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宣德拒絕的話還沒有出口,一個帶著十分惡劣口氣的聲音隨即插人,打斷詠晴的話。
阿史那宣德和詠晴很有默契的磚頭看向聲音的來源,兩人定眼一看後,詠晴馬上嘟起嘴巴,火大的看著剛才才差點把她掃地出門的阿史那翔殷。
「你哥哥都沒有說不行,你憑什麼說不行?」詠晴口氣不悅的問道。
「因為雩雪是我的馬。不是你相公的馬。」阿史那翔殷不客氣的從詠晴的手中,拉過雩雲的韁繩,「這馬房裹還有一匹千里神駒--雷霆,它才是你相公的馬,你去跟他要雷霆,不準跟我搶雩雪。」
「翔殷!」宣德一听完翔殷的話,立刻不悅的開口警告,示意翔殷說話之前要三思,竟然教詠晴來跟他搶雷霆。
「我偏要雩雪。」詠晴一听到雩雪是「仇人」的愛馬,更是要走了,她走向宣德勾住他的手,難得溫柔的輕聲細語。「我要雩雪,你要把它送給我。」
宣德看著兩人交纏的手,為這個飛來的艷褔而沾沾自喜,不過腦中開始滲進詠晴對他的要求。
說實話,他打從心底地不想讓詠晴踫雩雪,畢竟雩雲和雷霆一樣,不是從小就接受訓練的飼養馬,而是在山野間成長的野馬,雖已被馴服,但是骨子里難免還是有些狂野的性子,光憑這一點,他說什麼也不會讓詠晴擁有雩雪。
「你已經有「少年仔」了,就不要跟翔殷搶雩雪了,好不好?」他跟詠晴打商量,「看看你還想要什麼別的禮物,我再送你便是,就別要雩雪了。」
詠晴搖搖頭。口氣沒得商量的說,「我什麼禮物都不要,我只要雩雪,「少年仔」的年紀已經大到可以供起來了,根本就不能陪我玩。」
「可以陪你玩的東西有很多呀!」宣傳見詠晴一副誓在必得的模樣,只好建議道︰「你看看翔殷,」他指了指拉著韁繩的阿支那翔殷,「看他的打扮,就知道他一定是要回安國公府,他明明住得好好的,忽然的要離去,一定是被你嚇住了,膽小的想溜走,你把他留下來,照著三餐整他,不就多了一樣陪你玩的東西了嗎?」
「大哥!」要不是親耳听到,翔殷還真是不敢相信自己的哥哥竟然會說出這種話,他一看到詠晴用一副若有所思的表情看著他,立刻感到額頭上冒出一串冷汗。
「大哥,本是同根生,相煎何……」
「我看你是要馬,還是要你的自尊,你自己斟酌。」宣傳打斷翔殷的話,帶著威脅的口氣說道︰「可別說為兄的我讓你為難。」
此話一出,果然,縱使翔殷不服氣,但是也只好認命的閉上嘴巴。
最後詠晴還考慮了好一會兒,終于決定一個人比一匹馬好玩的多,所以決定寬大為懷,當一次善解人意的大好人,她拿一副看你可憐的表情看著翔殷說道︰「好吧!我就決定把雩雪還給你。」
「說的好像雩雪真的是你的似的。」翔殷不敢苟同的批評道︰「還說把雩雪還給我,雩雪從頭到尾都是我的,注意听著,是「我的」。」他加重自己的語氣,有點不屑的看著詠晴,「注意你的用字遣辭,渾身上下沒半點肉的君凌王妃。」
「你……」詠晴雙眼冒火的看著他,「你竟敢說我渾身上下沒半點肉,而你又好到哪里去,渾身上下都是--惡心的肉。」
「這是肌肉!」翔殷也不甘示弱的回道︰「你懂不懂得欣賞啊!奇怪的丫頭。」
詠晴氣的跟翔殷大眼瞪小眼,詠晴的心中現在不由得慶幸自己是嫁給了宣德,雖然宣德霸道了點,但是還算講理。
她現在覺得,自己嫁給阿史那宣德充其量只能算是一個陰錯陽差的誤會,若是嫁給了阿史那翔殷,肯定會是個天大的錯誤。
事實上,翔殷也在心中慶幸自己沒有娶到這種不講理的丫頭,要不然自己不是被整死,就是被氣死,不過看著自己的哥哥一臉樂在其中的表情,他不由得懷疑阿史那宣德是否已神經錯亂,若是,可見病的不輕,不知道要不要看大夫?竟然會喜歡這麼一個渾身找不到一點溫柔影子的瘋丫頭。
宣德看著自己的妻子和胞弟一副恨不得把對方殺了的表情,他只能在心中暗暗無奈的嘆口氣。
他原本就擔心翔殷像個長不大的孩子,現在可好,更扯進了他那半大不小的妻子,這場仗,他看是有得打了,自己卻卡在兩個人的中間,看來自己未來的歲月並不好過。
他搖搖頭.認為自己想的太遠了,今天過不過得去都是個大問題,哪還有心思去想未來。
「大哥,你要好好管教她,我好歹是她的小叔,她竟然還……」阿史那翔殷指著詠晴,看著他大哥說。
「哈!小叔!」詠晴得意的打斯阿史那翔殷的話,「竟然承認自己的輩分比我小,還不乖乖地叫我一聲嫂嫂,要不然小心我教你大哥打你。」
宣德聞言,把目光移到遠方,他太了解自己不會因為翔殷不叫詠晴一聲嫂嫂就把他給打一頓,所以還是眼不見為淨的好,這一刻他巴不得自己是個鞋子。
「大哥,你看看這個潑婦……」阿史那翔殷氣結的說。
「你敢說我是潑婦,你這個無賴……」詠晴毫無風範的大罵起來了。
「夠了!你們兩個。」宣德眼見情況頗有愈演愈烈的情況,只好開口,「一個是君凌王妃,一個是安國公的二公子,記住你們的身分。」
才說完,阿史那宣德準備扮出一副怒氣剩剩的表情離去,誰知他的第一步還沒有跨出去,隨即就被詠晴給推了一把,害他踉蹌了一下,于是他連忙站穩,滿臉吃驚的轉身望著她。
「你……」詠晴指著阿史那宣德的鼻子,「你是君凌王爺,我的夫婿,請你記住你的身分,不要用這種惡劣的口氣對我說話。」
詠晴轉過身,就往自己的房間走去,原本是宣德打算要做的舉動,竟然全讓她給捷足先登了。
「你看吧!」阿史那翔殷還不怕死的繼續開口,「才過門的第一天,就敢以這種態度對待你這個在邊關可以呼風喚雨的人物,你若不給她點顏色瞧瞧,她不一定還以為你是個文弱書生,可以欺負著玩呢!」
「你給我閉嘴!」宣德生氣的說道︰「若不是你,詠晴也不會如此.你還敢在這裹說風涼話,我告訴你,你可以回安國公府,但是你每天都得在君凌王府出現,知道嗎?」
阿史那宣德把話說完,便掉頭就走,留下一臉吃驚的翔殷。
「大哥!」翔殷不平的在宣德的身後吼道︰「你以前還說你最不屑與那些重色輕友的人為友,你現在竟然為了個女人,這樣對待我……」
「我現在依然不屑與重色輕友的人為友。」宣德也不覺有何不妥的回吼︰「只不過你不是我的朋友,而是我的胞弟,所以我不算是重色輕友。」
「大哥,你……」阿史那翔殷難以置信的听到宣德的強詞奪理,他看著宣德走遠的背影,沒想到自己的哥哥才結婚一天就變成這副德行。
他無精打彩的牽著雩雪,以宣德對待詠晴的方式來看,自己以後的日子不會太好過了,自己肯定是他們夫妻倆的「玩具」,還要每天來看凌王府閑晃。
「前途黯淡啊!阿史那翔殷。」他不由得在心中自嘲。
「我被騙了、被欺負了,你竟然還有心情吃東西,枉費我花了五十文錢把你買下,你連听我訴訴苦都不能專心。」詠晴生氣的看著眼前低著頭吃麥子的「愛馬」少年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