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爺上花轎 第22頁

「現在就差不知道住在林家廢墟的人是誰,跟祖父又是什麼關系?」

他沉默了一會兒,才低低的開口,「我猜想,那個人應該是我爹的私生子。」

「嗄?!」她錯愕。

「這件事我是從大哥那里听來的。」他將往事生口訴她。

「好可惡,祖父怎麼可以這麼可惡!太過分了!」她握拳怒喊。「可是……這說不通啊,如果住在廢墟里的人真的是伯伯的話,他怎麼會听祖父的話來傷害我們呢?他如果有恨,也應該是針對祖父啊!」

「不知道,不過我們會查清楚的。」

突然,一陣急促的敲門聲響起,緊接著,典祿在門外喊著,「二莊主,大事不好了,囤放米糧的倉庫失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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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夜烈焰照亮夜空,醉陽山莊囤放米糧的倉庫,在短短數個時辰里,付之一矩.

那一夜的喧囂與奔波,在清晨來臨,天空下了一場大雨之後,終于畫下句點。

那天清晨,司徒烈站在焦黑,猶冒著熱氣煙塵的廢墟前,表情冷凝至冰點。

這一陣子以來,醉陽山莊名下的產業、商行,都陸陸續續出了大小不一的事故,讓他們光是善後就幾乎疲于奔命,更別提其損失有多慘重了,可是,這卻是他第一次變臉,在冷列的眼底添進一抹殺氣。

因為姜小路哭了。

在那場祝融中,損失的身外之物就不用提了,但是一人死亡,三人命在旦夕,數人輕重傷的結果,讓她難過得哭了。

那天,看她振作自己,不顧天寒地凍,渾身又被大雨淋濕,強抑痛苦的安撫著那些守衛和工人的家眷,司徒烈的心揪著、疼著、不舍著。

內外煎熬的狀況下,又剛好踫上月事,這一次的來潮,她痛得比以往更劇烈。

而這一次,姜綺瑤因為嚴重害喜,遭司徒逸強力禁止,沒有過來。

現在姜小路痛苦的躺在床榻申吟著,但心中仍牽掛著那些傷心難過的家眷,以及隱藏在暗處,想對醉陽山莊不利的人。

司徒烈衣不解帶,守在床邊看護她,握住她的手,力道適中的按摩著她的手掌虎口根部的「口谷穴」,接著是膝蓋內向上三個指頭的「血海穴」足踝關節往上四根指頭高度的「三陰交穴」、足踝關節後側與肌腱中間的「太溪穴」、大腳趾側邊腳普。與腳板中界的「公孫十八」,以及腳背岵吊三根腳趾骨的凹陷中的「太沖穴」。

由上往下,他仔細的在每個穴道按揉,就這麼一循環,姜小路竟覺得痛楚減緩了,雖然還是痛著,可卻是在她能忍受的範圍里。

「叔叔……」她不禁訝異。他怎麼會懂這些?

「好點了嗎?真的有效用嗎?」司徒烈急切地問。

「嗯,好很多了,叔叔怎麼懂這些?」她啞聲問。

「我問大夫的。」他微微紅了臉,仍不太放心的觀察著她。「妳臉色還是很差,看起來還是不太好……」

「是不太好……」她虛弱地說︰「不過比較沒那麼疼,我已經謝天謝地了。」

「我已經叫廚子煮紅豆湯了,應該快送過來了,大夫說可以喝紅豆湯,也有功效。」

「叔叔,謝謝你。」哪個男人會為女人的月事這麼費心呢?

「別說傻話了,只要妳乖乖的休息,不要逞強就好了。」他輕輕的為她拭去額上的冷汗,對于她仍偶爾低吟、抽氣,就知道疼痛只是減緩,並無法完全免除。

「唔……」扯住他的衣袖,姜小路整個人埋進他的懷里,渾身開始發冷打顫、.

司徒烈立即上床,坐在她身後,將她整個人抱在懷里,運功溫暖她。

「有時候……我好想開自己的肚子把子宮拿掉!每次一痛起來,我就想去撞牆,想著干脆這樣死去算了,想著……為什麼當女人這麼痛苦……」

「小路,我們成親吧!」

第九章

司徒烈的月兌口而出,讓姜小路以為自己痛得神智不清,出現幻听了。

「叔叔,你剛剛……說了什麼?」她不太確定的問。

「我說,我們成親。」他重復一次。「等妳月事結束,我就去跟大哥提親,我們挑個日子成親,成親之後,我們馬上生個孩子。大夫說,像妳這種狀況,只要生過小孩,大部分都會獲得改善。」

「叔叔……」姜小路很感動。想象著叔叔一個大男人,卻巨細靡遺的問著大夫女人家的事,她就好感動。

「妳不願意嗎?」他緊張的問。

「不是的,我只是……很開心。」她搖頭,雖然虛弱,仍是開心的笑了。

他松了口氣。「我會先捎封信給大哥,告知他這件事,讓他們有個心理準備。」

「叔叔,我想等事情解決了再來談親事,好嗎?」

「妳是說……跟醉陽山莊作對的人?」

「嗯。」她點點頭。「這兩天是不是又出事了?」

「妳不用擔心,都是些小事。」

「叔叔,我想知道。」她掙扎著離開他的懷抱,轉身面對他。「告訴我。」

他無奈的一嘆,只能照實說出。

「向來供應我們布匹的織廠突然斷貨。新春將至,是戶戶裁制新衣的高峰時期,但醉陽山莊六家布行卻面臨無布可賣的窘境。」

「合作那麼多年,為什麼突然斷貨?」她疑惑的蹙眉,隨即一驚,焦急地問︰「難道……織廠也出事了?」

「不,妳別慌,織廠沒出事。」司徒烈立即安撫她,知道她被之前那焦黑的尸體給嚇到了,一直擔心其它人也會受到傷害.「听說是有人以兩倍的高價,買斷織廠所有的布匹,並且願意負責償還織廠與醉陽山莊的違約金。」

她松了口氣。「沒出事就好。」

他有些失笑,忍下住提醒她。「小路,織廠違約,害我們損失龐大呢。」

她重新窩回他的懷里,對于這點不予置評。比起有人傷亡,沒有布可以賣對她來說只是小事。

「還有呢?」

「還有,古玩鋪子原本已經與北方一位古董大戶談好一批古玩,而這批古玩里有大半的貨品,是鋪子接受客人預訂的,結果臨上船前,整批古玩被人高價買走,若一個月內找不到同樣的替代物品,咱們古玩鋪子就要賠了銀子又賠上商譽。」

姜小路蹙眉。「同一個人所為?」

「八成是,看來繼滋事分子之後,商場上又出現一個專門與醉陽山莊作對的人了。」司徒烈一點也不懷疑對方是針對醉陽山莊而來的,畢竟事情做得太明顯了。

「叔叔,你覺得滋事與作對的人是同一批人馬嗎?」

「可能,雖然手段不一,但是每個人行事作風不一樣,那批人馬又不一定只有一方。」

「那你覺得這件事跟祖父有關嗎?或者,是住在林家廢墟的人做的?」她握住他的手。

「不知道。」司徒烈反握住她,將她略嫌冰涼的手包在自己掌中輕輕揉著。「對方的舉動能成功,除了要有錢財之外,還得有龐大的權勢做後盾,否則合作多年,撇開利益不談,也有道義和情意在,織廠的劉老板和古玩的張大戶也不是那種見錢眼開、唯利是圖的商人,所以肯定是有讓他們不得不答應的壓力存在。」

「所以不太可能是祖父。」姜小路理解的說。

「沒錯,爹本身不可能,他也沒有那種朋友。」

她點頭。「所以咱們目前還不知道對方確實的身分與來歷,還有目的又是什麼,對不?」

「嗯。」他低應。「小路,有件事要麻煩妳……」

「我知道。」她打斷他。「我會請二舅幫忙調查一下對方的身分和來歷。」要調查任何事,找雷風堡的風汐海就對了,只不過……他老是獅子大開口,開出的價碼可不是普通人付得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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