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火焰果只生長在寒洞里。」
「嘿嘿,是那只白色的長毛大猩猩拿給我的。」她得意極了,用手肘頂了頂江寒哲。「寒哲叔叔,你看,我兩年來不間斷的籠絡巴結挺有效的吧!」
江寒哲和龍修蓮面面相覷,沒想到火焰果的守護者竟然會把火焰果送給她,這真是太不可思議了!
「修蓮叔叔,火焰果送給你。」
「給我?」龍修蓮錯愕不已。
「對啊!你不是一直想要火焰果嗎?這是我送給你的生辰禮物喔!雖然有點晚,誰叫大猩猩太難搞。」
龍修蓮和江寒哲相視一眼。「希陽,妳知道我要火焰果做什麼嗎?」
她搖頭。「不太清楚,火焰果有什麼功用嗎?」
「火焰果是練武者夢寐以求的神果,吃了一顆,可增加百年的功力。」
「哇,那吃了它……不是穩死的嗎?」一下子突增百年內力,誰受得了?不被突增的內力沖爆心脈才怪!「算了、算了,修蓮叔叔這樣就好,不要再增加什麼功力了。」
「這不是我要吃的。」龍修蓮溫柔一笑。「我想要火焰果,是打算將它制成丹藥給妳吃的,當然,不能一下子全吃光,得慢慢來。」
「給我?」彭希陽楞了楞。怎麼,她努力辛苦巴結大猩猩兩年,原來……是要給自己的。
「是啊,妳不是一直想要打敗妳寒哲叔叔嗎?內力不足,功力不夠深厚是不行的。」
「是這樣沒錯啦。」她斜睨一眼看起來好像很無聊的江寒哲。「寒哲叔叔,你不想吃火焰果嗎?」
江寒哲不屑的哼了一聲。「妳就算吃了火焰果也贏不了我。」
「吼,寒哲叔叔,你很瞧不起我喔!」
「這不是瞧得起瞧不起的問題,這是事實。」因為啊……他已經吃過兩顆了,哈哈!
「我就吃給你看,你等著,我一定會打敗你的。」
「作夢吧妳!」
「修蓮叔叔,我要吃。」
「好,我會將它制成丹藥,以這顆火焰果的大小,我想大概會有二十顆左右,妳一個月吃上一顆,每天晚上要運功調息兩個時辰,如此將增加內力的吸收,二十個月之後,妳就會有百年功力。」
彭希陽點頭,其實她對這件事興趣並不大,她感興趣的是其他的事。
「對了,寒哲叔叔,你快告訴我,你們剛剛明明在瀑布下過招,為什麼衣裳都不會濕?」她對這件事非常有興趣。
「這就是功力深淺的差別啊!」江寒哲一副得意揚揚的樣子。
「呿!」彭希陽噓他,轉向龍修蓮施展撒嬌神功。「修蓮叔叔,你告訴人家,好不好嘛!版訴人家啦!」
「停停停,」叫停的是江寒哲,他將龍修蓮給抓到身後藏起來。「臭丫頭,找妳修蓮叔叔撒什麼嬌,惡心死了!」
「哈哈哈!這哪叫惡心,這叫手段,你行嗎?」彭希陽故意斜睨著他,接著像是突然想到般的一擊掌。「哎呀!我倒忘了,憑寒哲叔叔傾國傾城的美貌,哪需要撒嬌這種手段。」話還沒說完,她就已經飛身溜了。
「妳這個臭丫頭,找死!」江寒哲怒吼,正打算追殺過去,卻被龍修蓮給扯住。
「哈哈──」她囂張的笑聲傳來,差點讓江寒哲吐血。
「修蓮,放開我,我要去殺了那個臭丫頭!」他火大的吼。
「等一下,那件事我們得討論一下。」龍修蓮搖頭,輕聲地說。
「我們要討論哪件事……喔,那件事啊!」江寒哲恍然大悟,火氣消了,面容變得沉重。「那件事還需要討論嗎?彭弟沒做到,現在換丫頭來做,我們要幫,父女倆卻都是同一個倔樣子不給幫,我們又能怎樣?要我說呢,干脆把那些彭家人全都給殺了,就沒人會反對將彭弟的娘和彭弟夫妻倆的遺骨遷葬到彭家祖墳,還有讓他們的牌位進彭家祠堂。」
「寒哲,沒人要你說這些!」龍修蓮瞪他一眼。「別看希陽看起來活潑開朗又頑皮會鬧著你玩,可那是她刻意表現出來的,實際上她有多敏感你不是不知道,從彭弟的娘,到彭弟,以致希陽,全都是死心眼的人,不管如何,我覺得希陽都會想辦法完成這橫跨三代的遺願。」
「所以呢?你打算讓她出谷了?你以為那些彭家人那麼好搞,只要希陽去說說就會答應嗎?如果這麼簡單,彭弟也不會到死都沒辦到。」
「要不是我,彭弟也不會……」
「修蓮,」江寒哲抓住他的肩。「你又在責怪自己了!這件事根本和你無關,就算沒被那婆娘下毒,彭弟也早已病入膏肓,彭弟信中說得很清楚了,你為什麼還要中了那婆娘的詭計,三五天就拿出來自責一次?」
龍修蓮輕輕一嘆,「好,不談這個,咱們談希陽的事。她十七歲了,寒哲,就算不是為了讓彭弟他們母子媳婦三人的牌位進入彭家祠堂,我們也要為希陽的未來著想,平常姑娘十七歲都已經當娘了。」
「丫頭對成親之事根本不放在心上,她一心只想完成彭弟的遺願,我就是搞不懂為什麼有人會這麼死心眼想不開,人死都死了,葬在哪里有差嗎?」
「寒哲,你到底要不要好好的討論?」龍修蓮有點動氣了。
「你自己也知道在丫頭的人生規畫中,成親根本不包含在里頭,更何況丫頭已經不能……」他懊惱的一抹臉,沒再說下去。
龍修蓮拍拍他的肩,知道他心中有多懊惱。
「那件事不是你的錯,並不是你讓希陽進寒洞的,你已經及時將她救出來了,若非我學醫不精,她也不會……」
「夠了!你又把責任往自己肩上攬了。」江寒哲無奈的打斷他。「你希望丫頭能成親是吧,要成親還不簡單,那兩個臭小子當初和丫頭處得也挺好的,干脆就隨便挑一個配給丫頭啊!如果是他們,就算知道那檔事,諒他們也不敢對丫頭怎樣。」
龍修蓮訝異不已,「你願意讓希陽和皇室扯上關系?」
江寒哲一怔,像是此時才想到這一層,別開頭。
「這種事又不是我贊成就行的。」
「那你贊成嗎?」他追問。
江寒哲陰沉的瞪向他。「當我沒說行不行?!」
「可是你已經說了。」
「我一時口快不行啊!」江寒哲沒好氣的吼。「你明知道我不想和皇室扯上關系,一個妹妹,一個你就太多了!到現在你那個父皇和皇兄都還沒放棄勸你離開我,該死!哪個皇帝不是做到死才不甘願的把帝位拱手讓出,哪像你那個爹,七早八早就把帝位讓給你哥哥,你哥哥更離譜,兒子二十歲就把帝位讓給他,自己帶著江湖四處逍遙去。可惡!他們父子倆要逍遙就各自帶著老婆去逍遙嘛,干什麼一年半載的就來這里打擾我們?要不是我厲害,在谷外設下五行八卦陣擋住他們,我們哪有清靜的日子可以過,我告訴你,我不反對你在他們來的時候出谷和他們相聚,可是別想要我去和他們攪和。」
「皇嫂是你的妹妹,你連她也不見,她很傷心呢。」
「哈!她傷心?修蓮,你愛說笑了,江湖的性子我還不了解嗎?」他嗤之以鼻,一點也不相信。
龍修蓮淺笑地望著暴跳如雷的江寒哲,明明談的是希陽,他卻是怨氣沖天的抱怨起父皇和皇兄,如果他告訴寒哲,他的父兄就是喜歡像他這種脾性的人,他不知道會不會當場氣得吐血?該不該告訴他,每次他去「抓」他回谷的時候,父皇和皇兄都是故意鬧著他玩,想要看他暴跳的樣子,並不是真的要勸他離開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