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眾人的表情,似乎也懂了,至于潘靜葒……唉!好像還不懂耶,是真的不懂,還是不願懂?」
「那……我可以用我的愛和一生把你買回來!」潘靜葒握拳,「潘靜葒,你是听不懂人話嗎?我開的價是不二價!」
「我知道,所以我也用我的愛和一生……」
「你不是傅雅茜。」戴陽禎打斷她的話。
「我比傅雅茜好!」潘靜葒不甘。
「靜葒,陽禎說過那是「不二價」,就算你比她好,你不是「傅雅茜」。
就代表是「三價」,不是陽禎要的。」
「我們走吧!幸好今天是你打工的最後一天,以後就不必和這些莫名其妙惹人厭的家伙攪和了。」戴陽禎將傅雅茜帶走,不想再理會這些多管閑事的人。
「陽禎哥!」潘靜葒追喊。
「靜葒,別再鬧了。」李品綸抓住她。
「品綸哥,你怎麼可以說我在鬧呢?是傅雅茜太過分了……」
「潘靜葒,死纏爛打太難看了。」李品綸雖然笑著,不過語調冷了下來,「學著接受現實,接受就是有男人受不了你、討厭你,這樣很困難嗎?」
「品綸哥?」潘靜葒揪著衣襟,一臉哀慟欲絕。
「老板!」其他人不忍心的喊。
「你們也該適可而止了!要當個睜眼瞎子疼寵你們心目中的公主是你們的事,不過我奉勸你們,不要盲目到惹禍上身!」
李品綸掃了眾人一眼,他是不在乎員工的私德沒錯,只要不影響到工作他都沒關系,對潘靜葒的一再縱容,也是因為看伍謝有儒的份上,可是她已經太超過了,再讓她胡搞下去,別說是潘靜葒自己遭殃,連整個工作室都會被她給拖下水,憑傅氏,要毀掉這樣一間小小的工作室,就像呼吸一樣簡單!
「要不是傅小姐不計較你們之前的惡整,你們以為你們可以安然無事嗎?」
眾人心虛的撇開眼,低下頭,不敢再說話。
「品綸哥,你別怪他們;是我的錯,大家只是心疼我,才會去做那些事。」潘靜葒柔駒的求情,她很清楚通常這樣,大家就會非常感動,更加心疼她。
「靜葒……」果然眾人又是一陣感動。
「本來就是你的錯,是你故意誤導大家,讓大家以為你受到傅稚茜的欺負,不是嗎?」誰知李品綸卻附和著她的話,還戳破了她的詭計。
「沒有,我沒有,品綸哥,你怎麼可以這樣誤解我?」她搖著頭,一臉傷痛不敢置信,「我知道傅小姐後台強硬,品綸哥或許是不得已的,可是這樣污蔑我,我……我好難過……」
「你瞧,現在又在誤導大家說是雅茜對我施壓,逼我欺負你。」李品綸冷笑道︰「你們听了她的話,ul是這樣想的吧!」
眾人一陣沉默,算是默認了。
「靜葒,你真的……」有人猶豫的開口了,但是沒有問完。
潘靜葒低著頭,沉靜了下來。
「我沒有遭到任何施壓,不過有件事你倒是說對了,傅雅茜後台強硬。」李品綸斂了笑,冷沉的說︰「你們或許不知道,我倒是可以告訴你們,傅氏最出名的,不是他們的權勢財富或任何豐功偉業,而是他們對家人極端的護短,他們不容許有任何人欺負他們的家人,這樣你們了解了嗎?」
眾人一片死寂。
「靜葒,過去我不管,是看在你姐夫的份上,你若是不懂適可而止,繼續這麼自以為是不願看清現實,也許會被當作有精神疾病,雅茜不會對你怎樣,但是被她家手握大權的那幾位家人得知的話,他們可能會為了避免歷史重演,在你對雅茜造成更大傷害之前,先一步把你送進精神病院,讓你一輩子不見天日是很簡單的啃!」
潘靜葒微微顫抖,想到今天下午她在網路上查到的一些有關傅氏的新聞。
李品綸說的是那個因為暗戀傅氏太子爺,所以綁架太子爺的女友的男人?還是那個害傅氏大房二千金成為植物人的女人?
不,她和他們不一樣,他們是真的有病,她沒有!
但是……也許他們也沒有呢?
「他們以為他們可以……一手遮天嗎?」她顫抖地說。
「他們不是以為,他們確實可以一手遮天,我很認真的告訴你,你的死活我懶得管,但是我不會讓你把整個工作室都拖下去陪葬,從現在開始,你若再有任何一絲絲詭計,不用傅氏動手,我會先趕你出去,懂嗎?」李品綸拍拍她的肩,「我言盡于此,你,還有你們,好自為之。」
李品綸轉身離開,今天就早點下班吧,明天首展他們還有得忙呢!
第十章
她不知道她為什麼會醒過來,微睜開眼,身旁的人不在。
暗雅茜有些疑惑的坐起身,望向浴室,沒有燈光透出。
這個時間他會去哪里?
抓起睡袍穿上,她慢慢的走出臥房,立即看見房門虛掩的客房透出燈光。
她上前,從門縫望進去;看見戴陽禎站在桌前,雙手垂放在身側,低垂著頭,動也不動。
他那高大的背影,不知為何給她一種寂寞蕭瑟的感覺。
她一直覺得他灑月兌任性,覺得他活得比任何人都自我瀟灑,就連心血被剝奪,他也依然一副無所謂的模樣,可她是不是疏忽了什麼?
揪著衣襟的手倏地一緊,她……太粗心了,自己的心血被人剝奪糟蹋,怎麼可能不在乎呢!
這些日子以來,都是他在幫她、照顧她,她是不是也有能幫他的地方呢?
她知道有,可是……他並沒有表示他需要幫助,甚至不讓她知道他需要幫助啊!
手微微一顫,他在她面前一直是強者,他的脆弱,只會在他獨處的時候顯露,就像……現在這樣,對著那些照片憑吊著,是他私人的儀式,她無法介入。
她垂下眼,心痛著無法介入……
「雅茜?」一聲低喚,「你站在這里做什麼?」
她回過神來,發現他不知何時已經來到房門口。
「我醒來,沒看見你,就出來看看。」她望著他,發現他已經恢復成平常的樣子了,方才那蕭索落寞的背影,仿佛只是她的想像。
戴陽禎微微屈膝與她面對面,認真的審視著她。
「干麼?」傅雅茜問。
他沒有回答,又凝視著她一會兒,才朝她伸出手,「過來。」
「啊?」她怔怔的看著他站在門內對她伸出手。
「發什麼呆啊,看起來很蠢耶!」他干脆自己牽起她的手,將她拉進房里。
「進來,你上次只看見一張照片吧,我讓你看其他的。」他將她帶到書桌前,拉開椅子讓她坐下。
這些照片約A4大小,與展覽的大幅照片不同,是他自己留存的。
所有的照片都放在書桌上,就攤在她的面前,這是多麼讓人興奮激動的一刻,她竟然能在展覽之前一睹所有的照片。
她興奮的看著桌上的照片,最上面一張,是一頭母獅照顧著一頭小獅。
「這張照片是我在草叢里埋伏了將近一天,才拍到這個鏡頭,這只小獅子非常調皮,那個時候它是受母獅看管的,你瞧,母獅子咬著它的尾巴,是在制止它到處擾亂安寧。」
暗雅茜感動的輕撫著照片。
「這張照片是這次的成果中,我最喜歡的一張。」他也伸手撫模著照片上的小獅子。
戴陽禎一張一張的介紹,解說著當初拍照的狀況和情景,直到所有照片都看完。
「不要……」她低喃。
「什麼?」他偏頭望向她。
「這樣不行!」傅雅茜抬手揪住他的手臂,仰頭嚴肅的望著他。
「他沒有資格得到這些照片,不要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