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真的,你沒听錯。那家伙也真夠沒人性了,連自家老父的墓冢都搞破壞,還刻意挑在百日大祭的前夕?我看他真的瘋了……」
「夠了,沒空听你廢話!」听見這大事,高行可急了,沒再多听後文,他急忙切斷通訊,趕著跟老大報告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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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大!老大你快出來……」
拍門聲急急切切,擾得屋里人不安寧,也挑起了冷漠的火氣。
「你,最好有充分理由。」拉開門,冷漠陰森看著高行。
「呃?」看來,他的確是壞了人家「好事」,因為老大光果的上身正汗水淋灕,而雖穿著長褲,但……嗯咳,這不用說得太明了,大家意會就好。
「你急著找我,就為了發呆?,」
「不是不是!」連忙搖頭,高行快快說︰「是真的有要緊事!」
「那還不說?」厲眼射去,冷漠狠瞪人。
「說,我說!是老爺子的冢被破壞了。」連喘氣都不敢,高行說得快又急。
「你說什麼?」冷漠有一瞬間的怔然,但旋即回復正常,探手就抓向他襟口。「誰干的?」
「還能是誰?當然是炎焜。」現今道上,唯一敢直接挑釁老大的,除了炎焜那白目外,實在也找不出第二人。
「又是他!」沒想到他會膽大到如此,連自己的生父都褻瀆?
「沒錯,又是他。」看著老大冷到極點的冰顏,高行真是忍不住要為炎焜捏把冷汗了。
苞了老大很久,那冷臉是沒多少變化,但光一個眼神、一個音階,他高行就能抓準老大的心情。
而現在,經他評估——嗯,憤怒指數,高達百分百。
「好,很好。」冷漠深深呼吸,再緩緩吐出,冷道︰「是時候了。」
「啊?」突然跳到這,高行有些接不上。
「是時候整肅了。」薄唇輕輕揚起,是修羅王的微笑,恐怖陰森而駭人。
「老大,你終于要大開殺戒啦?」這下,高行听明白了。
「也該好好回敬了,是不?」這些日子,他息事寧人又不殺生,就為讓義父走得平靜安心,但現在,不必了,他不會再手下留情。
「你先回去。」轉過身,他走回屋里。
「呃?老大你……」這麼大的事,老大沒要親自處理,竟還想再回去雲雨?不好吧,這樣縱欲,有損他冷冰冰的修羅王稱號耶。
「我什麼?」沒停下步伐,他繼續往里走。
「你不一起走?」亦步亦趨,高行緊緊跟隨。
「給我站住!」走到了房門口,冷漠突地喝令。
「……」乖乖听令,高行佇足不再動,就停在三大步遠的地方。
「要走,總也得穿上衣服。」說完,推開房門再迅速合上,快得高行什麼都看不見。
幫幫忙!老大是在演哪出?偏著頭,他擰眉思忖,最後終于明白——
他開關門這麼快,還能是為了誰?當然是為房里的那個人!
了不起,那女人真了不起,能讓老大護得這麼緊,他高行真的是佩服之至。
第八章
「你要走了?」見他快速著裝,文靜心里有些空蕩蕩,像是失望又像是落寞。
「嗯,有點事。」套回上衣,穿戴整齊後,他便要走人。
但,才觸及門把,卻突地頓住,腦中空白了三秒,他側首看她,面無表情,淡淡說著︰「把東西整理好。」
「什麼?」那命令太突然,文靜真的听不明白。
「等等我讓人過來幫你,必要的東西帶著就好。」說完,他拉開門就要往外走。
「喂,等一下,我不懂你的意思……」急忙她喚住他。
再回首,他冷橫她一眼,不敢相信她資質會這麼駑鈍,竟連這麼簡單的事都听不明白。
「呃,你、你到底什麼立良思?」他什麼都不說,只是盯著她看,她還是不能理解啊。
「你,搬我那兒去。」這樣,夠明白了吧?
「哎?」瞠大眼,文靜愕然。
「就這樣了。」邁開步伐,他又要走。
「為什麼?」但,她又叫回了他。
「你!」猛地側首,他狠狠瞪她,實在被她氣到。
「我跟你……我們……這樣不好吧?」其實,她很想的,但沒名沒分的,她怎有那資格?
「沒什麼好不好,我說了就算!」這女人真夠鈍了!他的意思已再明白不過,她怎麼就是不懂?
「但是……」不是存心要惹他,她只是想問清楚。
「閉嘴!」惡狠狠的,他喝她。
「可……」
這回,懶得再出聲警告了,他迅速欺身至她眼前,直接封堵住她紅唇。
久久——
「做我的女人,你最好學會乖乖听話。」語畢,他轉身往外走,留下傻怔得徹底的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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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我的女人,你最好學會乖乖听話。
天!他這麼說……這麼說是要她做他的女人?!
他要她?他要她做他的女人?
心里鼓噪著,臉頰燒燙著,喜悅甜蜜滿滿,文靜現在好快樂。
雖然,他沒有甜言蜜語,也沒有給她承諾,但她還是覺得好開心,因為他要留她在身邊,因為她將可以擁有他。
不管時效多久,不管能不能長久,她都滿足于能夠擁有,就算可能只是很短暫,就算不可能到永久,她還是覺得已經很足夠。
傻傻笑著,甜甜笑著,文靜呆坐床上品嘗著滿足快樂,卻被突來的急切門鈐聲響給打斷。
微微擰眉,思忖片刻,想起他說會讓人來幫她,于是她沒有太多其餘想法,趕緊下了床再迅速套上衣物,快步往大門走去,迎進了來訪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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墓園——
依山傍水,空氣清新,鳥語花香,這兒真是景致宜人的好地方。不過,很可惜,沒半個人欣賞這等美景,甚至破壞了原有的寧靜安然。
「你有什麼話說?」立在碑前,冷漠面無表情,只是淡淡問著被壓制在一旁的炎焜。
沒錯,短短時間內,炎焜已被擒制住,且無任何反抗餘地。所以,他冷漠要辦他,根本是輕而易舉,端看他要或不要罷了。
「對你,我沒什麼好說的!」被壓跪在墓前,炎焜卻是笑著,一點也不覺害怕。
「對義父,你也沒話說?」垂眸,冷漠看他,黑眸平靜無波,看不出半絲情緒。
「哈,有什麼好說?你倒告訴我,連親兒子都不顧的老頭,我對他還能有什麼話好說?」
「若真不顧你,你能活到現在?」勾唇,冷漠嘲諷。
炎焜向來氣盛,總是不停的闖禍惹禍,對的事沒做過半樁,錯的事倒有一籮筐,若不是有義父在挺著,他早被人填了水泥且尸沉大海。
「笑話!能活到現在,那是我自個行,跟老頭有啥關系?」
「你行?」嗤聲笑出,冷漠忍不住搖頭,為他的愚蠢狂妄。「你當真以為是自己行?」
「廢話!」炎焜毫不客氣。
「好,很好,了不起。」忍不住的,冷漠伸手擊掌,表情像是佩服炎焜的自信,唇邊笑意卻冷到極點。
「還用你說?我本來就很了不起!」炎焜更拽了,說得口沫橫飛。「告訴你,一旦我坐上大位,保證炎幫能迅速擴展版圖,進軍世界成為全球第一大幫……」
「痴人說夢。」炎焜夢想的藍圖畫太大,冷漠忍不住要澆上冷水。
「這不是夢!」
「不是夢?」冷冷笑出,冷漠淡淡說著︰「看清楚點,是你在我手上,可不是我在你手上。」
想坐大?那也得干掉他才成,但,依現在這景況,炎焜是沒那機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