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了。」杜晨瑜高興的接過了咖啡廳老板手中的東西,很快的就穿戴好了。
「等會兒有客人來,你就得很客氣的從櫃台里走出來。記得!要有禮貌一點,大聲的說‘歡迎光臨’,你懂嗎?」老板交代著。
「懂。」杜晨瑜大聲的說道,「這麼簡單的事我怎麼可能會不懂呢?我︰一定會做的很好的,老板你就放心好了。」
她說完就窩回櫃台里頭,只要听到別在門上風鈴的響聲,她就大聲的︰說出「歡迎光臨」幾個字,並且趨前招呼著客人。
喊到口都干了、手捧托盤捧到手都酸了,也不見殷獻的影子,讓她覺得有些無力。
鈴鈴……風鈴再次的因為門被推開而發出了聲音。
「歡迎光臨。」杜晨瑜有氣無力的說。
听到這個熟悉的聲音,殷獻皺起了眉,看著眼前低著頭的服務生,他︰認為這是他的錯覺。
「我有訂位了,等一下其他的人才會到。」
咦……這個……這個不是殷獻的聲音嗎?
她的頭偷偷的抬起來瞄了一下。
嘿,真的是他耶!很好,她會將這一切全都弄得亂七八糟的,哼……
她的頭發編成了兩條辮子,臉上則是戴了一副眼鏡,身上穿著白襯衫及黑色蓬蓬裙,腰上圍著一條白色圍兜,怎麼看都不像是杜晨瑜會打扮的模樣。因為老實說這真的是太樸素了一點。
「先生,這邊請……」她低著頭拿著托盤,將殷獻迎到了包廂里頭,「請坐。」
「嗯……」
「請問你的朋友何時會來?」她基于好奇心再問道,哼!所謂知己知彼、百戰百勝,她得將所有的資料都搜集好,再采取下一步動作。
「等一下吧!你先出去。」
「是的。」杜晨瑜退了出去。
走回了櫃台之後她突然想尿尿,于是便去上洗手間,在這五分鐘里,所有的人都已經進到包廂里頭了。
「爸、媽……」殷獻看著走入包廂里的一對中年夫婦說道。
「你來了啊……還好、還好,我還怕你不來,讓這次相親開了天窗呢!」殷獻笑著說道,坐到了一旁,「你知道這次要相親的對象是誰嗎?」她問道。
「不曉得,你們又沒有說。」殷獻招呼他們夫妻坐下,「我才二十八歲,你們不用這麼急著幫我找對象可以嗎?」他真是有些無奈,不過一想起了家里那個不解風情的小妞,他又覺得更加頭疼了。
他的人生怎麼會這麼悲苦呢?好像這些全都是從認識杜晨瑜之後開始的。
「她是聖凱薩琳女子學院的學生,我和對方的母親是在插花班認識的,那張照片你看到了沒?是個很可愛的女生吧?」殷獻興奮的說道。
「我沒有看。」聖凱薩琳的學生?殷獻皺起了眉,他不會教過她吧?要是教過的話,那就溫飽極了。
「是啊,哎唷……你這個笨兒子,不是我愛說你,你之前不是在那所貴族學校教書嗎?你也不會在那里泡一個漂亮的妹妹,要是你有做的話,我們就不用幫你安排這一次的相親了。」殷母埋怨的說道。
「媽,都說那是不可能的,我不可能對自己的學生下手的。」說到這里,他的活停頓了下,覺得有些語病,「不,我的意思是說——在我當老師的期間。」這句話不只是說給殷獻夫婦听,更重要的是讓他自己听。
「我知道、我知道,你不用這麼緊張嘛!」
她這個兒子真的很奇怪,就是有這麼一點固執,有時她真的會懷疑她兒子的頭腦是用石頭做的。
「你在那里待過,也知道那里的學生都是既聰明又美麗的吧?」
「知道。」殷獻點頭。
不過他就認識一個長相還不錯,但是卻笨的要命的笨學生。
「伯;知道嗎?我一听到我朋友說她女兒是聖凱薩琳畢業的,真的是高興的不得了,趁還沒有人訂下來自己就先訂了,你要是看過那張照片就知道她長得有多麼可愛了,不過很可惜你沒有看。」說到這里殷獻還忍不住長嘆了一口氣。
沒多久,包廂的門被打開了,兩男一女走了進來。
「香芝,怎麼只有你和你先生及兒子,你的女兒呢?」殷獻興奮的指著一旁的位置,「快坐啊!」
「很抱歉,我找不到她的人……」
「沒有關系、沒有關系,今天就當來聊聊嘛,等找到她的時候,我們再約出來。」
三人找到了位置坐下,「我是香芝的先生,這是我的名片……」中年男子從口袋里掏出了名片遞給了眾人。
「你們點餐了沒?可別餓著肚子了。」殷獻獻殷的說道。
「點了,最喜歡吃女乃油蛋糕了,他們說馬上就會送過來。」
叩叩!敲門聲響起。
「進來。」殷獻說道。
「各位,這是你們點的女乃油蛋糕,請慢用。」女服務生話浯一落,拿起三份女乃油蛋糕,便開始朝幾人的臉上亂砸。
在放了一點水之後,杜晨瑜覺得整個人通體舒暢極了。
她從洗手間緩緩的走出來,正好見到了一個服務生端著一個女乃油蛋糕就要往包廂里頭走,于是她連忙開口喚住了她。
「等等……這是誰點的?」她問道。
「這是梅廂里的客人點的。」女服務生說道。
「這我來送就行了,你去休息吧。」哼,她怎能讓這個大好機會就這麼溜走。
從女服務生手中接過了托盤。她敲了門走入了梅廂,輕聲的開口︰「各位,這是你們點的女乃油蛋糕,請慢用。」說完,她就瞄準了目標開始砸著。
「你在做什麼啊,給我叫你們老板過來!」
那個很有威嚴的聲音讓杜晨瑜愣了下,她抬起頭看著臉上抹了層女乃油的中年男子。
「阿爸,你怎麼在這里?」噢噢……代志大條了!杜晨瑜全身發毛了起來。
「你?你怎麼會在這里,還做出這種蠢事!」杜英豪吼道。
不妙、不妙……杜晨瑜慢動作的轉過頭,這才發現她砸的全都是「自己人」。
她老媽的衣服被她的女乃油蛋糕給砸得亂七八糟,而她老哥則閃得快,完全沒有中獎。
「還拿著做什麼?沒有砸到我,你不高興是嗎?」杜杰揚起眉調侃道。
「哥……」完了、完了,真的是糗大了。她哀怨的放下了托盤,「阿爸、媽、大哥……」
「很好,還會叫人嘛……」
「香芝,原來這就是你的女兒,長得很可愛嘛,還有這個很特別的見面禮,一定是你們特別設計的吧?」殷母還搞不清楚狀況,「快來這里坐啊……」
「伯母。」杜晨瑜覺得自己像是做錯事的小孩一般死命的低著頭,根本就不敢抬起來,她一步步的走到了殷獻的身旁坐下。
「還戴著那個帽子,穿著圍兜做什麼?還有那個可笑的眼鏡,全都給我拿下來!」杜英豪怒道。
「是的。」她月兌下了圍兜、帽子,拿下了眼鏡,根本就不敢看坐在她身旁的殷獻。
「抬起頭啊,現在裝淑女已經來不及了。」杜杰說道。
「哥!」杜晨瑜勉強的抬起了頭。
原本只是對這一切感覺到有趣的殷獻,在看到抬起頭的杜晨瑜之後,愣了半秒鐘,「怎麼會是你!」
「嗨……是我沒錯,你還沒有吃對吧?我幫你叫一些餐點進來好了……」杜晨瑜對殷獻露出了一個笑容,企圖掩飾她所做的一切罪行。
「你們認識?」兩人的父母親都覺得訝異極了。
「當然。」殷獻點頭,「我還教過她,她是我的學生。」他向大家解釋著。
「這麼巧啊……」殷獻覺得這一切都太巧合了。「就說嘛,早就叫你追你的學生了,你又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