表對視一眼,但仗著自己人多,而那個看來很高大卻始終不發一言的男人,看來是只軟腳蝦,一點都不難解決,所以他們的膽子又大了起來。
手一伸,小表直接就想扯詩詩的皮包。
她驚呼了一聲,不過對方的手還沒踫到她,她的人就被拉到一旁,接下來的事快得讓她幾乎看不清--
只見聶昶義長腳一踢,就把那個打算搶皮包的小表給踢倒在地。
她驚訝的看著他。方才她還以為他是怕事所以躲了起來,看來好像不是這麼一回事。
在她一臉贊嘆的時候,原本縮在一旁一個染金發的小表掏出一把瑞士刀,二話不說的刺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