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房里。」他一面朝著房門口的方向說道,一面小心冀冀的從鐵梯子上爬下來。
他的雙腳一落地,筱若就出現在他的面前。
「是誰惹你了?」志歲看著筱若一臉好像人家欠她幾百萬沒還似的表情,好奇的問道,「你不是回去戚家大宅跟老媽挑禮服的樣式嗎?該不會又遇到了先侶,跟他鬧得不愉快吧?」
筱若不悅的搖搖頭,「我現在是他未來的嫂子,論身份,我可比他高一等,我才不會降低自己的鉻調去跟他吵架。」
話一說完,筱若就不客氣的伸出手,揪住志歲的衣領,把他拉向客廳,捶他到沙發上坐下。
志歲背靠著沙發,目光須臾不曾離開過筱若的臉龐,他看得出來,筱若一定有重要的事要跟他說,「好啦!我現在坐在這里,有事就說吧!我洗耳聆听。」
筱若重重的坐到志歲的身邊,把自己身上白色短抽T恤的袖子全拉到肩膀上,頓了一下,才開口道。「今天七仙女跟我講了一件事,他說,」她轉身面對志歲,「你若結婚,要給其他兄弟各五百萬,有沒有這目事?」
志歲聞言,露出了然的表情,然後點點頭。
筱若見狀,感到難以置信,「你點頭是代表著真的有這擋子事?」
「對啊!」志歲不覺有何不妥的承認,「這個約定是在我四哥結婚前一天所訂定的,」他好笑的模了模筱若的頭,「四哥與我們約定其他的兄弟若在五年之內結婚的話,就得付出五百萬,然後先侶認為不夠刺激,就捉出這提議,若是五年之內結婚,結婚的那個人就付給那些沒有結婚的兄弟各五百萬,當時我答應了,事情就是個樣子,你不用緊張。」
「不用緊張?!」筱若從沙發上站起身,開始在志歲的面前走來走去,發泄自己心中的不滿與努火,「我有沒有听錯?你叫我不要緊張?平白無故給他們上千萬,只為了你們一群長不大的孩子所拋出的一句無聊的諾言,而你現在在告訴我不用緊張?!」
「願賭服輸。」志歲倒是挺看得開的。
「我不管!」筱若堅決的說道,「我不準你給!」
「筱若,「志歲拉著筱若的手,讓她站在他的面前,安撫的說道,「你安心,我有錢。」
「你有錢?!」筱若哼了一聲,甩開他的手,「你有錢,你給我好了。」
「筱若,反正你也知道的,只要是結婚之後,你的就是我的,我的……」
「你少來這一套!」筱若不悅的打斷他的話,「沒見過那麼會耍賴的男人,你一定又是要說,我的就是你的,你的還是你的。」
志歲但笑不語。
筱若一個跺腳,「你要把錢給誰,我都不管,就是不準給七仙女。」
「還說你不跟他吵,現在怎麼又……」
「我跟他磁場不合!」筱若再一次打斷志歲的話,「我不希望你給他那麼一大筆錢,或許私心是有一點,但是,最重要的,」她蹲在志歲的面前,「他是你最小的弟弟,今年不過二十四歲,平白給他那麼多餞,讓他年紀輕輕就養成習慣佔人家便宜,這怎麼可以?」
志歲搖搖頭,把筱若掉落到臉頰上的發絲給撥開,「表面上,或許他佔盡了便宜,但事實上則未必,難不成你沒听過吃虧就是佔便宜這句話?」
「听過又怎麼樣?」筱若一臉不在乎的模樣,「總之我不讓你給。」
志歲一笑,伸出手,捏了捏她的鼻子,「不行!我答應過的。」
「好,我這個人很好商量的。」筱若露出一副善解人意的表情,「我當然不能要你打破你自己與手足之間的約定,所以我想了個兩全其美的辦法。」
「什麼?」志歲的表情一變,變得謹慎。
筱若站在他面前,伸手模著志歲抬起來看著她的俊美臉龐,「太簡單,我們就等先侶結婚之後,我們再結婚好了。」
「筱若,你……」
「這個辦法如何?」筱若一副與他商量的模樣,志歲心知肚明她己經是下定了決定。
當然啦!她張筱若又不是苯蛋,她當然會懂得把握任何一個可以令自己遲疑下嫁的因素,畢竟她對自己的單身生活還未完全的死心。
「你給我死心!」志歲捏了她的臉頗一下,仿佛已經知道她在打什麼鬼主意,「我那麼勞心勞力的親自動手在我們的主臥室上貼壁紙,這麼的犧牲,你再敢變卦,我就算把你給綁進結婚禮堂,大家也會拍手叫好的,你信不信?」
「你真不是人,一點情面都不講。」
「跟你講情面?」志歲搖搖頭,「跟你講情面,不就會被你吃得死死的,我太了解你了,給你一尺,你會進一丈的,我可不能把你的胃口養大,到對候,倒楣的可是我。」
「我看我在你的兄弟之中隨便挑一個都此你好。」筱若對他皺起眉頭,「一點都不疼老婆,只會欺負老婆。」
志歲不認同的搖搖頭,「這不叫欺負,這叫情趣!」
筱若立刻哼了一聲,她的冷哼讓她自己得到了一個火熱的吻,這場「辯論賽」下來,還是只有一個結論——筱若還是得對一「弱男子」——戚志歲「負責」!
尾聲
「這是你要的清華大學研究所的報名表。」韻庭趁著戚家一片熱鬧聲中,悄俏的登上二樓,看著今天的新娘子,把筱若托她拿的東西交給她。
筱若看著她,重重的嘆了一口氣。
「你怎麼回事?」韻庭推了悶悶不樂的筱若一把,「今天可是你的大喜之日,怎麼一臉苦瓜?」
筱若聳聳肩,拿著報名表隨意的翻了翻。
「剛剛在摟下,你那個婆婆還真有趣,她竟然說要去婦產科報名參加什麼育嬰班,我看,等你以後生小孩,小孩就不用愁沒人照顧了。」
「是嗎?」筱若又嘆了口氣。
「喂!小姐,你該不會才一結婚就變成了怨婦了吧?看你一副那麼痛苦的模樣。」「計劃改變,你說會不會痛苦呢?」累人的淡黃色雪紡紗禮服早己被筱若給換下丟到一旁,原本與念慈花了一天的心血買來預備用來當晚禮服的紅色衣裳終究沒派上用場,不是她不敢穿,而是志歲不讓她穿,基本上志歲對于屬于他自己的東西可是小氣得緊,這個時候,志歲的心態才能與他的容貌劃上等號——一像個女人似的小心眼。
韻庭看著筱若一臉無余,立刻凝惑的問道,「計劃改變?你是什麼意思?什麼計劃改變?」
「不能考研究所了,至少是今年不行。」筱若向後躺在床上,反正在好友面前又加上現在心情惡劣,她也顧不得任何的形象。
「為什麼?」韻庭好奇的追問。
筱若幽幽的嘆了口氣,「困為我或許也得去報名參加那個什麼莫名其妙的育嬰班了。」
韻庭聞言一愣,隨即倒抽了口氣,「怎麼會這樣?明明要念書,你還懷孕,你也太不小心了吧?」
「我小心有什麼用,他不小心我有什麼辦法?」
筱若只要一想到就一肚子火,她甚至有點懷疑志歲是故意的,因為她執意要考新竹的學校,所以一旦考上,她就決定待在新竹直到念完書,這就代表著他們兩夫妻一定得要分隔兩地,志歲一開始態度強硬,死都不肯答應讓她到新竹念書,到最後還是她跟他冷戰了三天才得到他的首肯,面現在竟然……「王八蛋,我若不找他算帳我就不姓張!」筱若想著想著,不由得就氣憤的咒罵出聲。
韻庭見狀,朝著她露出一個笑容,「在今天之前你是姓張,不過今天之後你已經算是姓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