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蠻王 第22頁

這場盛大的婚禮十分熱鬧而完滿,只除了一件事讓南宮烈有些耿耿于懷——由于莫水悠的爹娘雙亡,因此由身為義兄的荊御風坐上主位,接受他的跪拜!

他敢發誓,在他與悠兒「二拜高堂」的時候,瞧見了那家伙眼中閃動著促狹得意的光芒!

不過,此刻在新房中,揭開了喜帕,望著悠兒那嬌美無雙的容顏,一切都沒什麼好計較了。

對他而言,沒什麼比能夠擁有她還重要。

荊御風前後救了悠兒兩回,這兩次之中若有哪一次荊御風袖手旁觀,那麼悠兒絕沒有命活到現在,而他此刻也不可能擁有她了。

這麼一想,他就覺得讓荊御風佔上風也無所謂了。師父老人家一向疼愛他,相信也能夠諒解的。

「悠兒,我的悠兒。」

他伸出雙臂,將心愛的人兒緊緊摟進懷里,這個美麗的人兒,此刻終于是他名正言順的妻了!

莫水悠靜靜地偎在他的懷中,心里盈滿了幸福的感動。

「都是為了我,害你沒有完成你師父的遺命。」她有些愧疚地說,先前她已從荊御風那兒得知南宮烈當時為了救她,親口向荊御風認輸一事。

「別那麼自責,悠兒,現在沒有完成師父的遺命,不代表將來都不會完成。」南宮烈說道。

「咦?」莫水悠疑惑地望著他,不懂他這番話是什麼意思。

「我先前雖是親口認輸,但那是在不得已的情況下,相信師父不會怪罪的,而我和荊御風,遲早還是要真正的一較高下。」

他的性情耿直剛強,不似荊御風機靈取巧,在他的心中,唯有在武功上較量出高下,才是真正的分出勝負。

「不過,我永遠都欠他一份人情,因為他不只一次地救了你的性命。」一想到先前差一點就永遠失去了她,南宮烈就忍不住將她摟得更緊。「幸好你平安無事,悠兒,我的娘子。」

听他喚她「娘子」,莫水悠的心里一陣感動,眼中也泛起了淚光。

原本她以為自己必須永遠離開他的身邊,想不到她不但無須離開,還能夠與他成親,成為他的娘子。

滿腔的情意讓她情不自禁地伸出雙臂,摟住他的頸項,並且踮起了足尖,吻住了他的唇。

她的主動令南宮烈又驚又喜,主動加深了這個吻。

隨著這個情意繾綣的深吻,兩人體內的愛火也被撩撥起來,想要更進一步擁有彼此的宛如燎原之火,一發不可收拾。

南宮烈將她輕輕放倒在床榻上,一邊吻著她,一邊動手褪去她身上那襲繁復的嫁裳。

當她最後一絲不掛地躺在他的身下時,他瞧見了她的右肩窩處還有著淡淡的疤痕。

回想當時她毅然決然地持劍刺入自己身軀的情景,他的心中仍余悸猶存。

他低下頭,溫柔萬分地吻著那淡淡的疤痕。

「悠兒,答應我,往後不管發生什麼事情,絕對不許再做這樣的傻事了,知道嗎?」

莫水悠揚起一抹輕笑,搖頭說道︰「我沒辦法答應你,倘若再有同樣的情形,我還是會義無反顧地這麼做的。」

望著她那堅定又深情的眼眸,南宮烈知道那全是因為一份至死不渝的愛,那讓他的心中感動不已。

「看來,我只好時時刻刻守護著你,不讓你有任何的危險了。」

莫水悠燦笑如花,說道︰「那麼我的性命,就交給夫君了。」

「沒問題,我一定會好好地守護你,將你的性命看得比我自己還重要!」南宮烈認真地許諾,並低頭以吻封緘。

此生,他絕對不再讓她有任何的危險,他要成為她遮風避雨的港灣,讓她這輩子不再有任何的委屈與悲傷……

—全書完—

編注︰敬請期待三月橘子說816一山不容二虎之二《戲閻王》。

後記朱映徽

這本書是在過年前夕出版,所以在這里先向大家拜個年,祝福大家新的一年事事如意、平安快樂!

在寫這本稿子的時候,正好踫上了好幾個冷颼颼的寒流。

我的體質算是「冷底」的,血液循環不太好,每到冬天一定是手腳冰冷,而寒流來的時候,更是有如在練「寒冰掌」一樣,每次我都向朋友戲稱我快要練到「寒冰掌」第九層了!

這次的一山不容二虎系列,兩本的男主角性情迥異,一個陽剛正直,一個冷魅邪肆。

我想,大多數的作者應該都有自己最喜愛的男主角類型,而我恰巧就是比較喜歡俊美邪氣的類型。

明明這本的男主角是南宮烈,可是每當荊御風一登場,我都必須忍耐忍耐、克制克制,以免他搶盡鋒頭。

其實,在最初版本的第一章里,荊御風一登場就佔了好幾頁,結果實在太搶男主角風采了,只好忍痛將整段拿掉,但是心里又覺得實在好可惜啊(實在太偏愛荊御風了),所以就決定將那一場放在最後,當作是這一本的小番外篇嘍!

★★★

閻王登場——

「絕命谷」位在幽靜的深山谷底,不管再怎麼炎熱刺目的烈陽,經過層層疊疊的枝葉篩落之後,也變成了柔煦的光芒。

比中,栽植了多種罕見的奇花異草,那些全都是大夫們夢寐以求的珍貴藥草,在山谷里散發著特有的氣味。

一名身穿白袍的頎長男子,佇立在谷中一方深潭旁,氣定神閑地查看他前些日子親手栽下的幾株藥草。

起風了,他的衣袂飄飄,身形俊逸瀟灑,一張臉孔更是俊美得不似人間容貌,然而,他那雙莫測高深的黑眸卻透著一絲邪氣,薄唇似笑非笑的,渾身透出一股冷魅邪肆的氣息。

他是「閻王」荊御風,行事作風沒人看得清、抓得準,就連待在他身邊多年的奴僕,也捉模不透他的心思。

身為已故神醫之子,他擁有頂尖的醫術,而身為杜劍心唯一的徒弟,他擁有高強的武藝。

這樣的他,要殺人或救人全憑自己的喜好,宛如閻王一般能夠隨意操控人的生死,而這也是他「閻王」稱號的由來。

性情冷僻的他,厭惡與世俗庸人打交道,再加上這「絕命谷」的天然環境十分適合栽種多種珍貴罕見的草藥,因此他在幾年前便定居于此。

比里的活人不多,除了他之外,就只有供他使喚的奴僕共三男一女,全都是他從鬼門關前救回來的,因此對他忠心不貳。

他的眼角余光瞥見了僕人自谷口返回,開口便問︰「如何?」

「回主子的話,奴才已經遵照吩咐,將毒藥交給南宮莊主,也已經將主子的話帶到了。」僕人恭敬地回答。

「很好。」荊御風點了點頭,沒再多說什麼。

他不必問,更無須猜,也能知道南宮烈會有什麼樣的反應。

荊御風的薄唇一挑,勾出一抹諷笑,幾乎能想像出南宮烈那個家伙氣得七竅生煙的模樣。

對于南宮烈所下的戰帖,他根本不想理會,並非他畏戰,更不是他怕了南宮烈,而是他對于徒勞無功的事情沒半點興趣。

既然很清楚彼此的武藝在伯仲之間,又何必多此一舉地戰一場?難道要像他們的師父一樣,大戰個三天三夜還分不出高下?

這種白費力氣的事情,他可沒打算奉陪,即便他對已逝的師父有過承諾,他也可以找別的方法讓南宮烈乖乖俯首認輸,又何必非要大戰一場不可?

荊御風的眼底掠過一抹譏誚,但下一瞬間,他的俊顏忽然一斂。

他驀地抬頭,看見一抹絛紅色身影自高處墜落,最後「澎」的一聲,重重地摔進他眼前的深潭之中。

那驟然濺起的水花宛如半天高的水幕朝他撲來,荊御風從容不迫地運氣揮袖,那些飛濺的水花全被一股強勁的力道挌擋開來,半滴水也沒沾上他的衣袍,倒是一旁的僕人當場被淋得宛如落湯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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