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關你的事。」
「當然關我的事,我必須知道她的定位,才能知道自己要調查到什麼程度,給什麼程度的交代。」。
「反正你就把人揪出來,不管是一個人主使還是幾個人聯合起來整她,全都給我開除掉!」。
「不行,他們每個都是我一手帶出來的,工作都很上手,我對他們的能力也很滿意。」李品綸搖頭。
「你他媽的在講什麼火星話?那種私德有問題的人留著干麼?」
「抱歉,我重視工作能力勝過私人品德,只要能把工作做好,不會耽誤到公事,他們私底下的事我是不管的,更何況說老實話,職場上這種事情不勝枚舉,被欺負是家常便飯,若想加入戰場,就得先武裝好自己。」
「所以你是不打算給我一個交代了!」戴陽禎臉色冷硬。
「我可沒這麼說,我不是問你雅茜在你心里的定位了嗎?」李品綸還是保持著他的狐狸笑,給他一個交代,呵呵!「如果她對你來說不是很重要的存在,我根本就沒有必要為了一個不重要的人而損失了我培養多年的員工。」
「如果不重要,我根本不會在這里,也不會要你給個交代,你問什麼廢話啊你!」他惱怒的說。
暗雅茜傻眼,她……對他是重要的存在?
臉好燙,她不知道是因為發燒,還是因為他的話,可是所謂的「重要」又是什麼意思?代表著他對她是那種心思嗎?
「是嗎?原來她對你很重要啊!我了解了。」李品綸又恢復了他一零一號狐狸笑的表情,「你之前說那些狀況都是這一個星期以來才開始的,對吧?」
「沒錯。」所以他才懷疑是不是潘靜葒搞的鬼。
「我了解了,我會查清楚,就這樣,我回去了。」
听見離去的腳步聲,她知道李品綸離開了。
雖然問題丁堆,可是現在她沒心思想那麼多,她已經快忍不住了。
站起身,推著點滴架,正想拉開布簾,布簾卻早她一步被從外面拉開,她被走進來的陌生男人給嚇了一跳。
「你下床做什麼?」陌生男人看見她似乎也愣了一下,旋即皺著眉頭責問。
她下床想尿尿,可是這不關他的事吧,她沒想到除了李品綸之外還有其他人在,因為她剛剛只听到大黑熊和李品綸的聲音,那……大黑熊人呢?
她望向陌生男人的身後,沒有看見大黑熊,是送李品綸出去了嗎?
視線不經意瞥見貼在牆上的警告,有些宵小會溜進病房偷取財物,所以這個男人是趁病房里沒人在,打算進來做什麼嗎?
「你是誰?」見陌生男人靠近,她立即退後一步,抵著床。
男人突然眉毛一挑,方才皺著的眉頭松開,沒再靠近,雙手抱胸,站在那里,微偏著頭一臉興味的望著她。
暗雅茜不得不承認,眼前這個男人長相不俗,氣質一百分,如果拉平他嘴角那似笑非笑的弧度,抹去他眼里詭異的亮光,看起來就是一個十足十的紳士,英俊的紳士。
只可惜,他的笑容和眼神泄露了他的真性情。
不過……他的眼神怎麼感覺有點眼熟?
「先生,請問你到底是誰?來我的病房有什麼事嗎?」傅雅茜抓著點滴架穩住身子,謹慎的觀察著男人的一舉一動。
這男人身材高大壯碩,光是閑散地站在那里,就給她強大的壓迫感,她絕對不會把他當作中看不中用的人,就算她學過武術,平常的她也不見得抵抗得了,更別提自己現在病到軟趴趴,連站都站不太穩了。
不過……他的身材也有點眼熟耶,這樣的體格身型,她只見過一個,就是大黑熊,連雙手抱胸、站著三七步的姿勢,以及微抬著下巴、用眼縫睨著她的樣子都一模一樣……
「啊!」她失聲低呼,一手指著他。
戴陽禎知道她認出自己了。
「啊什麼啊!」他哼。
「大黑熊,你理了頭發,刮掉胡子了!」
「你睡著的時候我回去一趟,準備你住院的東西,順便把它們處理掉。」他模著已經光溜溜出下巴。
「你好過分,竟然這樣嚇我,我剛剛以為你是打算偷東西的宵小,差點按鈴叫救命了……」放松下來之後,她腿一軟,差點跌坐在地上。
戴陽禎伸手扶住她,見她一副快昏倒的虛弱模樣,干脆將她抱起,送回床上。
「你連我的聲音都認不出來,該檢討的人是你吧!我都差點要叫醫生來替你檢查耳朵和腦袋,看是不是燒過頭把一些東西給燒壞了。」
戴陽禎輕哼。
「你剛剛只說了一句話,處在被陌生人驚嚇的狀況下,我怎麼可能會注意到啊!」傅雅茜白他一眼,無力的閉上眼,感覺全身的力氣都被抽光了似的。
「又難過了?」他立即問。
「還好,只是沒什麼力氣……」她無力的說,睜開眼楮,望著他清爽干淨的模樣,「你現在的樣子和之前差好多。」
「很帥吧!」戴陽禎自傲的模了模下巴。
「是啊。」她虛弱的扯開嘴,現在總算理解為什麼潘靜葒那樣的美人會倒追他了。
「為什麼叫我大黑熊?」這個問題他之前就想問了,雖然大概猜得到啦。
「你不覺得你之前毛茸茸的樣子,很像一只大黑熊啊?難道沒人這樣叫你嗎?」她老實的說。
「他們通常都叫我山頂洞人或是原始人、野人這類的,這是我第一次從人類晉升為曾類。」他笑道,對他來說,喜歡獸類確實高于人類。
「你這樣簡直是大變身,我沒料到你長得這麼好看。」她偏頭審視著他,「現在不能叫你大黑熊了。」
「沒關系,你還是可以叫,說我像大黑熊,對我來說是很棒的贊美。」戴陽禎說。
「這樣啊……」她點點頭,突然,她的臉微微的紅了,表情變得有些羞窘。
「那個……大黑熊……」
「干麼臉紅?我太帥,愛上我了?」見她紅了臉,他調侃。
「才不是!」傅雅茜瞪他。
不是?哼!說得這麼篤定是怎樣?真讓人火大!
「那是怎樣?」戴陽禎哼問。
她有些尷尬的笑。
「我想……上洗手間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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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開始發燒了。」他看著溫度計,三十九點七,還是很高,不過比之前將近四十二度的高溫好很多了。
「嗯……」傅雅茜低應,不用看溫度汁,她也知道自己又發燒了,而且所有感冒癥狀全都跑出來,喉嚨痛得好像刀割,連喝水都很痛,全身關節骨頭酸痛得要命,動或不動都痛苦。
為了要吃藥,她很勉強的屹著醫院的粥,卻難過得差點吐了出來。
「好難吃……」她身體很不舒服,難過地啜泣著。
「乖,忍耐一下,下次我煮給你吃,好不好?」他溫聲安撫,見她點頭,才又舀了一匙白粥送到她唇邊。
暗雅茜一邊哭一邊吃粥,看得戴陽禎既心疼,又有點哭笑不得。
生了病竟然變得這麼愛哭,像個小孩子似的,他還是第一次見到。
好不容易吃了半碗粥,傅雅茜說什麼也不肯再吃了,戴陽禎只好放棄。
「把藥吃了,里面有退燒藥,等燒退了你會舒服些,會比較好睡一點。」他坐在床沿,一手從她後面攬住她,一手拿藥給她,然後拿著茶杯喂她喝水。
「吞下了嗎?」他問。
「嗯。」傅雅茜無力的點頭。
「還要喝水嗎?」幸好她不哭了。
「不要了。」她的聲音粗啞得不像話,難听得要命。
「那睡一下。」戴陽禎將水杯放回櫃子上,扶著她躺下,替她蓋好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