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少甫看出眼前這婬賊已經動搖了,便將手上的銀票拋到一旁。
「銀票在那里,相信你不是傻瓜,五千兩夠你爽快好一陣子了吧!我要是你的話,老早就拿著銀票閃人了,何必為了這個只會說教說個不停的姑娘放棄這麼一大筆錢財?」
「什……什麼?我是只會說教說個不停的姑娘?你這麼說也太過分了吧!」水靈兒忍不住抗議。
「我有說錯嗎?」翟少甫兩手一攤,一副無辜模樣,其實正暗中注意著婬賊的一舉一動。
此刻婬賊的眼中只有地上那張銀票,心里正不斷盤算著怎麼做才能拿了銀票之後安全地離開?
罷才翟少甫將銀票隨手一扔,正好離他比較近,倘若他沖過去撿了銀票之後拔腿就跑,即使翟少甫立刻追來,也會慢他好幾步……
趁著婬賊因為地上的銀票而分神之際,翟少甫運足了手勁,將一枚銅錢朝他激射而去。
「哎唷!」婬賊慘叫—聲,被翟少甫發出的金錢鏢給打中了麻穴,手中的匕首也拿不穩地掉落。
翟少甫眼看機不可失,一個箭步起腳,便朝那婬賊面門踢去。
「哇啊———婬賊被重重踢了一腳,整個人不支倒地,痛苦地打滾申吟。「痛死我了!痛死了!」
趁著這個空檔,翟少甫立刻過去解開水靈兒的穴道,將飽受驚嚇的人兒擁入懷中。而或許是驚嚇過度,水靈兒壓根兒忘了要跟翟少甫保持距離,就這麼毫不反抗地任他摟抱自己。
「你……怎麼知道我被帶來這里?」
「哼!你還好意思說?你真以為我不知道你葫蘆里賣什麼藥?我當然是沿路跟蹤你,看看你能不能得到一點教訓!」
「什麼嘛!既然你從一開始就跟著我,那你干麼不快點出來救我?還要等到我差點要被他欺負了才出來,你……你壞死了啦!」水靈兒懊惱的語氣,听起來透著幾許不自覺的嬌嗔。
「我要是不讓你吃點苦頭,馬上就現身的話,你恐怕還一直將他當成好人,把我當成愛惹是生非的流氓呢!」
「呃……」水靈兒一陣語塞,但是想到剛才的驚嚇受伯,她又忍下住嗔道︰「不管怎麼說,你眼睜睜看我被欺負還袖手旁觀是事實,真是太過分了!」
「那我現在好好地教訓他一頓,替你出口氣怎麼樣?」
翟少甫松開了水靈兒,走向倒地不起的婬賊,一把揪住他的領口,作勢要狠狠痛揍他一頓。
婬賊想起了上次被痛毆的慘狀,慌張之余,竟異想天開地試圖向水靈兒求情。
「哎呀!好心的姑娘,求求你行行好,救救我這一次吧!要不然我一定會被他打死!」
翟少甫冷笑了聲,轉頭對水靈兒說︰「他還向你求情耶!你要不要發揮你的『長處』,狠狠地訓斥他一頓,看看能不能讓他大徹大悟、痛改前非?」
不等水靈兒開口說話,婬賊就忙不迭地說︰「會!會!會!我一定會改,我以後絕對不敢再做這樣的事了!」
「哼!」水靈兒沒好氣地說︰「你要是真的會痛改前非,上次被痛揍成那樣就應該不敢再把了吧?我看你根本是塊朽木、是面糞上之牆,沒救了!再怎麼訓斥都不會有用的!」
「我看,乾脆送他去宮府吧,依法治他的罪。」翟少甫說道。
「好啊!我也覺得應該這樣辦。」水靈兒點頭附和。
一听見要送官府,婬賊嚇得跪在地上拚命地磕頭討饒。
「不要啊!求求你們行行好,別把我送官,我一定會改!我一定會改!求你們放過我吧!」
他不住地跪在地上磕頭,卻偷偷地抓起一旁的石頭,趁他們的注意力不在自己身上的時候,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狠狠砸向翟少甫,不偏不倚地砸中翟少甫先前受傷的胸口。
翟少甫悶哼了聲,往後跟艙了幾步,一逮到難得的機會,婬賊立即奪門而出。
水靈兒見翟少甫皺眉悶哼,想起了他先前的傷口,擔心得趕緊上前去察看他。
「你沒事吧?」
「快閃開!」翟少甫揮開了水靈兒的手,吼道︰「那家伙絕不能讓他溜了!要不然他豈下是以為每次都可以逍遙法外?」
抓人要緊,翟少甫顧下得胸膛的傷口裂開,立刻撲上前去,和那個不停作困獸之斗的婬賊激烈地打斗,不一會兒便將他給制服了,並找來一條繩索將他牢牢地捆綁起來。
「呼——這下子你插翅也難飛了。」
「他是插翅難飛,但是你的傷不輕啊!」見他經過打斗之後,胸口滲出不少鮮血,水靈兒的臉色蒼白,擔憂地說︰「你這樣不行啦!我們趕快將他送官之後,就去找個大夫看看吧!」
「我……」
「不許你有意見!受傷的人要安分一點!」水靈兒不容他反對地說。
望著她溢於言表的關心,翟少甫的心頭一暖,傷口也下覺得疼痛了。
「我只是要告訴你,下次再也不許你一個人擅自行動,要是再遇到危險而我不在怎麼辦?」
「好嘛!你說什麼都好,現在快點將他送宮,然後去找大夫啦!」水靈兒心急地催促著。
「是,遵命,我的小丫鬟。」
翟少甫的嗓音飽含笑意,一點也不在乎他這個小丫鬟逾越了主僕的界線,反過來命令起他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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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婬賊扭送宮府之後,在水靈兒的堅持之下,兩人一起到了城里最富盛名的醫館找大夫療傷。
一見到大夫,水靈兒便急著說道︰「大夫,他流了好多血,趕快……」
「翟少爺?您又受傷了?」大夫看到他,臉上沒有太多意外或驚訝的神色,很顯然早巳經為翟少甫療傷好幾次了。「來,讓我瞧瞧你這回的傷勢如何?先把上衣褪掉吧!」
听大夫這麼說,水靈兒二話不說,立刻動手要幫翟少甫月兌去上衣。
「不會吧?你這麼急著剝我的衣服?」翟少甫故意笑她。
「少不正經了!」水靈兒蹙眉瞪了他一眼。這男人真是的,她在為他的傷勢擔心焦急,他卻一副不正經的模樣。
「是。」翟少甫笑了笑,她那認真的表情真是有趣。
水靈兒盡可能動作輕巧地幫他褪去上衣,就見他的傷口不僅裂開,似乎還有惡化的跡象。
都怪那個婬賊!那顆偷襲的石子不偏不倚擊中了他的傷口,而一知道翟少甫的身上有傷,剛才在破屋里激烈打斗的時候,那陰險的家伙也多集中攻擊他的傷口,才會造成這麼嚴重的結果。
一看見仍淌著血的可怕傷口,水靈兒的臉色蒼白,忽然感到有點暈眩,腳步也踉艙了下。
「你沒事吧?」翟少甫皺眉問道。
「我……沒事……」
「不舒服就要說,別逞強,知不知道?」翟少甫正色地說。
「這話應該對你自己說吧!傷成這樣,還裝出一副沒事人的模樣。」水靈兒低聲咕噥著。
大夫拿著藥箱走了過來,仔細診察翟少甫的傷口,並在助手的幫忙之下開始處理傷口。
餅了一會兒,血止住了,傷口也上了藥,整個過程中,翟少甫沒喊過半聲疼,甚至連吭也沒吭一聲,只有兩道濃眉微微皺了起來。
「好了,這樣就可以了。」大夫說道。
「只要上藥就沒事了嗎?」水靈兒下放心地問。
「姑娘請放心,翟少爺剛才傷口淌血的模樣雖然有點可怕,但其實並沒有大礙。」大夫轉頭對翟少甫說道︰「不過,我看你以後最好還是收斂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