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快!我還沒穿衣服!」
「喔!那你快點!」她忙不迭的說。
他的手按在腰上的浴巾上,「你打算坐在這里看嗎?」
她聞言,臉更紅了,她連忙把頭一低,「對不起!我出去了。」
他見到她的模樣,忍不住大笑出聲。
她听到他的笑聲,臉紅得更像只煮熟的蝦子。
「等等!我很樂意你留在這里。」他的大手拉住她,輕輕的環住她的腰,把她帶進他的懷里。
「你要干麼?」她的身軀有些顫抖的問。
「你為什麼發抖?」藍煜翔的聲音低沉、溫柔的撫過她的耳際,「我又不會傷害你。」
「我當然知道你不會傷害我,」她咬了咬下唇,「但是……我昨天一整夜沒有回去,所以我該回去了。」
「我知道,你是個好女孩嘛!」他的雙手一緊,雙唇落在她柔軟的頸上,「等一下我就帶你回家。」
她想抗議,但他饑渴迫切的唇讓她無法發出任何聲音。
他將她的身體轉過來面對他,此時的她雙膝顫抖,要不是他抱著她,她可能早就癱坐在地上了。
「等等!」她制止他的動作。
「干麼?」他的吻絲毫都不停止。
「我們要避孕。」她想起舒岑婕的交代。
「為什麼要?」
他的回答使她失笑,這麼簡單的問題,他竟然問她為什麼?
「會有孩子——」
「那不是很好嗎?」他吻著她,雙手滑進她的衣服底下,放肆的挑逗著她。
她輕嘆了一聲,放棄思考,柔弱的倒在他的懷里。
第八章
房里的黑暗告訴她已經夜幕低垂——
舒妤如懶懶的翻了個身,果然,戀愛中的女人什麼都不在乎,就連她爸媽也被她拋到腦後。
反正一天不回去也是被罵,兩天不回去還是被罵,說到底,都要被罵,那就索性晚點回去吧!
她伸了伸懶腰,身體有種愉快但疲累的感覺,今天她過了有始以來最優閑的一天,午餐她跟藍煜翔是在床上吃的,兩人還溫存了好一會兒。
此刻,她從床上爬了起來,將床頭櫃的燈打開,轉頭看了看,沒有藍煜翔的身影。
她打了個哈欠,找到自己的衣物穿上,準備出去找人。
此刻,她才不要去想回家之後可能會遇到的麻煩,一天一夜沒回家,想也知道她爸媽肯定有一大堆問題等著問她。
藍煜翔沒有走太遠,他就在隔壁房書里,現在他正坐在書桌前的高級皮椅上,由于椅背背對門口,所以她看不清他在做些什麼。
舒妤如想了一會兒,便將自己的腳步放輕,躡手躡腳的往前走去。
她不由得想再捉弄他一次,她就不信他的膽子真那麼大,每次都讓她嚇不倒。
可這次,被嚇到的依然是她……
她看到藍煜翔手上拿著一張相片,思念般的撫模著相片里的人,思念之情完全由他的動作看得明明白白。
他臉上的憂郁,顯示了相片中的女子的重要。
那是誰?她放慢了自己的動作,心中浮現疑問。
心跳聲如擂鼓似的撞擊著她的胸膛,她不相信,幸運之神會在這個時候再次離開她的。
「我好想妳!」
簡短的字句如利刃般刺進她的心。
這句柔情似水的話不是對她說的,這句話——他是在對相片里那個巧笑倩兮的女人說。
為什麼?她真是不敢相信,在她以為她真的得到幸福之際,無情的命運再次給了她重重的一擊。
她什麼也不能想,只能轉身沖出去。
听見舒妤如轉身的動作,才把藍煜翔的思緒從遙遠的天邊拉回。
「砰!砰!砰!」
一連串巨大的聲響,讓樓下工作的下人們,全都不解的望著沖下樓哭紅眼的舒妤如。
舒妤如真的傷痛了心,才點燃生命中愛情的火花,卻又是一次更無情的打擊,叫她情何以堪。
這一次,她真的被重重的擊倒了。
比較起來,被鄭維邦拋棄在結婚禮堂里根本就不算什麼,她並不愛他——早在遇上藍煜翔之後,她明白了與鄭維邦那段感情的不成熟。
但就算知道了又如何,她真心付出感情的男人,他的心頭還不是住著另一個女人。
「妤如,你怎麼回事?」藍煜翔不解的追了出來。
「你不要過來,我這輩子再也不要見到你了,你這個混蛋!」她尖叫著丟下這句話,狂奔而去。
藍煜翔忙不迭的追了出去,壓根搞不清楚狀況的他,根本不知道出了什麼事,為何她會突然情緒失控????
一路上的舒妤如紅了眼眶,淚流滿面,她就這樣無力的往前沖,用力的揮舞著腳步,直到筋疲力盡,才扶住一旁的行人椅。
舒妤如身上的穿著是裙裝,合身的款式,更襯托她姣好的身材引人遐想,殊不知,在她踏出藍煜翔的豪宅後,危機也悄悄跟著來。
一路尾隨在後的一輛摩托車停下,跳下兩名輕浮的年輕男子,一臉垂涎的看著落單的舒妤如。
「小姐怎麼了?怎麼哭得這麼可憐,看得我們心疼死了,要不要我們給你『秀秀』啊?」另一名男子,此時已經搭上她的肩,用著另一只手色迷迷的撫模著她細致的臉龐。
「不要踫我!」舒妤如連忙將對方的手給打掉。
「干麼這麼酷嘛,玩玩嘛!」
「我沒空跟你們玩。」舒妤如再次躲過他們的手。
但其中一名男子眼明手快的抓住她的手,硬是要把她給拖到暗巷里。
「放開我!」舒妤如掙扎得想要月兌身。
突然,她得到自由,就見藍煜翔怒不可遏的一記拳揮來,另一只手也沒空著,一陣扭打。
兩名年輕男子不一會兒工夫,就像落水狗似的夾著尾巴,連忙騎著摩托車落荒而逃。
舒妤如抬頭看了藍煜翔陰郁的眼神一眼,忽然那張照片,清甜可愛的女子模樣乍現在眼前,她的眼眶又紅了。
「你搞什麼鬼?」他怒氣沖沖的問,「你知不知道剛才有多危險?你已經幾歲了,做事還這麼沖動。」
她才不要平白無故讓他罵一頓,她一個轉身就走。
「等等,」藍煜翔氣憤加上擔憂的一把抓起舒妤如的手,「把話給我說清楚,你為什麼突然跑掉?」
「你自己做了什麼事,你自己知道。」
「我做了什麼事?」他幾乎是用吼的。
「你干麼那麼凶啊!」她哽咽的望著他,「我要回家。」
「要回去可以,不過若你不把話給我說清楚,你別想走。」他霸道的拉著她,把她往他家的方向帶去。
「你放開我,我不要跟你回去!」舒妤如掙扎著,但他根本不讓她有任何逃月兌的機會。
他不放開她,她索性掄起拳頭用力的捶打著他,但她的力氣對她而言根本構不成任何傷害,所以他由著她去。
她見狀,一時氣急攻心,就這麼暈了過去。
藍煜翔發現她的身體一軟,連忙將她抱起。
「該死!」他詛咒了一聲,連忙抱著她,走進家中大門。
深邃黑眸投射出冷冽的目光,有一種讓人誤以為想殺人的憤怒神情,僕人們見狀紛紛走避。
藍煜翔消失在樓梯口,兩位僕人趕緊開口打破迷思。
年高五十八歲愛種花種樹的園丁——陳金煉首先開口,「那ㄟ安勒?」
「我也不知道,會不會……」另一人回答的很詭異,似乎帶點黃色的劇情,眯眼微笑往樓上望去,竊笑起來。
「少爺真厲害,把人扛回來。」從廚房走來的胖大媽,根本不知怎麼回事就開口,意思指的是少爺的力氣真大。
「說不定少爺要辦喜事了!」
眾人是很希望主子能夠在台灣落地生根,因為那就代表著他們會有一份穩當又長久的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