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或許是他沒真愛過吧,所以真的不懂那理論。
Anyway,他老兄開心就好,畢竟這段感情不是他在經營,所以卓越願意浪費多年時間再相眾,那他這個看戲的局外人又能說些什麼?
聳肩,搖頭,輕嘆息,他決定不再多想,因為辦正事要緊。
「走吧,開會去了。」領頭,郇胤先走。
「哦。」郈武不甘不願又哀怨地尾隨在後。
第五章
現今政治紊亂、社會混亂、經濟不景氣,這一切都是導致時局動蕩、治安敗壞的緣由,所以偷拐搶騙、自殺殺人、恐嚇威脅綁架等等案件層出不窮,但,安筠沒想過有朝一日會親自面對其中一樁衰事--
匡啷一聲,鏡面遭鋁球棒狠狠敲擊,碎成片片。
「砸!把這兒給砸了!」領頭的,是個光頭佬。而,更可笑的是,那亮晃晃的頭頂上,還有著丑陋的剌青。
「你你你……你到底是誰?我告訴你,你要再不住手,我就就就……就要報警……」身為店長,Sean雖然害怕,但還是得站在最前頭。
「報警?」光頭佬笑了,笑得讓人心驚膽顫。「好啊,有種就去,不過我保證你會在警察來之前,就先掛掉。」語落,跟著亮出的是把白光閃閃的開山刀。
「你你你……」嚇呆了,Sean再也說不出話來。
媽啊,怎麼會這樣?開店這麼久,從來沒遇過這種事,怎麼突然間就蒙煞神寵召?
很滿意Sean的反應,光頭佬又回頭對自己人大聲交代︰「動作快點!砸完了就好收工。」
哇咧?砸完了好收工?有沒搞錯啊,這世間還有沒有天理?哪有人可以惡得這麼囂張,還這麼不把人看在眼里的?一把怒火,在心底竄燒,安筠終于忍不住了--
「先生,你不覺得自己太過分了嗎?」
「過分?不好意思,那兩個字沒學過。」光頭佬沒想理人,仍舊示意手下加速動作。
「你!好,那我請問,我們是哪兒得罪你了?」看著幾近面目全非的店面,安筠心中怒火狂熾卻又莫可奈何。
說真的,這等場面,一般人早都嚇傻了,哪還有人敢上前阻止?而她,雖然強裝著鎮定,其實早也是手抖腳顫。
「沒!誰也沒得罪我。」聳肩,光頭佬回得痞又改,隨後才又附上正解︰「被得罪到的,是出錢要我辦事的人。」
「噫?」自然,換來的是安筠的錯愕。
當然,其余人也感到愕然及不解,因為實在想不出究竟是得罪了誰。
眼看破壞工作已完成,光頭佬也沒想理會他們,領著一票弟兄就要光榮退場去。
張口,安筠欲留人,但還沒來得及開口,踏出店門的光頭佬卻回了頭--
「對了,忘了說。」想起雇主要他傳的話了。「你們里頭有個叫程安筠的吧?」
「呃?我是。」
「就妳啊?」光頭佬掃視了下,旋即再接口︰「有人要妳自重點,別再死纏爛打了。」說完,走人去。反正給錢的大爺只要他砸店,不要他傷人,所以他自然走得爽快。
「什麼跟什麼啊?」瞪著光頭佬離去的身形,安筠只覺滿月復疑惑。
自重?死纏爛打?這是哪一國的鬼話,她怎麼有听沒有懂?而且,到底是誰在找她麻煩啊?偏過頭,安筠擰眉閉眼,輕撫著正隱隱抽疼的額際。
「安筠。」理所當然,Sean想問個清楚明白。而且,身為店長,他有權要求答案。
「拜托,什麼都別說,也別問。」抬手,安筠以掌心相對,要求Sean閉上尊口。
沒想出個所以然,她的頭已經夠痛,心情也夠煩躁的了,真的不想再搭理任何人。然而,她注定是得失望了……
「這怎麼回事?」
真的不想理人,偏偏又來了個不得不理的人。唉,暗暗嘆了口氣,安筠覺得頭更痛了。
「我不知道,你不要問我。」
「嗯?」擰眉,瞇眼,卓越走進凌亂店面,來到安筠身旁,深沉且冷厲的眼眸卻往一旁掃去,等待著其余在場的人能給予回應。
「人家點名的是她,她都說不知道了,我們怎麼會知道?」一伙人,兩手一攤,個個都一臉茫然。
「點名她?」收回視線,他低頭看她,面色更為冷凝。「到底怎麼回事?」
「都說不知道了,你干嘛還問?」心情不佳,安筠不悅的賞了記白眼。
「不知道?那為什麼妳會被點名?」不是不信她,只是覺得事情很詭異。
「我要知道為什麼,還會跟你說不知道嗎?拜托,不要再問了好不好?」
好累,她真的好累,這些日子來,他總愛問她為什麼,而她真的被追問得好累。
不該是這樣的,她等他、盼他那麼久,重逢後的生活該只有快樂,為何現在卻只覺得滿身滿心都疲憊?
「好,我不再問為什麼,但我要知道事發經過。」她的倦容及無奈,教他著實心生不舍,但為顧及她的安危,這事絕不能輕易作罷。
「你……」沒力!垮下肩,她口氣不佳的低聲喊︰「要知道經過是吧?好,很簡單,一個光頭老大領著一干兄弟,進門後啥也沒說,就開始砸個爽快,結果就是你現在看到的這副景致,好了,我說完了,你滿意了沒?」
不想發脾氣,但就是忍不住,因為她真覺得煩透了!
然,一旁同事卻個個白目的給她拍手兼喝采,只因為她話說得又快又準,還沒有半點口誤。
美眸一瞪,她掃視過一干同事,清亮眸底閃著惱怒火光,責怪他們不該的觀戲心態。
「店都被砸成這樣了,你們還有閑情逸致看戲?」最後,瞪向Sean,以眼神暗示他快領人做事去。
「呃?好嘛,去收拾就是了。」模模鼻頭,Sean只得乖乖听令。
不過,怪了,到底他是店長還是她?怎麼下令的是她,不是自己?而更怪的是,他竟還乖乖領命?!
嗯,沒辦法,一定是因為自己太過好脾氣,所以才會被安筠這般欺負壓在底。
「沒事的話,我要去忙了。」擺擺手,趕走一票看戲人仍不滿足,因為她連眼前這個也想驅逐出境。
「慢著。」拉住她手,他沒打算讓她稱心如意。
要他走?可以,等他把一切搞懂之後,他自然會做出該走或留的決定。但,前提是,唯有他才能主宰自我,誰都不能決定他的去留,就算是他深愛的她也不能。
「又怎樣了啦?」不耐煩,是她唯一能給的回應。
「妳沒把話說完。」記得Sean說過她有被點名,那就表示對方有撂下話。
「哪有?我明明就說完了!」他要事發經過,她不都全招了嗎?
「對方說了什麼?」這些才是重點。
「他、就……」哎喲,那話很難听,她就不想說嘛!
「就?」但,他卻相當堅持。
「好啦好啦,說就說啦!」對視三秒,猶如一世紀,然後她舉手投降,因為自己敵不過他。
「那家伙叫我自重點,要我別再死纏爛打……我先說哦,我真的不知道那是什麼意思,你不要再問我為什麼了哦!」
「就這樣?」不是沒感受到她的不滿,但他沒空也沒心思理會,因為只想找出問題癥結。
「對啦,就這樣。」還好這次他很听話,沒再追著她問為什麼。
「沒再說別的?」
「沒!」撇撇唇,她再說︰「這樣就叫人夠嘔的了,再說別的豈不氣死人?」
老實說,她對那段警告非常不滿,因為實在被說得太過不堪!何時,她不自重了?又是何時,她對誰死纏爛打過了?明明都是些沒有的事,那人憑什麼這樣指責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