俏公主的烏龍嫁事 第8頁

「我管你什麼冷血不冷血。」這一刻阿支那宣傳沒有理會她的吼叫,他現在是誓死也要問出一個所以然來,「反正應付你這個難纏的女人。「熱血」對我也沒有多大的好處。」

「你……」詠晴氣的說不出話來。

詠晴從出京以來,第一次感到後悔,她在長安自由來去,日子過的逍遙自在,她卻懷著兩肋插刀的「義氣」,前來這個全然陌生,而且還分不出東南西北的地方解救雲芊夢。

現在可好,變成她需要人家解救,可是她就是遇不到跟她「志同道合」的兄弟,反而遇到一堆沒血沒淚的人,硬是要把她推入萬劫不復之地。

「好!你想知道我就告訴你。」詠晴側過頭看著阿支那宣德,心不甘情不願的認命了,畢竟現在能夠幫她的,可能只有他而已,她可不指望單孟武和石定威那兩個膽小表會把她給放了。

「我不嫁給那個蠻子的原因很簡單,因為我不是要嫁給那個蠻子的金儀郡主雲芊夢,我是李詠晴,是芊夢在長安時的大姊姊--永嘉公主,金儀郡主已經失蹤了,也就是代表著,阿什麼的老婆跑了,他們想抓我充數,我又不笨,我才不要嫁給一個殘暴又粗魯的人,我到現在還記不起那個君陵王爺的名字,你們突厥人真的是閑閑投事做,把自己的姓取的一長串,記都記不起來,哪有人記不起自己夫婿的名字,這下你總該了解我為什麼不想嫁給那個蠻子?又為什麼會被綁在這里的原因了吧?」詠晴?哩?啦講了一長串的話,口氣顯得十分的委屈。

宣德听完她的話,表情霎時變得復雜難懂,他不知道到底是幫她不幫?

她急急的看著他,他可以算是她唯一的希望,她可是老實說了他想知道的事,她才不希望自己的希望變成絕望,更何況她認為自己講的文情並茂,任何人都一定會同情她,不過她根本不知道她的理由在宣德的眼中,只能以「爆笑」兩個字形容。

「君凌王爺叫做阿史那宣德,你可以叫他的封號君凌,或是他的名字--宣德。」他忍住自己的笑意對詠晴解釋。

沒錯,他很吃驚,甚至可以說沒法相信眼前的這名女子並非他的妻子,不過雲芊夢、李詠晴兩個名字在他的腦中閃過後,最後他的手握緊,把詠晴更往他的懷里帶,他才不管她是誰?永嘉公主也好,金儀郡主也罷,總之,明晚跟他拜堂的人就是她。

「你放手。」詠晴左右掙扎,原本應該是義正辭嚴的一句話,卻因為被緊摟在他的懷中而顯得有點理不直氣不壯。「你實在是有夠大膽,竟然跑來這里對我摟摟抱抱,難道你不怕被人發現,而被亂刀砍死嗎?」

宣德搖搖頭,在這里安國公府只有一個人敢動他,那就是他爹安國公,其他的人,怎麼有可能敢動他這個君凌王爺。

「我是不可能會幫你松綁的。」

阿史那宣傳平淡的一句話,打碎了詠晴逃跑的希望,也讓她放棄掙扎,睜大一雙眼楮難以置信的看著他。

阿史那宣德深深的看了她一眼,緩緩的說道︰「我要你乖乖的待在這里。」

宣德抱著她走向床邊,把她安置在床上,不過看她的雙手仍被綁在身後,躺著似乎不會舒適到哪里去,在他的心目中既然認定這個小丫頭是他阿支那宣德未過門的妻子,他怎麼會舍得讓她不舒適?

他把她的背拉向他,幫她松綁。

詠晴意識到他的舉動,足足楞了好一陣子,按著立刻發覺雙手恢復了自由,她把手伸回來,揉了揉自己略顯僵硬和疼痛的手腕,奇怪剛剛明明他說不幫她,卻又反過來為她松綁。

不過她一轉頭看著他,便知道他想要打什麼主意?她會讓他得逞,她就是白痴。

「喂!」她叫他,宣德不知所以的抬起頭來。

詠晴握緊拳頭,趁著他一不留神,使盡全身的力量往他的左眼打去,送他一個遲來的見面禮。

阿史那宣德根本沒有想到會受到詠晴的暗算,他驀然一驚,把捉住她的手一松,撫著自己兀自發疼的眼楮。

詠晴見機不可失,也不浪費時閑,急忙的站起身,像兔子似的,一跳、一跳的往門口的方向奔去。

「你應該先把腳上的束縛解開,這樣跑的比較快。」阿支那宣德靈機一動,急忙說道。

詠晴聞言,停下下半身的動作,低頭看著被綁著的腳.奇怪自己怎麼沒有想到這一點?還跳得氣喘吁吁的。

她彎下腰,想把腳上的繩子解開,才一解開,人就頭向下,被人像是扛布袋似的,扛了起來,她根本不用看,就清楚是誰扛著她?

「我會記得以後不能夠相信你。」阿史那宣德巨大的手掌拍了她的臀部一下,然後把詠晴給丟在床上,他的左眼還在發疼,到現在他還不敢相信她真的動手打他,他長那麼大,沒有人敢動手打他,更不要說是個女人了。

一個女人……竟然有如此大的勇氣,在他的怒氣之下,心中還有佩服。

詠晴不服的看著站在床頭的陌生人,還說以後不該相信她,她才不應該听他的話,還低頭想把腳上的繩子解開,平白的浪費逃跑的時間,不過她內心深處也清楚不管有沒有繩子困住她,她一定都逃不掉,只不過她好強的不願承認罷了。

「我再告訴你一次,我要你乖乖的待在這里。」阿史那宣德生硬的命令她。

詠晴不屑的對他哼了一聲。

「你听到我說的話沒有?」宣德見她不回應,索性屈起右腿,靠近她,用自己高大的體魄來威脅她。

「听到了。」詠晴看到他漸漸靠近,不自覺的往後退,喃喃的回答。

宣德听到她的回答,滿意的點點頭。

詠晴不服氣的看著他,听他說話的口氣,使她更加好奇他的身分。

第一次見面,他一身神秘的黑夜,帶領著一班訓練有素的輕騎,此刻又出現在這個平常人都不能夠自由進出的安國公府。

「你到底是誰?」她問。

「到時候你就會知道。」宣德跟她打啞謎,彎,拿起掉落在一旁的麻繩,對她伸出手,「把手給我。」

「我又不笨。」詠晴把手縮到身後.不願意再把手給伸出去,「我才不要把手自動伸出去給你綁。」

「我要你搞清楚一點,我現在不是在征求你的同意。」宣德不跟她客氣,不顧她的掙扎,硬是拉出她藏在身後的手,但卻瞥見她手腕上的紅腫與輕微的青紫,他抬頭看著她。「怎麼會這樣?」

詠晴疑惑的順著他的目光看向自己的手腕,她火大的把手給收回來,經他一提,她才發現手腕上的傷,也到現在才感到有股刺痛傳來,這是因為掙扎著要擺月兌繩子的捆綁所得到的結果。

「這是你們這些無賴的杰作。」

當然詠晴知道自己這麼說真的是有欠公平,因為她有自知之明這些疼痛是自己咎由自取的結果,若她不死命掙扎,這些傷痕根本就不會有,但是她就是忍不住的要抱怨,反正總要有一個人為她的傷負責,既然不想承認自己的愚蠢,就要找個倒楣鬼,現在他既然在她的面前,他理所當然的是首當其沖。

阿史那宣傳看著她,搖了搖頭,奇怪這個女人怎麼一張嘴巴講個不停。偏偏講的都是一長串的廢話,硬是把罪名給按在他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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