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小白!」陶鈴驚慌的大喊,沒來得及拉住小白,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它狂吠的沖向冷楀。
冷楀先是一陣錯愕,回過神想閃,已經晚了一步,小白巨大的身軀已經飛撲向他。
下一瞬間,他被撲倒在地,小白嘴里森森的尖牙外露,看起來銳利得很,十分恐怖!他等著下一刻些銳利的尖牙咬斷他的喉嚨。
突然,一陣口水洗禮在他臉上肆虐,他只能呆呆的瞪大眼,看著小白「非禮」他。
慌慌張張追過來的陶鈴,一發現小白的舉動,先是訝異得瞠大眼,緊接著看見冷楀的呆樣,忍不住炳哈大笑
「很好笑?」冷楀被她的笑聲給震回神,拚命的閃躲小白的口水攻擊,沒好氣的問。
「是很好笑啊!」她毫無顧忌的說,仍是笑不可抑。
「可以麻煩把你的狗拉開嗎?」冷楀客氣的說,客氣到讓陶鈴一驚,慘了,他肯定生氣了。
她立即上前拉開小白,費了好大的勁兒,它才心不甘情不願的離開。
「好奇怪,讓小白第一次見面就這麼熱情的人,你是第二個耶!」
「是嗎?我還真是榮幸。」拿出手巾擦拭臉上帶著腥臭味的口水,他一臉嫌惡。「可以知道第一個是誰嗎?」
「是我爹。」
「我以為是你。」冷楀有點意外。
「才不呢,我可是花了好長的時間才讓小白接受我的。」陶鈴搖頭。
冷楀看著小白興奮的朝著他吐舌頭,呵呵呵的噴著氣,他忍不住退開一步。
「把它拉好,我可不想再洗一次臉。」他語帶警告。
陶鈴趕緊拉緊小白,「你是來找我的嗎?」
「對,有件事要和你討論。」
「什麼事?」
「你認得一個叫做洪標的人嗎?」
「認得,他也是賣豆腐的,鋪子就在我們對面。」她解釋。
「那就難怪了。」冷楀理解了。
「怎麼,干麼突然提到他?」
「因為你說對自家豆腐有信心,我也答應你要讓陶家豆腐鋪起死回生,所以就稍微作了一些調查,結果發現那起事件是人為的,有人下毒。」
「下毒?!」陶鈴震驚,萬萬也想不到竟是這個原因,難道……「你的意思,是洪標下的毒?」
「沒錯。」
「可惡,我要去找他算帳!」她氣憤極了,二話不說就想沖去找人。
「等等,別沖動!」冷楀實時拉住她,又趕緊退開,免得又被小白纏上。「這件事還牽扯到被賄賂的官府,你太沖動的話辦不了事的。」
「官府?」
「沒錯,官府被賄賂了,所以才會作下那種判定,因此我們現在要對付的不只是洪標,還包括了縣太爺。」
竟然連官府都牽涉進去,那我豈有勝算?」她不禁感到失措。
「放心,只要拿出證據,縣太爺不過是九品芝麻官,好辦得很。」不管是人證、物證,白縴縴都已經列出來了。
「要上哪兒找證據?」
「放心好了,人證、物證,我都已經找齊了。」所費不貲啊!
「真的?!」陶鈴驚訝不已。
「當然,現在只要說服那些人出面作證便成。」
劈哩啪啦一串鞭炮聲,象征掃除霉運、嚇走衰神。
陶家豆腐鋪冤情得雪,恭喜的人潮不斷,大家都期待早點再啖一碗陶家招牌的冰糖豆腐腦,只可惜,豆腐西施宣布,陶家豆腐鋪會重新開張,可是不是現在。
離開豆腐鋪後,陶鈴回到冷將軍府。
敲了敲書房的門,得到冷楀的允許,她推門而入,疑惑的望了望四周。奇怪了?她剛剛好象有听到他和人說話的聲音,而且……是個姑娘的聲音。
「是妳?」冷楀有點訝異,他以為她會留在鋪子里做生意呢。
她又看了看四周,是躲在那一排排的書架後嗎?陶鈴走了過去查看,咦,沒有?
冷楀隨著她的身影打轉,她到底在找什麼啊?難不成她剛剛听到了他和白縴縴的談話聲嗎?
想到這兒,他十分肯定白縴縴一定認得穆允,要不然,那日听到他提到這個名字時,她不會出現那種表情及反應。
「看到我你好象很驚訝?」陶鈴問。
「是有點驚訝,我以為你一直想要重振陶家豆腐鋪的聲名,如今真相大白,肯定會重新開張做生意,怎麼才過了一晚就回來了,今天不做生意嗎?」
陶鈴一頓,也許是她听錯了,要不然若真有人,怎麼可能會憑空消失?
她走了回來,撇開眼不看他,她也眼想開張做生意啊,可是昨兒個晚上想了一整晚,東想西想胡思亂想的,就是讓眼前這個人給佔了思緒,本來是覺得挺莫名其妙的,後來她終于想通了,所以就回冷將軍府啦!
「我陶鈴可不是一個逃避責任的人,既然欠你的債還沒還完,當然不能離開。反正等你這邊的債一還清,豆腐鋪子就會重新開張。」這就是她得到的結論。
冷楀揚眉失笑,「我都不知道你這麼喜歡當我的跟班呢。」
「誰喜歡啊!我說了,我只是負起責任罷了。」她輕哼。
望著她飄移的眼神,他似笑非笑。
「這樣也好,省得我去把你給揪回來。」收拾好桌上的東西,他站起身,走出書房。「正好,我有事要出去,妳跟我一起吧。」
「去哪里?」陶鈴立即跟在他後頭。
「去了就知道了。」
「小肆呢?」怎麼沒見著人,又被冷楀給處罰了嗎?
「他有其它事。干麼?沒有小肆你就不知道怎麼當跟班了嗎?」
她撇撇唇,覺得這個問題沒必要回答。
兩人一前一後走在街上,心中仍滿是疑惑的陶鈴忍不住問,
「我剛剛一路回來,就覺得有點奇怪,街上比平常冷清了許多,也有很多店鋪沒開張呢,你想這是怎麼回事啊?」
冷楀回頭睨了她一眼,虧她還是生意人呢,這麼大的事兒竟忘了。
「靈恩寺一年一度的盛會,你怎麼可以忘記呢?」
「啊──」她恍然大悟,「最近好多事接二連三的發生,我都忘了靈恩寺一年一度的廟會今天開始,難怪街上這麼冷清,原來大家都跑去參加廟會了。」好可惜喔,她今年不能去了。唉!
「別在我背後嘆氣,我會以為自己被哪個衰鬼附身了。」他哼道。
陶鈴微撅著嘴,人家哀怨,嘆氣也不行啊!
「想逛廟會?」冷楀突然問。
她充滿冀望的望著他挺拔的背影,「想啊、想啊!」
「可惜我們有工作要做,沒時間玩。」
奧?!她還以為……
「如果攤子的生意早點結束,也許還有時間去逛逛。」
咦?他說什麼?
「所以你如果想玩,等會就賣力一點招呼生意,等準備的東西賣完後就可以玩了。」
「你是說,你在廟會有設攤子做生意?
「這是當然,這可是一年一度的大事,也是一年一度的大生意,有哪個做生意的人會錯過?」
「你今年賣些什麼東西?」听說他每年都會推出一種新玩意兒。
「妳去看不就知道啦!」冷楀賣了個關子。
「你是說我們現在就是要去廟會?」
「陶鈴,我很懷疑你的腦子是不是放在家里忘了帶出來了?我可以指望你今天有好的表現嗎?」他斜睨著她。
「你放心吧!包在我身上。」豪爽的一拍胸脯,她似乎忘了,她連要賣的東西是什麼都還不知道呢!
新鮮的玩意兒吸引了早就期待著的客人光顧,不到一個時辰,冷楀所準備的東西已經全部賣完了。
「這個……真的可以給我嗎?」陶鈴捧著他特別留下來的一份,像是捧著最珍貴的寶物般,一雙眼緊盯著手上的東西,須臾不舍得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