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要!」
項睫兒驚慌失措地望著那一池浴水。雖然在微涼的天候里,浸泡在溫熱的池水中肯定是件通體舒暢的事情,但她此刻一點兒也不想享受。
冷荻陽一點兒也不將她那貓兒似的力氣放在眼里,徑自說道︰「要服侍沐浴其實很簡單,既然是要沐浴,第一件事自然就是月兌衣裳了。」
在項睫兒驚慌的抽氣聲中,冷荻陽當真開始動手剝除她的衣裳。
「不要!你別踫我!」項睫兒死命地掙扎,然而她的力氣根本不是冷荻陽的對手。
不過一晃眼的時間,她身上的衣裳很快就被剝下,只剩下單薄的兜兒褻褲聊勝于無地包裹住她絕美無瑕的胴體。
項睫兒緊咬著下唇,氣憤羞慚的淚水在眼眶中打轉,但她卻倔強地不讓自己落下淚來。
冷荻陽的目光放肆地掃過她玲瓏有致的身軀,黑眸中的光芒逐漸熾熱了起來。
「羞什麼?你的身子早已經被我瞧遍了,不是嗎?」
「住口!住口!不許你說這麼下流的話!」項睫兒搗住了耳朵,無法忍受地喊著。
「好,不說就不說。我不動口,動手總行了吧?」
冷荻陽不顧項睫兒那羞憤欲絕的神情,繼續剝除她身上緊余的兜兒褻褲,不一會兒,她的胴體就不著寸縷地呈現在他眼前。
項睫兒又羞又怒,她蹲下來,將自己蜷縮成一個小球兒,盡可能地遮掩住自己的赤果。
「走開!別踫我!」她激動地喊道。
冷荻陽大步上前,伸手抬起了她的下巴,將她的羞憤與無助全看在眼里。
「既然是要沐浴,在月兌光衣服之後,你應該知道下一步該做什麼吧?」
項睫兒緊咬著唇瓣,既不回答也不敢望向他,就怕在他那雙灼亮的黑瞳中,看見了自己一絲不掛的模樣。
「不知道?那我就告訴你。在衣服月兌光之後,就可以開始沐浴了。」他說著,倏然出手將她抱了起來。
「呀——你做什麼?」
項睫兒驚慌地在他懷里掙扎,在她還搞不清楚他到底想做什麼之前就被他丟入池中。
由于太過突然,毫無防備的她在浴池里清了一跤,整個人狼狽地在池中掙扎,還不小心因此喝了幾口水。
好不容易終于站了起來,她一邊哈咳一邊咒罵。「咳咳——咬咬——你這該死的家伙——」
她用力撥開額前的濕發,忿忿地瞪向冷荻陽,卻驗然看見他正在褪衣!
他……想干什麼?該不會也打算進這浴池吧?!
第三章
「住、住手!不要再月兌了!你到底……到底想干什麼?」
項睫兒又急又慌地問,但冷荻陽卻沒有回答。他在她駭然的瞪視下,從容地繼續退除衣衫。
當他赤果的胸膛映入眼簾時,項睫兒低呼一聲,慌忙轉過身去,沒有勇氣繼續看下去。
「我、我……我可警告你,不要亂來!」她那結結巴巴的警告,半點效果也沒有。
冷荻陽很快卸盡了衣衫,緩緩朝浴池走去。
浸在池中的項睫兒心慌地輕顫不止,就算她沒有回頭看,也能強烈地感覺到他正一步步地朝自己走來。
有那麼一瞬間,項睫兒忽然有種成為獵物的錯覺,仿佛無論如何也逃不出冷荻陽的手掌心。
但……盡避如此,她總不能什麼都不做,就這麼呆呆地站在這兒,等著他來將自己拆吞入月復吧?
她要逃,非逃不可!
項睫兒邁開步伐,打算從浴池的另一邊逃開,然而她才剛跨出步伐,就听見身後傳來了一陣水花聲。
他真的進來了!
項睫兒悚然一驚,心跳差點停止。就在她想要趕緊逃開的時候,縴腰忽然一緊,還來不及發出驚呼,整個人就被拉進一堵赤果的胸膛。
她赤果的雪背緊貼著冷荻陽寬闊的胸膛,那肌膚相貼的觸感,讓她的身子竄起一陣止不住的輕顫。
「不……」她軟弱地低喊,差點連站都站不住。
她從來都不知道,光是肌膚相貼,就會產生這麼強烈的反應,他的體溫源源不斷地傳來,幾乎要炙傷了她!
冷荻陽低下頭,灼熱的氣息拂過她的耳畔,讓她的身子顫動得更加強烈了。
「怎麼了?為什麼身子抖個不停?難道你浸在熱水里還會覺得冷嗎?」冷荻陽明知故問。
項睫兒虛弱地搖頭,連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不冷?那你是在害怕嘍?」
項睫兒無助地咬著唇,說不出反駁的話來。
她的確是怕,怕他接下來不知又要做出什麼更加放浪邪肆的舉動來!
「真的害怕?有什麼好怕的,我不過是要教你如何服侍人沐浴包衣。」冷荻陽說著,強硬地將她轉過身來,不許她再背對著自己。
「不……不要這樣……」項睫兒顫聲懇求,全然忘了自己不肯在他面前示弱的堅持。
她那副無助軟弱的模樣,讓冷荻陽的黑眸閃過一抹勝利的光芒。
「要我停手也行,只要你告訴我玉令符的下落,我立刻就放你走。」
項睫兒聞言猛然一僵,抬起頭來瞪著他。
可惡!她早該知道的!他除了故意羞辱、玩弄她之外,最主要的目的還是項家的玉令符!
「冷荻陽,你不用白費心機了!無論如何,我都不會透露半點線索給你的!」她咬牙說道。
「話別說得太早,也別對自己太有信心啊!我的小睫兒。」
「我不說,你又能怎麼樣?就算你……就算你強佔了我,我也絕不會透露只字片語的!」
冷荻陽忽然大笑出聲,像是听見了什麼荒謬的笑話。
「你……你笑什麼笑?」項睫兒氣惱地問。
冷荻陽驀然低下頭,與她眉眼相對,那魔魅的俊臉,讓項睫兒的心不爭氣地亂了節奏,美麗的眼眸掠過一絲不自在,而她的這些細微反應,全都逃不過冷荻陽那對莫測高深的黑眸。
「我笑你實在是太低估我了。」
「何以見得?」項睫兒有些負氣地問。
「我倘若要你,何需強佔?」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項睫兒氣呼呼地瞪著他,幾乎忘了他們兩人正果裎相對地浸泡在浴池里。
「意思是……倘若我真有心要你,你恐怕是抗拒不了我的逗誘。再說,你以為自己真能守口如瓶嗎?告訴你,要讓一個女人吐實,有太多種方法了!」
听著他的話,項睫兒忽然有種身處險境的感覺。她雖然覺得情況十分不妙,卻又不肯示弱。
「你要對我怎麼樣,我或許反抗不了,但是你絕對無法控制我的心!我不說就是不說,你能拿我怎麼樣,殺了我嗎?哼,我求之不得呢!」
望著她那副明明心慌無助,卻又偏要倔強地裝出勇敢的模樣,冷荻陽的心莫名地觸動了一下。他伸手抬起項睫兒的下巴,那對幽魅深邃的黑瞳挑惑地望著他。
「除了殺你之外,我能做的事情可多了!要不要打賭?你最終不但會老老實實地告訴我玉令符的下落,甚至還會心甘情願地成為我的女人!」
「那是絕對不可能的,你別做夢了!」項睫兒忿忿地嚷著,氣他竟敢說得如此篤定。
「是嗎?那就讓我們來試試看吧!」
冷荻陽說著,驀然低頭吻住了她因為想咒罵而微啟的紅唇。
項睫兒大驚失色,沒料到他會突然襲擊她。
這男人太過分了!每次都趁她不備之際吻住她的唇,叫她如何招架得住?
他灼熱如火的氣息,毫無預警地席卷而來,她根本還來不及防備,整個人就籠罩在他所撩起的風暴之中。
她氣惱地想開口斥止他,然而才剛開口,他狡猾的舌就乘勢溜進來,與她的丁香舌恣意糾纏。
在他狂肆的吮吻下,項睫兒非但愈來愈沒有力氣抗拒,甚至還可以感覺到自己的思緒逐漸混沌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