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實說,他一點也不在乎,反正他有的是辦法讓她不會再追究。
不過……他這樣應該不算欺騙吧!有事情瞞著不說的人是她,他會知道是因為他自然有辦法查得到,若非他知道真相,他也不會一再拖延學習笑邪雙經的事,直到心里決定與她成親之後才答應。
既然學武經就必須要有駱冷冷,那麼覬覦雙經的「師兄」,就不可能眼睜睜的看著他們成親,他勢必得想辦法阻止,這麼一來他打算坐收漁翁之利的計謀就不會得逞了。
要下水大家一起下,總不能他們在水里玩得不亦樂乎,卻讓造成這淌渾水的主角在岸上納涼,你說是吧!
他一直在想自己是不是忘了什麼事,可是最近事情接二連三的來,如果會讓他忘了的事,就肯定是無關緊要的事,直到總管前來稟報許柔柔大駕光臨時,他才想起,他錯過了初十許知府的壽宴了。
「總管,許知府的壽宴,你有準備壽禮送過去吧?」這些小事總管向來打理的很好。
「有的,公子,共計有翠玉寶馬一對、翔龍戲珠玉佩一個,以及南海明珠兩顆。」
嘖!隨便一個禮都價值連城,既然禮都送到了,人到不到都無所謂。
前往大廳見客,卻沒見到客人,這許柔柔為什麼從不會安安份份的待在客廳守客人的本分呢?
「許姑娘人呢?」
「稟公子,方才冷冷姑娘經過大廳,許姑娘一見到她,就將她約往後花園去了。」一名守大廳的下人立即稟報。
「什麼?!」東方休閻蹙眉,這許柔柔想干什麼?「為什麼你們沒有立即通知我?」斥責下人後,他立即往後花園飛身掠去。
看來許柔柔是听到他要成親的消息了,也知道成親的對象是駱冷冷,東方府里向來沒有女賓能留住在此,所以她一見到駱冷冷,就猜到她的身份了,因此才會將她約到後花園。
他向來不相信許柔柔的個性一如她在他面前所表現的模樣,私底下的許柔柔可是個驕縱的官家千金,縱使不是特別的囂張跋扈、霸道不講理,但是對於比她身份低下的人,她那種睥睨的眼光讓人非常的不舒服!她也從來不屑與配不上她身份的人交往,所以對於她主動約駱冷冷,他相信她絕對不安好心!
許柔柔最好不要動冷冷一根寒毛,否則他會讓她爹連官都沒得做。
第八章
後花園里,駱冷冷靜默的望著這名氣質出眾的姑娘,等著她將來意說明。
「駱姑娘,听說你要與東方公子成親了,這應該不是真的吧?」
駱冷冷揚眉,難不成這姑娘是東方休閻的仰慕者之一,專程來探虛實的?
「何以見得不是真的?」她覺得有趣,倒想听听她會說出什麼話來。
「東方公子人品俊逸出眾,家世背景一流,乃京城有名的四方公子之首,能與他匹配的姑娘,理當不是官家千金,就該是豪門閨女才是。」許柔柔不屑地望著駱冷冷,意思再明顯也不過了。
「譬如說你,是嗎?」駱冷冷淡淡的一笑。
許柔柔下巴一揚,「沒錯,我可是堂堂知府干金,東方公子向來與我親密,還贈我翔龍戲珠玉佩為定情物,我想一定是你用了什麼不正當的手段這得東方公子要與你成親!你配不上東方公子,若不想太過難堪,我勸你最好知難而退!」
定情玉佩……
不知為何,駱冷冷的心里有點不是滋味,也因為許柔柔說中了一些事實,她的確用了一點不正當的手段,只是……與她所說的意思不同罷了。
「我調查過你,听說你只不過是市集里的一個瘋女人,因為偷東西被打得奄奄一息,是東方公子可憐你才將你救回東方府的。」
駱冷冷一愣,知道她和瘋女人是同一個人的只有東方府里的少部分人知道,她是如何得知的?
「你認為憑東方公子的條件會真的看上你這種姑娘嗎?」
「這個問題你必須去問他。」駱冷冷依然一臉淡漠,他人的諷言刺語對她來說,向來是船過水無痕,听听就算了。
「看來你是賴定東方公子了!」許柔柔咬牙,為什麼她一點都不為所動?像那個常常和她比高下的阮綿綿,被她三言兩語一說就關在家里從此不敢出門,為什麼她是就無動於衷呢?「我第一次見識到像你這麼不知羞恥的姑娘,硬要介入別人的感情,難道你的心里一點愧疚都沒有嗎?你到底施了什麼法,讓東方公子答應和你成親?!」
「許姑娘,關于成親的事,如果你有意見,請你直接找東方休閻,我並不是一定要和他成親不可,所以你找我沒有用,你該找東方休閻。」
「你別太過分了!」許柔柔生氣的喊,「你是在取笑我嗎?能與東方公子結為連理是多少姑娘家夢寐以求的事,而你,竟然對我耀武揚威!」
「許姑娘,冷冷沒有這個意思,你誤會了……」
「不管是不是誤會,既然你說你不是非得和東方公子成親不可,那麼你就不要和他成親!我相信如果你堅持,東方公子絕不會強人所難!如果你不是在對我耀武揚威,那麼就證明給我看啊!」
「冷冷沒有必要向你證明什麼。」東方休閻飛身落在駱冷冷身邊,冷漠的望著許柔柔。
「東方公子,柔柔只是……」許柔柔一驚,臉上的神情一轉,變得泫然欲泣,柔弱堪憐。
她的轉變讓駱冷冷驚訝的大開眼界,不過她只是默默的望一眼東方休閻,接著便轉身離去。
「冷冷,等一下。」他抓住她,不讓她離開。
「我想你該好好的和許姑娘談談,畢竟她身上還有你贈與的翔龍戲珠玉佩。」
駱冷冷差點咬住自己的舌頭,該死,她為什麼要說出這種像是在吃醋的話來?
「翔龍戲珠?許姑娘,那不是東方送與令尊的壽禮之一嗎?原來令尊轉送給許姑娘了?不過翔龍戲珠豪邁不羈,下太適合姑娘家佩帶。」東方休閻腦子一轉,就知道許柔柔編織了什麼謊言,三言兩語便間接的對駱冷冷解釋清楚。
許柔柔尷尬的一笑,「東方公子,柔柔前來只是想知道,家父壽宴當日你為何沒有出現?東方公子明明答應柔柔會到的,你可知道柔柔盼你盼了多久……」
「許姑娘,東方有事纏身,一時無法分身,不過也已備禮送往,許知府也能體諒,就不知許姑娘何以還專程前來東方府質問了。」
「不,不是的,柔柔只是想知道原因……」
「原因就是東方忙著讓佳人點頭下嫁,忙著籌備婚禮,不知這答案許姑娘滿意否?」
「我……我只是……為什麼是她?難道……難道我就不行嗎?」一片痴心無人惜,許柔柔哽咽地低訴。
「許姑娘此言可要折煞東方了,許姑娘貴為知府千金,東方一介平民百姓,高攀不上,也從未做此妄想。」
「你……你太可惡了!」許柔柔踫了一個軟釘子,一跺腳,哭訴的奔離。
看來守在外頭的知府家丁又要遭殃了。
「總管,送許姑娘回府。」東方休閻眼楮盯著駱冷冷,嘴里吩咐著,看也沒多看一眼傷心奔離的許柔柔。
「可以放開我了吧?」駱冷冷淡淡的說。
「你沒有話要說嗎?」東方休閻沒有放開她,反而將她帶到荷花池畔,他已經很久沒踏進這里了。
「你很無情,雖然你的話句句客氣,可是卻非常無情,」她說出自己的感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