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都聞言,只好默默的退了下去。
身為斐濟屬一屬二龐大家族繼承人,Caesar是優秀的,但也是最不受拘束的。他是老太爺最屬意的接班人,但他卻表現出一副興致缺缺的模樣,三十歲的年紀,對于婚姻,還是抱持著可有可無的心態。
他擁有復雜的血統,有時拉都甚至懷疑,Caesar自己到底知不知道祖先是來自何方,不過他知道以Caesar的個性,根本就不會去細思這個問題,拉都靜靜的退出房間,只希望自己的主子在玩樂之余,不要壞了事。
Caesar看著拉都將門關起,才站起身走到落地窗前,眺望遠方的景致。
這次是應台灣某一著名的珠寶商之邀,來台參加一個國際珠寶展,展示家族一套有近二百年歷史的寶石首飾,他也想趁此機會,將這一季家族所創立的公司的一套新設計給完美的呈現在世人面前。
只是沒想到,今天自己會過得那麼熱鬧。Caesar的腳似乎有自己的意識似的緩緩走向緊閉的房門。
方才簡昱晴一直吵著要自己放她出去,但還沒有確定她沒事之前,他是不打算讓她離開,所以二話不說的把她鎖在房間里,已經好一陣子沒听到她吵鬧的聲音,所以他暫且認為她吵累了,睡覺去了。
這個女人就像個不服輸的斗士一般,Caesar感到疑惑的搖搖頭,從沒見過有人敢像她一般如此對待他。
他很大方的承認這樣的女人吸引自己,反正這世上的女人,本來就是要生來讓男人追求的。
丙然,他打開房門,就看見昱晴和衣躺在床上,看她的樣子似乎已經睡了一陣子了。
「是啊!」他伸出一只手,緩緩的模著昱晴的臉頰,「我沒有必要去別的地方休息,而把舒服的床留給你。既然床夠大,不如就共享,不是嗎?」
Caesar說完,就當作是征詢過昱晴的同意,緩緩月兌掉自己的衣服,他一向喜歡果睡,而他認為,他不必為了她而改變這個習慣。
他輕輕的躺在她身旁,看到昱晴不舒服似的欠動了一下,他考慮了一會,便伸出手將顯然令她不舒服的衣服給月兌掉。
一點也不在乎兩個果裎的男女同榻而眼看在外人的眼中會造成什麼樣的誤會,從小生長在一個可以說是惟我獨尊的環境中,使Caesar養成了這種霸道幾近不合理的個性。
※※※
昱晴在睡夢中翻了個身,感覺今天的床特別舒服,她的頭找了個舒服的位置,懷中溫熱的感覺令她再次昏昏欲睡。
彷彿有羽毛般的東西輕撫著她,她不耐的抬起手輕撥了下,腦中渾渾噩噩的想著,明天該把枕頭給丟了,但不管她怎麼撥,那種感覺依舊存在,她苦惱的睜開眼楮。
不睜開眼楮還好,一睜開眼楮看清四周,她的瞌睡蟲立刻跑走,開始一連串驚天動地的大吼。
哪是什麼羽毛?原來是那個該下十八層地獄的男人的胸毛,好噁心啊!她又看自己的衣物不知在何時被月兌得一絲不剩,也不算一絲不剩,至少還有一件內褲蔽體,但她還是禁不起刺激的大吼。
「你搞什麼鬼啊?」Caesar皺起眉頭。
原本以為自己在作夢,但那該死的吼叫聲卻愈來愈近,他不悅的低吼了聲,不情願的睜開眼楮看向噪音的源頭。
彷彿擔心他的頭還不夠痛似的,听到昱晴高分貝的吼叫聲,門口立刻響起一陣急促的拍打,他的眉頭不由自主地皺得更深了。
「少爺,你沒事吧?」那批訓練有素的護衛,已經匆忙趕來護主了,房間一下擠進許多人。
Caesar連忙把昱晴赤果的身體給拉到身後,阻止眾人的目光集中在她身上。
不過昱晴並不感謝他的善意,兀自尖叫不已,心中想的淨是他即將對她不利。
「少爺,我替你將這個女人帶下去。」拉都緊張的看著沉著一張臉的Caesar說道。
「無恥、無恥、無恥!」昱晴不停的拍打著Caesar的後背,不停的嚷著同一句話。
「大膽的女人,竟然罵我們少爺!」
七嘴八舌的嘈雜聲,令Caesar心情大壞,他忿忿地一捶柔軟的大床,大吼了一聲︰「閉嘴!」
霎時,權威的聲音彷彿在每個人的心中迴漾,方才的嘈雜彷彿是上輩子的事,室內靜得連根針掉下都听得見聲音。
「少爺?」久久,拉都的聲音遲疑的傳來。
「沒事!」Caesar的長手對著房里的人一揮,「你們全部下去,不管發生什麼事都不準再進來。」
拉都雖然遲疑,但看著Caesar一臉的堅持,只好點點頭比了個手勢,帶走了房內的人。
原本些許一陣離去的腳步聲,最後終歸于平靜。
「說吧!女人,」Caesar順著有些雜亂的頭發,半轉過身,看著噤若寒蟬的昱晴,「你到底哪根筋不對勁?」
听到Caesar的話,昱晴立刻火大的皺起眉頭,「說我不對勁,你才腦筋有問題,你……這個下三濫,竟然趁我不備時佔我便宜。」她想起自己的赤果,感到十分的委屈。
Caesar嘲弄的看了她一眼,看向時鐘,再過三分鐘才六點半,這麼一大早就在鬼吼鬼叫,他對于她不成熟的作為感到十分不開心。
「我一向不做偷雞模狗的事。」Caesar懶得多做解釋,「你今天有很長的時間休息,但我很忙,沒時間跟你玩游戲。」
「說我玩游戲?!你太過分了,」看Caesar當真躺下,昱晴憤怒的推了他一把,「看你長得人模人樣,沒想到骨子里一肚子的壞水。我、要、回、家,你聰明的話立刻讓我走!」
「等你腳好了,我自然放你回去。」Caesar緩緩的閉上眼楮,事不關己般的淡淡回答。
「我不要,我現在就要回家。」昱晴沒想到世上竟有這種霸道的男人,于是她也跟他卯上了。
Caesar翻了個身,藉以躲過她的鬼吼鬼叫。
「你……」看著他寬廣的後背,她的火氣直冒。
他不理她,昱晴就只好自力救濟,她翻身下床,但腳一踏上地板,扭傷的右腳傳來的痛楚似乎比昨夜更劇,她忍不住咬緊牙關,厭惡的發覺,以自己目前的程度,她也不知道該如何離開。
對自己充滿著無力感,令她感到氣憤,這一切都是這個臭男人害的,她看著顯然已經睡死了的Caesar。
就算知道自己不能離開,但好歹也得找個看不到這個瘟神的地方窩著。
昱晴考慮了會兒,用毛毯將身體團團圍住,她渾身上下只剩下半身的內褲,雖然身體被這個男人幾乎看光,但惟一值得慶幸的是,她顯然沒被佔到真正的便宜,不幸中的大幸,她心想。
「喂!女人,」Caesar無奈的看著昱晴光果的背部,他印象所及好像還沒見過這麼彆扭的女人,「我想我應該比你更需要這條毛毯。」
昱晴聞言,不解的轉過頭,接著雙眼難以置信的大睜……
「變……態、下流!」她忍不住大舌頭,「竟然不穿衣服,你真該……真該為你所作所為感到可恥。」
「女人,是你自己要看的,不是我要你看的。」Caesar翻身下床,動作優雅,一點也不以自己的為恥,他緩緩的走向她,「更何況,我為什麼要為我的身體感到可恥,我自認我的身材不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