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會盡快的。」輕撫她的發,他突然將她拉過來,低頭吻住她。
範雨晨先是一驚,繼而緊緊的攀住他的頸項,熱烈的回應他。
好久之後,兩人才氣喘吁吁的分開,
「小妖女!」余岳中沙啞的低喃,該死的,他什時候如此不濟,僅僅是一個吻,竟然差點就讓他把持不住,一定是積壓太久了!
「岳中哥哥,你要不要也休息一下再出去?」她好想窩在他懷里,所以故意誘惑他。
「小妖女,別誘惑我。」輕敲一下她的頭,他發現若不是要去見師父,他肯定就這接受她的誘惑留下來了。
「少爺,星哥來了。」門外,阿孝輕喊著,不敢隨意開門。
「我一會兒就出去。」余岳中揚聲喊,轉向誘人的範雨晨,忍不住又低頭匆匆吻了她一下,然後粗聲道︰「我出去了。」
接著他快步離去,宛如身後有鬼般。
不是鬼,是欲魔。
踏出牡丹花下樓,反手關上房門,阿孝和洪文星已經恭候多時。
「少爺,您回來了。」洪文星恭敬的說。他是一位身材挺拔、長相粗獷的男人,可卻有著一雙溫柔的眼楮。
「嗯,剛回來,苑里都還好吧?」余岳中問。
「是的,少爺,一切都好。」洪文星恭敬的說。
「花房里的……應該開花了吧?」他詢問洪文星。
「十天前開了。」
「好。」余岳中滿意的點頭,至少這件事,他可以給師父一個好消息。「文星,我幫你請了一位幫手,過幾天等他安頓好了之後,就會到苑里幫你,你多照顧他。」
「會的,謝謝少爺。」
「好,我會找時間到花房去看看,沒事了,你可以下去了。」
洪文星猶豫了一下。
「文星,有事嗎?」余岳中疑惑的望著他。
洪文星欲言又止的望了他一眼,最後還是搖頭。
「沒事,少爺,我下去了。」恭謹的一鞠躬,他退下去。
余岳中蹙眉,「阿孝,文星發生了什事嗎?」
「這我也下太清楚,不過近一個多月來,常瞧見星哥不是發呆,就是嘆氣,像有什心事似的。」
「這樣啊!」他沉吟一會,最後決定暫時不管,先去見師父要緊。「阿孝,我出府去,你要好好的照顧範姑娘,不可有任何差錯,知道嗎?」
「是,阿孝知道,少爺請放心。」
余岳中望了一眼房門,然後轉身離去。
第七章
岳中哥哥應該快回來了!
申時,範雨晨舒服地坐在浴桶里,閉上眼楮享受著香噴噴的花瓣澡,為今晚的節目做準備。
當外室的門被推開時,她揚聲道︰「岳中哥哥,你回來啦?等等我,我正在沐浴呢!」她詭笑著,準備誘惑他。
「看來你很愜意嘛!」
一聲冷嘲結結實實的嚇了範雨晨一大跳。
「嚇!」她幾乎跳起來,若非意識到自己的處境,她早就逃了。
範雨暮和沉博天相偕走了進來,兩人臉上都有著怒意,光是看眼前她的樣子,就知道她的生活有多糜爛不檢點!
沉博天還知道非禮勿視,禮貌地轉過身去,範雨暮就沒什顧忌了,直勾勾的瞪著她。
「怎?一向膽大包天的你,啥時膽子變得這小了?」範雨暮嘲諷道,與她相似的漂亮大眼牢牢的瞪著她心虛的模樣。「或者,你是做了什虧心事兒?」
「雨暮……天哥,你們……你們怎找得到我?」範雨晨氣弱心虛的開,避開兩人那洞悉一切、讓她覺得羞愧的眼神。
「找你還不簡單,雖然一開始走岔了路,不過當我們估計以你的腳程不可能走那遠的時候,就往回追蹤尋來了。」沉博天背對著她,語氣比範雨暮緩和些。
在離開京城後他們發現余岳中是故意在繞圈子的時候,就知道他們的行蹤被他發現了,所以兩人退遠些,讓他以為擺月兌了他們。果然,之後他便帶著她回家了。
「追蹤?我都故意選岔路走,你們怎還追蹤得到?」
「當你在四處闖禍的時候,我和天哥可是很努力的學習一切技藝,諸如高深的武功、追蹤術等等你稱之『無聊』的東西。」範雨暮冷嘲著。
「啊?哦!」她模模鼻子,覺得自己好象有點自討沒趣。
「給你半刻時間整理自己,之後立刻到外室來給我好好的解釋清楚你的行為!」範雨暮再也忍不住,怒哼一聲,拉著沉博天離開內室。
範雨晨吐吐舌,她就知道沒那好過關。
認命的從浴桶里爬了起來,穿衣的動作慢吞吞的像個老太婆,不過還是準時的走到外室,準備被嚴行拷打了。
「我有話要先說。」她先發制人。
範雨暮揚眉,沉博天則無語的望著她。
「如果你們一直跟著我,那就應該知道,我和岳中哥哥之間的事,都是我主動的,我希望你們不要插手管。」
範雨暮憤怒得差點跳起來,不過被沉博天給壓下了。
「稍安勿躁,雨暮。」沈博天安撫他。
「可是天哥,她太不像話了!」他怒道,瞪向一臉倔強的姊姊。
「我來,」沉博天沉穩地說,轉向她。「雨晨,我也只問一句,你可要據實回答。」
她猶豫了一下,才點點頭。
「當你回家的時候,你會帶著一位相公回去嗎?」
她一楞,垂下頭。「我也不知道,我想帶他回去,可是他……不願意。」
「不願意?!懊死,他親也親了,抱也抱了,結果還不打算負責任?!我要殺了他!」範雨暮怒吼。
「雨暮,安靜!」沉博天敲了他的頭一下,低聲警告。
他哼了聲,撇開頭下說話。
「你打算這樣就放棄?」沉博天問。
她猛地抬起頭來。「當然不!」
「所以?」他微笑的看著她。
「所以我一定會把他抓回去的。」她堅定的笑說。
「很好,既然你這堅定的話,天哥相信你一定能辦到。」他微笑的拉著範雨暮起身。「這里我們不宜久留,我們只是來告訴你,我們暫時住在城西的悅賓客棧東廂上房,有什事的話可以到那兒找我們。」
「謝謝你,天哥。」範雨晨輕聲道,望向抿唇不豫的弟弟。「對不起,雨暮。」
而範雨暮卻撇開頭不理會她。
「你休息吧!」沉博天看她露出他從未見過的黯然表情,微嘆了口氣,拍拍她的頭,然後拉著鬧脾氣的範雨暮飛身離開。
飛竄出余府大牆,來到街上之後,範雨暮才不滿的問︰「天哥,就這樣算了?」
「要不然你想怎樣?」他失笑反問。
「至少也要教訓他一下。」
「教訓誰?」
「余岳中啊!」
「要教訓的話,就等到將來雨晨沒把人帶回山上的時候,要殺要剮我都不會阻攔。」不僅不會阻攔,他還會助他一臂之力,殺了余岳中。
「那……雨晨呢?也該好好的教訓她一頓才行。」
「到時若真沒能將人帶回,你認為這個教訓對她來說還不夠嗎?」沉博天輕嘆。
範雨暮一楞,沉默了。
「雨暮,雨晨是賭上了她的一生,以及她的全心全意去愛余岳中的。」
「我搞不懂,她憑什一眼就認定了他?這太沒道理了。」踏進洛陽後,只要稍微打听一下,就知道余岳中的為人,他根本是個風流公子哥。
「呵呵,從小到大,雨晨的行為何時有道理了?我知道你為雨晨擔憂,但是她雖然天真,卻有著天生的好運道,雖然感情不能用運氣去賭,可是我卻相信她特有的識人之明,別忘了,咱們村落的居民,全都是雨晨點頭同意之後,範伯伯和我爹才讓他們住下的,咱們應該信得過雨晨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