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對于楊雲深的感覺,用四個字來形容是再好不過了,那四個字就是——又愛又恨!
愛他的溫柔體貼;但同樣也恨他溫柔體貼下的無情與殘酷啊……
「你相不相信我喜歡你?」這回楊雲深可是「明示」了!
「不相信!」想都沒想地,舒萃用力地搖著頭,信他的人就是傻瓜了!舒萃在心里想道。
但縱使如此,她的心還是忍不住因楊雲深的話而狂跳著!
「你可真令我傷心啊……」
「是你太不值得讓人信任了。」
「很多女人希望我喜歡她們。」
「我可不是她們。」違心之論啊!
鈴鈴……突然,舒萃的專線電話響起了。
原本坐在離電話最近的楊雲深伸手要去接,但他的手在舒萃的瞪視之下,馬上縮了回來。
「小心變凸眼金魚!」
「謝謝喔,我會小心的。」舒萃沒好氣地說道。「走開啦!我要接電話!」她拍拍楊雲深的腿。
楊雲深往旁邊移動了下位置,讓舒萃接電話。
「喂……」
「小萃嗎?」
「媽?」
「是呀!你怎麼好端端地換了電話呢?這樣很麻煩的,要重新記電話號碼很不方便。」舒母忍不住一陣嘮叨。
「沒有啊……只是那只電話常常會有莫名其妙的無聊人打來,所以我就換電話了。」舒萃撒著小謊。
「這樣啊……那換了也好,免得被搔擾了。」
「是啊!對了,媽!你打電話來有什麼事嗎?」
「你一個月再多寄個五千回來吧!」
「為什麼?」舒萃睜大眼說道,「台北的物價很高耶!」
「把你養到那麼大,叫你多寄個五千回來,你也叫得那麼大聲。」舒母不悅地說道。
「沒有啊媽,只是我真的沒賺那麼多。」舒萃連忙解釋著。
「那你就回高雄好了,免得花那麼多錢。一個月薪水三萬五的話,你自己的花用一萬五就夠了,剩下就都交給家里吧!」
「媽……」舒萃忍不住地拉長了尾音,「怎麼一下子要我多寄五千?該不會是阿弟又闖禍了吧!」
舒萃是個長女,有個小她七歲的弟弟,家人十分地重男輕女,她母親好不容易在生了她七年之後,終于盼到個男孩。
而這點,令她們全家雀躍不巳!但,男孩也因為大人們的溺愛而變得任性、不乖;到處惹事生非。舒家也因為只有這個男孩而已,不忍打罵,只會無關痛癢地念叻幾句,這樣長久下來,他更是無法無天!
逃學、蹺家不說,又常常混在電動玩具店里,一混就是一天!好不容易才混了間私立高職的夜間部就讀。
「你怎麼這麼說?再怎麼說他還是你弟弟呀,而且他也不是真的那麼壞。」舒母不悅地說道。
「媽,他已經十八歲了耶!你們要把他寵到什麼程度啊?到底要為他收拾多少個爛攤子啊?」
「你閉嘴。」
舒母的音量十分大,連坐在舒萃身旁的楊雲深都听得到。楊雲深眉蹙了起來,看樣子舒萃可能有個非常欠教訓的弟弟。
「我真的沒有那麼多錢。」
嚴跟你拿過一點錢而已,就像要你的命一樣,前一陣子叫你多寄個五千回來你不是說跟了一個一萬元的會嗎?那應該快到期了吧!收的錢就寄回家來。」
「媽,我被人倒會了。」
「倒會?」舒母拉高了聲音。
「對啦!」
「你開玩笑的對不對?」
「當然不是!」
「慘了……」舒母急得直跺腳,「你好端端地跑去跟會做什麼呀!將那些錢寄回家不就好了嗎?」
「媽,你不要無理取鬧了!」
「無理取鬧?你說我無理取鬧?」
「難道不是嗎?我已經不想管阿弟的事了。」
「你阿弟讓人家女孩子大肚子了,對方要求賠五十萬,不然就要砍阿弟耶……」舒母說到這里忍不住哽咽地說道。
「既然會如此的話,那你為何在他犯第一次錯時,不好好地教導他?」舒萃深吸了口氣,你這次幫他擺平的話,他還會有下一次,你有多少精力去煩惱他的事呀!」
「小萃,你怎麼可以這麼說?他還小啊!」
「這只是個借口而已。」
「不管了,反正你得給我弄到五十萬回家,長途電話很貴的,就這樣了,別忘了要寄五十萬回來。」舒母一說完,便掛上了電話。
「媽……喂……喂……」舒萃還沒有說完話,話筒便傳來嘟嘟的聲音,她也只好收了線,頹喪地坐在床上。
「你媽要你寄錢回去?」楊雲深問道。
舒萃點點頭。
「五十萬對不對?」楊雲深看著她煩惱的臉,有些心疼,他摟住了她。
「嗯……」
「只是筆小數目而已,我有!」
舒萃搖搖頭,「我不能拿你的錢,而且付了又怎樣?擺平這一次以後還不知道會有多少次,從小到大我家不知道為他收拾了多少的爛攤子了。」她終于忍不住地在楊雲深的懷里嚶嚶地哭泣。
「他是該得到一點教訓了……而不是每次都這樣!」
「我可以解決的。」
「不是解決不解決的問題,若是他以後還繼續這樣的話,干脆讓,人砍死算了,免得以後跑去做壞事,成了大奸大惡的壞蛋!」
「其實這也沒什麼,你希望你弟弟變得如何?」
「真的可以嗎?」
「可以!我可以先讓人扁他一頓,然後讓他記取教訓。」
「真的可以嗎?」
「當然,而且就有個最好的人選。」
「誰?」舒萃抬起了梨花帶淚的臉龐。
「閔籬!」
「他會幫我嗎?」
「一定會的!」
躍奇企業大樓
「籬,有件事麻煩你……?」楊雲深推開了閔籬辦公室的木門,便看到樊慕東坐在閔籬的辦公桌上。
「你怎麼在這兒?」在看到樊慕東後,楊雲深的眉擰了起來。
「笑話!我為什麼不能在這兒?」樊慕東露出一貫壞壞的笑容,「嘿!你知道我現在和籬在聊些什麼嗎?想不想知道?」
「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楊雲深自動地拉開了沙發椅坐了上去。
「兄弟,怎麼?做賊心虛?」樊慕東從辦公桌上起身,笑著走到楊雲深的身旁,一副賊賊的笑容。
「我為什麼要心虛?何況我也不做賊!」楊雲深看向閔籬,「籬,幫我要你的秘書倒一杯咖啡給我。」
「我也要。謝謝!」
閔籬點點頭,按了內線,要秘書送三杯咖啡進來。
「我前幾天有去你的店。」看你還是不是那副鎮靜的樣子!樊慕東在心里想道。
「哦?那又如何?又簽賬了?」楊雲深笑道。每次樊慕東去的話,一定是簽賬的,並不是他沒有錢,只不過樊慕東不想讓楊雲深賺他的錢。
不過楊雲深也不怎麼在意,反正他們兄弟之間,本來就不會計較那些芝麻綠豆的小事。
「沒錯!」樊慕東點點頭。「無所謂,」楊雲深聳聳肩,「反正我也知道你一定會簽賬的,這是意料之中的事。」看著秘書走了進來,將煮好的咖啡放在桌上,楊雲深便拿起來,輕吸了一口。
「而我也不是那種小氣的人,若是哪日你結婚了,我會寄張邀請卡給你老婆,免費邀請她來玩。」
「謝謝。」
「不客氣,兄弟嘛,這一點小小的邀請我還請得起的。」
「听說你目前在和舒萃同居是嗎?」得捉個好把柄,好好地臭臭楊雲深,怎麼可以每次「口上功夫」都是他輸呢?
「算是。」楊雲深點點頭。
「沒想到你動作這麼快,才兩、三個月就進展到這種程度了,嘖……楊公子果然不同凡響。」樊慕東損著楊雲深。
「怎麼比得上你呢?」楊雲深笑笑地堵住了樊慕東的話。「這種道行,我可能還沒有你厲害,你認識三小時的女人就可以上床了,我和舒萃還認識了三個月才到這種程度,這點我真的是甘拜下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