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走開啦,我要回去睡覺了。」抓開他的手,她想下車了。
「不要!就不放你走!除非你說愛我,不然……」大手一抓,他把人給抱回,而後相當無賴的說著,「給個親親代表愛意也行!」
「喂,你……」罵人的話還沒出口,紅唇就遭人給堵得密實,反抗的念頭一閃而過,最後還是教他給吻昏了頭。
叩叩——
嗯?什麼聲音?曖,管它什麼聲音,還是懷中佳人重要!
叩叩——叩叩叩——
噪音再度傳來,卻還是沒人想理睬,吻得難分難舍的兩人壓根已不知天南地北。
啪——
霍地,巨大聲響傳來,車子隨之震動了下,里頭的兩人這才終于賞臉的分神看向車外……結果,他們看到的,是一整家的霍家人。
「呃?」這不可真的是尷尬到極點了,侵犯人家的掌上明珠也就算,竟然還讓那一大家子給贓到?
「天吶!」埋起臉,霍巧女覺得再無顏見人了。
外頭一票人,沒半個人開口,唯有霍非凡對著好友挑勾著食指,要他立刻滾下車,並且帶人進門來好生報告一番。
不過,這番審問其實也不太長,因為——霍家人根本是很高興!哦,不,更正,他們是「非常」高興,因為他們終于能把霍巧女給出清啦 狘br />
哇哈哈哈。有人肯要他們家怪怪又壞脾氣的巧女,他們可是求之不得還外加奉上豐厚嫁妝咧 狘br />
而,想當然爾,能得到這一大家子的認同跟祝福,廉沐風自然是十分開心且欣喜。
可,霍巧女卻不這麼想了,事實上她是非常的不爽!因為她覺得自己被貶低了身價,所以決定……哼!想娶她進門?再等個三年五載吧他!
廉幫
然後,所有事情就這麼落幕了?不,當然沒有,也不可能。
「你是說,人被你傷了,卻也讓你給救了?」看著兒子,廉乘風一臉的嚴肅。其實,听過報告後,他只有滿月復的無奈,實在也不知該抱著何種心態來看待。
「對。」廉沐風只能點頭。
「然後,丁南的事,是因為他自己貪財忘義,所以人家給了些甜頭便倒戈了?」唉,長長一口氣吐出,廉乘風不知該有何情緒反應了。
「是。」還是點頭,因為他從島崎俊口中得到的答案就是這樣。
「那,你有什麼打算?」還是嘆氣,然後便這麼問著兒子。
「丁南的事,就如你所說的算了,可……唉,老爸,實不相瞞,我真的不想自相殘殺。」他心里早有了決定,就怕老爸會不答應。
「噯,真是的,何苦將前幾代的恩怨加諸在孩子身上呢?」搖頭,廉乘風無奈嘆道。
「老爸,你當年也遇過相同情況,對吧?」
沒回話,因為兒子根本是明知故問。
「那,你是不想同根相殘,所以才會把人給放走了,是吧?」
還是沒回答,因為兒子根本就什麼都知道。
「喂,老爸,你想我有沒有辦法化解這份恩怨?」
這回,廉沐風的問題總算是有了深度,所以廉乘風這才願意開口回應「你覺得呢?」可,他卻不是回答,而是把問題丟回去給兒子。
「老爸,我是在問你耶!」瞪住自家父親,廉沐風覺得那回答太沒誠意了。
「小子,你那麼聰明,難道會想不出辦法嗎?」言下之意——他對自家兒子很有信心啦!
沒再說話,廉沐風與父親兩相對看,而後同時朗聲大笑了出來。
他想,老爸一定知道他心里在打什麼主意,否則又怎麼會對他說出那樣的話呢?
呵,很好,那既然老爸全都知道,他當然也就好辦事了。
「喂,你多少也吃點吧!」捧著碗,霍巧女其實已經快發脾氣了。
「不需要。」冷睇了她一眼,廉邦彥始終冷著一張臉。
「你夠了哦!綁架我的事,我都沒跟你計較,眼下還親自照顧你,你是還想擺縐擺到什麼時候?」可惡!要不是看在臭痞子的面子上,她哪需要這般容忍她?
「沒人要你多事。」這次,連看她一眼都不願,廉邦彥再度陷入自我的沉思境界中。
「你!」不愧同是廉家人,都很有氣死她的本事 狘br />
「小親親,又怎麼了?還沒進門就听見你的聲音,怎麼,她又惹你生氣了?」一進病房,廉沐風就探手纏抱住霍巧女腰身,接著當然不忘要送上那惡心又肉麻的稱謂羅。
「不是她,就是你!我遲早有天會被你們姓廉的給氣死……」眼一橫,霍巧女惱火的側首瞪住緊黏在她身後的人。
「是她惹你生氣,又不是我,你做什麼連我一起罵?」端出無辜的臉,廉沐風不依的偎在她肩頭。
看著這情景,廉邦彥只有一個感覺——想吐!而後,她只能甩頭不理。
「我高興罵就罵,怎樣,你有意見啊?」美眸含怒,霍巧女更凶了。
「沒有。」癟著嘴,廉沐風繼續裝可憐、扮委屈。
「好了,不跟你扯了,我還有事做,你負責讓她吃下東西。」拉開他的手,她把碗塞進他手里。「記住,她要是再不吃,灌也得把它灌進去!」
「是!遵命!」捧著碗,他在她頰上偷了個香。
「不正經!」斜瞪了他一眼,霍巧女罵歸罵,唇邊卻勾了抹迷人的微笑,而後才大跨著步伐離去。
「哪,你听見了,她說你非吃不可。」把碗端到了病人眼前,廉沐風伸手就要喂人。
撇開頭,廉邦彥根本不想理他。她不懂,為什麼他要救她?她也不懂,為什麼救了她之後,還要對她這般悉心照顧?到底,他在想什麼?他的目的又是什麼?
其實,他大可殺了她,那麼,三代的恩怨就會在這一代有所了結,可他非但不動手,還反倒救了她、照顧她,說真的,她真的不懂他在想什麼。
「合作點吧!真用灌的,你也難過。」他還是好聲好氣,可對方卻還是置之不理。
好,很好!點點頭,廉沐風把碗擱到了一旁的小桌子上,而後舀了滿滿一匙粥,抓過她下巴就灌。
「呃……咳咳……」被那突然的舉動給駭住,再加上嘴里又被塞進了東西,廉邦彥自然是咳得很難受。
「早叫你合作了,你偏不听。」挑高眉,廉沐風一臉的玩味,直欣賞著對方的糗樣。
「你!咳……咳咳……」可惡!他竟敢這樣對她?該死的雙面人,對心愛的女人是那個樣,對她就這麼沒有人性,他真是太過分了!
「哪——」再把碗送到她眼前,廉沐風笑看著她,眸底卻沒半絲笑意。
「自己吃?還是我來?」
「哼!」氣惱的抓過碗,廉邦彥再氣也還是只能屈服。
「對嘛,這樣才乖。」輕拍著她的頭,廉沐風揚聲稱贊著,那感覺就像是哥哥對妹妹一般的寵愛。
他的掌撫著她的頭頂,溫暖的感覺白頭頂傳了下來,漸漸的、慢慢的傳進了她心中,教她覺得好溫暖、好……想哭。登時,廉邦彥教那念頭給駭住了。
「還不吃?再不吃,我喂你羅!」見她停下了進食的動作,廉沐風只得再度威脅。
「……」抬起頭,廉邦彥看著他,眸底有著茫然跟不解。
「做什麼這樣看著我?快吃啊!」拿過湯匙,他真的打算再親自喂人了。
「為什麼不讓我死?我想殺你,你為什麼要救我?」
听見她的問話,廉沐風的手頓地停住,裝了粥的湯匙就停在她嘴前。
「你想殺的不是我。」他笑笑的回答。
「我是!」想撐出原先的冷然及殺氣,但無奈就是怎麼也扮不像樣。
「你不是。」搖頭,廉沐風很肯定的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