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她的心因他的撫觸而加速跳動。
「妳很美。」他溫柔的低語。
趙迎波被他的眼神所蠱惑,忙深吸口氣撇開臉。
「你長得也不賴。」她略帶慌亂的說,一出口,她就後悔了,臉頰開始發燙。
「呵呵,謝謝娘子的贊美。」宇文陽靠近她。
「你、你想干什麼?」她戒備的問。
「娘子,妳不會是打算和為夫的,當一對有名無實的假夫妻吧?」他靠在她的耳旁,吐著灼熱的呼吸,用著性感的聲音對她說著。
「嗄?這……當然不是……」趙迎波心跳加速,臉兒發燙。她並非無知,昨兒個娘都對她說清楚了,為了懷胎所必須做的事,她都知道。
「意思就是,娘子願意和為夫的圓房嘍?」他低語著,溫熱的唇瓣隨著話語輕觸著她的耳畔,引來她一陣輕顫。
趙迎波盡避聰明能干,可依然是個清純的閨女,听聞此等露骨的話,一張俏臉倏地羞紅了,一顆心跳得像要蹦出胸口似的。
「我、我們是夫妻……」
「娘子的心跳得好快。」他突然伸手按撫她胸口。
她呼吸一窒,下一瞬間,便嬌喘了一聲。
「你--」
「唉!」還來不及說什麼,宇文陽便輕嘆一聲,打斷了她的話。「雖然娘子不嫌棄為夫,可為夫卻依然不敢褻瀆了高貴的娘子,我想咱們暫時就這樣。」在還不知道她「半年之期」的目的之前,他並不打算落實兩人的夫妻之實。
「暫時就這樣?什麼意思?」趙迎波疑問。他的手還放在她的胸口,可他眼底的神情卻已經變得冷淡,怎麼回事?
「娘子,忙了一天,肯定累極了,換下衣裳之後就睡吧。」
她愣愣的看著他月兌掉新郎袍,躺了下來,閉上眼楮,不再有進一步的動作。
到底是怎麼回事?他的意思是……不圓房嗎?
「娘子,妳不累嗎?」宇文陽睜開眼,一臉狐疑的問。
「你很累?」趙迎波反問。無法理解此刻心頭的感覺,是松了口氣,或者……失望?他若不圓房,那她怎麼可能懷胎?
「是很累,娘子忘了,為夫中了毒,體力比起一般人差了許多。」他並不打算告訴她,他早已解毒。
啊,對,他中了毒,所以才……呃,力不從心,並不是她吸引不了他。
心頭感到釋然,趙迎波微微一笑,羞澀的褪去霞帔,吹熄了燭火,上床躺了下來。
宇文陽立即伸手將她攬進懷里。
「我不習慣……」她身子僵硬的低語。
「咱們已經是夫妻,慢慢娘子就會習慣了。」她柔軟馨香的身子貼合著他,兩人曲線如此相契,彷佛量身訂做般。
「可是這樣我會睡不著?」趙迎波抗議。可抗議無效,看來今夜注定失眠了,唉!
宇文陽望著他懷中沉睡的美人兒,無奈的搖頭失笑。真是的,是誰說會睡不著的?
伸出食指輕輕劃過那紅女敕的雙頰,美麗、迷人的容顏讓他幾乎忘我。
不過,她的美色能讓他沉迷多久呢?
看來只好順其自然了,也許……搞不好不用半年,他就厭了也說不一定……
想想不對,那樣一來,他又該如何在一年後帶著妻子回家?
「娘子,妳千萬要爭氣一點,別讓為夫的太快失了興致才好。」他忍不住本噥著。
「噗哧!」突然一聲輕響,緊接著,他發現有人推開窗戶爬了進來,而且還不只一人。
宇文陽眼一瞇。這聲音……
先點了趙迎波的睡穴,再拉過棉被將她密密實實的蓋好,不讓一絲春光外泄之後,他才一手撈過外袍,披衣而起,撩開紗帳下床,走到外堂,瞪著立于三步之外的三個人。
柳寒天是其一,至于其它兩人……
「大哥,二哥,你們怎麼會到會稽?!」宇文陽訝異的上前點上燭火。
「當然是來參加三弟你的婚禮啊!」宇文光和宇文詳笑道。
「你們兩個都跑來了,家里誰照顧?」
「家里還有靈妹,宋管家父子也在,有什麼好擔心的?」宇文光說。「本來爹娘也要一起來的,不過因為時間太過倉卒,爹怕娘的身體吃不消,所以只有我們過來,我們是奉爹娘之命前來觀禮,看看你是否真的成親,看起來應該是真的了。」
「大哥,成親還有假的嗎?」宇文陽撇撇唇。
「是真的就好,原本不想打擾你的洞房花燭夜,不過因為明兒個一早,我們就要回內丘,不得已,只好打擾一下了。」
「三弟,真沒想到你竟然會挑上趙家,難不成你之前提到想要將「南青北白」融合貫通之說,是認真的?」宇文詳疑問。
「二哥,這兩件事沒有關系,你別瞎猜了!」宇文陽否認。
說起他們宇文家,乃是燒造邢窯白瓷的名家,名聲與地位和趙家不相上下,同樣是貢瓷的燒造者。差別只在于趙家燒的是青瓷,宇文家燒的是白瓷,南青北白,雙分天下。
「是嗎?不相關也好,婚姻大事是兒戲不得的,你最好趕緊打消那種不切實際的念頭,白瓷可是最上等的瓷器,沒有任何瓷器比得上的。」宇文光自負的說。
宇文陽蹙眉。「大哥,我說過,白瓷造型單調、樸素、保守,這些雖然是它的特點,但是總有一天,一定也會因為這些特點而漸漸沒落,我們必須有先見之明,應該想想要如何求新求變,以其……」
「胡說八道!咱們邢瓷的白瓷是出類拔萃,無可比擬的!」宇文詳低斥。明明就是連皇宮大內都喜愛極了的東西,他就是搞不懂三弟到底在想些什麼!
「好了好了,你們別爭了,今夜可是陽的大喜之日,何必說這些呢?」柳寒天上前打圓場。瓷器嘛,好用就好,干麼這麼計較呢?
「算了,不說了。」宇文陽也知道大哥和二哥听不進去,為這件事他已經不知道提點了多少回,還是沒能達成共識,而且此刻時間、地點都不適合討論這件事。
「弟媳還不知道你的身分吧!」宇文光問。
「目前她還沒必要知道。」都還不知道兩人能不能長久,知道無益。
「為什麼?」
因為人家打算半年後就把你弟弟給甩了!宇文陽在心里道。
「我自有打算。」
宇文光和宇文詳聳聳肩,也沒打算追問。
「好吧,反正你好自為之。對了,自己小心一點,婚禮上我們可瞧見了好幾雙不善的眼,這趙家……你也知道,女人家總是心眼小,這趙家又全都是女人,我想你的日子可能不會太輕松。」宇文光提醒他。
「大哥,我只不過是趙家的「贅婿」一沒權沒勢,二無能管事,頂多就是勤勞一點,讓親親娘子早日受孕,替趙家傳香火,呵呵,你們放心,我的日子會很輕松的。」宇文陽笑了笑,不在乎的說。
雖然實際上他是娶了趙迎波,只是暫住在趙府,可是這件事只有幾個人知道,當事人是其二,老女乃女乃是其三,趙夫人是其四,趙二夫人是其五,趙映綠是其六,至于柳寒天則是其七。
「我們倒沒料到你竟然會答應入贅,不知道爹娘知道以後會有什麼反應?」宇文光和宇文詳全都不敢置信,可人都已經「嫁」出去了,還有什麼好懷疑的?
「大哥,二哥,時辰不早了。」宇文陽提醒他們。
「呃?喔,是啊,我們也該離開了。」兩人愣了一下,才恍然大悟。
「你自己保重,想回來就帶著妻子回來,不一定要等一年期滿--」宇文光說著,被宇文詳打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