懊死!真是個龜毛的男人。杜晨瑜看了下表,哇……不得了了,在這里已經混了十分鐘了,再待下去的話,李伯伯可能會以為她出了什麼問題而來逮人了。
「好啦、好啦,我迷路了。」
「麇鹿?要找麋鹿的話,動物園里挺多的。」他開玩笑的說道。
「動物園?」杜晨瑜睜大了眼,這個笑話一點都不好笑,很抱歉……她真的笑不出來,「快一點啦,告訴我到底什麼地方可以出去啦!」他再不告訴她,她就要自己去找了,杜晨瑜就不信得靠他才可以找得到後門。
「我帶你去。」他從石椅上起身,一站起來杜晨瑜很明顯的連他的肩膀都不到。
「你好高……」
哇咧,她平常還沒有覺得自己這麼矮過,怎麼今天一下子就矮別人一大截。
「不是我高,是你太矮了。矮冬瓜!」他敲丁敲杜晨瑜的頭笑道。
「我矮冬瓜?」杜晨瑜揚高了音調,無法接受他對她的形容詞。
「是的,我看你這樣可能連一五五都不到。」他轉過身,「跟我來吧……」
「屁啦,我有、一六O耶……」她嚷著。
什麼態度嘛,他太囂張的話,她就回家叫她老爸買殺手去干掉他,看他還敢不敢這個樣子。
他帶著她在公園里兜了一下子之後,便走出了公園,而杜晨瑜則是傻傻的跟著他到處去玩。
「這什麼東西啊?」杜晨瑜看著眼前的那杯雞尾酒問道,「顏色還挺好看的耶。」
「粉紅佳人!」
「對了,你還沒有告訴我,你叫什麼名字啊?你已經陪我玩了十個小時了。」在這十個小時里頭,她的手機也響了不少次,而她也每通都有接,告訴她阿爸她人還活著,沒有被壞人誘拐去。
「喏……」他拿起杯墊,在上頭寫下自己的名字之後遞給了她。
殷獻?!
「這……」當杜晨瑜看到這兩個字的時候,她皺眉思考著,第一個字她還曉得,而第二個字就真的有點難度了。
「殷獻啊……原來你叫殷獻,哎唷……這不是我愛說的了,這什麼名字啊?要取殷獻還不如取曹操、秦檜什麼的,畢竟曹操、秦檜听起來還不會這麼奸詐。」
她根本看不懂第二個字怎麼念,所以她是瞎斑的。
「那個字不叫險。」
「不然呢?殷獻麼來著?」
「獻。」他解釋。
「殷獻、鷹眼……我還龍眼咧,哈哈……」她不給面子的大笑了幾聲。
「小姐,我叫殷獻不叫龍眼。」殷獻也挺無奈的。
怎麼他在路上釣到的這個大學生,看起來就像個小朋友一樣啊,不過她也不可能是高中生才對,他真的越想越覺得有些不對勁了。
「好啦,以後就叫你龍眼哥,對了……龍眼哥,你幾歲啊?」
「怎麼?要嫁我啊?不然問我幾歲做什麼?」
「是啦、是啦,要給你包啦,這樣你滿意了沒?」真是的,連這樣也要佔她一點便宜他才高興嗎?
「給我包可是很可憐的,沒有辦法給你這樣每天瘋狂的刷卡,你也知道的!老師的薪水本來就不高,再扣掉房租什麼的,你說不定還得倒貼我才行。」
今天,他終于知道這個小女人有多麼敗家了,開車載她到百貨公司去,她一進門就開始努力的刷卡,好像那些東西都不用錢一樣,看得他眼楮差點凸出來。
「這樣啊……看來我是撈不到什麼好處了……」真是個窮光蛋!
「看來是這樣。」
殷獻看著眼前這張稚氣的小臉,她說她是大學生,那也應該在年了才對,他之前在學校挺風流的,女朋友一個換過一個,但是先決條件他都會找那些成年的,未滿十八歲的他就不踫,基本上,他算是個很有原則的人。
「喂,你手中拿的那個是什麼啊?」杜晨瑜看到殷獻手中像握著什麼一般,于是便問道。
「房間鑰匙。」他回答。
「你房間的鑰匙啊?」杜晨瑜的腦袋一時之間還轉不過來。
「不是,是這間飯店房間的鑰匙。」
「咦……」杜晨瑜終于了解殷獻指的是什麼了,「你是要和我開房間是不……」她的話才說到一半,便被殷獻給遮住了嘴。
「小姐,這里這麼多人,你好歹說話也要小聲一點、節制一點,可以嗎?」看著十幾雙眼楮朝他這里望過來,殷獻覺得自己干脆去撞牆好了,丟臉極了。
「嗚……嗚嗚……」嘴巴被遮住的杜晨瑜只能發出嗚嗚聲。
他嘆了口氣,手放開了她的嘴,「你實在很吵!」
「哪里吵啊!而且,我也沒有哪里說錯啊……你是要找我開房間沒錯啊!」
「你不能小聲一點嗎?你不覺得很多人都在看我們嗎?」殷獻給了她一個白眼。
「好啦、好啦……我小聲一點不就行了……」杜晨瑜壓低了音調,「你是不是要找我開房間啊?」唷……她該不會未滿十八歲就得當娘了吧?
嗯……不過她自己都還是個小朋友啊,那小朋友生小朋友……喔哦……真是不妙!
「是。」
「可是這間飯店不便宜耶,據我所知這里一晚要四仟五耶……」為什麼她會知道這間飯店的行情呢?
其實很簡單,因為這是她們杜家的產業,而她偶爾也會來這里睡一下。
不過——幸虧這里的服務生都不認得她,不然她今天就糗大了。
「你怎麼知道?」
「我就是知道啊,知道還需要理由嗎?」對咩、對咩,她講的沒錯吧!
「是四仟五沒錯。」他點頭。
「不過你不是老師嗎?四仟五對你來說會不會太貴了?」杜晨瑜很好心的問道。
「不會。」
「真的不會?你要不要再考慮看看?」
看到杜晨瑜的表情,殷獻真的覺得好笑極了,她竟然在慫恿他換一間比較便宜的房間,真是個有趣的女人,「還是你要住那種有針孔攝影機的?那個可能會便宜許多,也許我們走出房間還會有人拿錢給我們。」
「拿錢給我們做什麼?」她不解的問道。
「感謝我們讓他們拍了。」殷獻認真的說道。
「哇咧……哈哈……」杜晨瑜大笑著,手還不停的拍打著殷獻的手臂,「天啊,你好低級唷……」
「這不是低級,我只是把事實說出來而已。」他說道。
「真的會這樣嗎?」她還是有點懷疑。
「你去試試看不就知道了,怎麼樣?要不要去?不勉強上這就是他的原則,他才不會勉強女人做她不願意做的事情。
「好哇、好哇」杜晨瑜向來月兌線、月兌線的,就連答案偶爾也會讓人覺得不可思議。
「你……你怎麼答應的這麼干脆?」讓殷獻差點從椅子上跌下來。「你該不會有什麼病吧?」此時,她的干脆甚至讓殷獻以為她有什麼隱疾沒有讓他知道。
「是啊,不然你告訴我,你要我說什麼?而且我哪有什麼病啊,你不要亂說唷……」他會這麼說,不就希望她答應嗎?她答應了,他又懷疑她有病,真是奇怪的男人。
「好吧,既然你都這麼說了……」他拿起房間鑰匙,「走吧!」
「好。」杜晨瑜快樂的從椅子上起身,跟著殷獻的身後走著。
走進了房間,杜晨瑜月兌下了皮鞋之後,便在床上不停的跳著。「這樣還挺好玩的。」她平常就是住這間房間的,對于這間房間的擺設,她可是清楚得很,「告訴你唷,這里是沒有鎖碼台的。」她很好心的說道。
「你怎麼知道?」她未免也知道的太清楚了吧?雖說一般的大飯店不比外頭的小賓館,但若不是有來過的人,大多還是會以為里頭有鎖碼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