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且慢!」元孤擎出聲打斷他。「以此時的情勢,似乎不適合王爺方才打算做的事,王爺還是先把今日來此的目的解決,其他的再說吧!」
「這……」像是此時才想到一旁的柳風情,也想到自己誓在必得的決心。「沒錯,是應該先解決。」
「王爺意欲為何?」元孤擎道。
「他是我要的女人,就算是你,也無權奪走我的女人。」
「王爺,她真的是你的女人嗎?」元孤擎輕哼。
「她……」恭親王面對「鬼面」,說不出謊言。「是本王先看上她的。」
「原來只要看上了,就可以強取,豪奪?你離開之後,學到的就是這些?」元孤擎搖頭。
「本王……」恭親王語結。
「你要帶她回去也不是不可以,但是,你確定你真要帶她回去嗎?」元孤擎突然說。
「柳風情與你是什麼關系?」
「她是這元家莊莊主元孤擎的未婚妻。」
「與你呢?」
「與我無關。」他說的是「鬼面」。
「那我就要帶她回去。」
「就算她已無美貌?」
「我不會受騙的,有人告訴我,那是易容的。」
「那你就自己看吧!」元孤擎拿掉柳風情的面紗,疤痕已不復見,但是紫斑仍在。「那疤痕確實是易容的,但是紫斑不是,那是她在逃亡期間,不小心誤食了不知名的毒草,所引發的後遺癥,雖然我救活了她,卻留下了這些紫斑。」
對于那一臉紫斑,恭親王仍是嫌惡的,但是他並不放棄。「那是假的,只要一洗,那些紫斑一定掉落。」
「那就請王爺驗證吧!」
取來一盆清水,柳風情當著眾人的面洗臉,結果,紫斑一點也沒有掉落,甚至連變淡都沒有。
「現在你相信了吧!」
抱親王嫌惡的撇過頭,信了!
「現在你還要將她帶回去嗎?」
「算了,師父喜歡就留著吧!」恭親王翻身上馬,既然柳風情已經不值得他追尋,當然就是快快離開了。
大軍在半刻鐘內撤離完畢,大門口只剩下他們兩人。
柳風情緩緩的抬起頭來,若有所思的望著他。
「師父?」
元孤擎一愣,連忙拿下面具收進懷里。
「哦,這是有原因的……」
「你是恭親王的師父?」柳風情粉黛雙眉揚了起來,就連那如黃鶯般悅耳的嗓音也微微吊高。
「哦,好像是……」糟了,溫馴的小羊兒要變身了。
「你是恭親王的師父,你早就有把握他不會對我們怎樣,可是你卻不告訴我?!」第一次,溫柔婉約的柳風情大吼了,只是,那柔女敕的嗓音還是沒什麼威脅性。
「風情,事情解決了你不高興嗎?」元孤擎湊進她,親昵的啄了一下她的唇。
柳風情瞬間紅了臉。「你……你怎麼可以在大門口就……」
「為什麼不可以,我還想……」
「想……怎樣?」柳風情羞赧的直退後,可他卻步步逼近,直到她的背抵住牆。
「想這樣。」他低頭給她一個吻,一個火熱的吻。
輾轉吸吮,纏纏綿綿,欲罷不能,直到一陣馬蹄聲再次響起,兩人才猛地回到現實。
「喔!天啊!」柳風情埋頭在他懷里,不敢見人。
而那頭,恭親王去而復返。
「我師父呢?」恭親王冷傲的問著元孤擎。
「有事?」元孤擎與柳風情對望一眼,眼里有同樣的笑意。這恭親王,竟沒發現他師父和元孤擎的穿著、身材根本是一模一樣,難道他真的只認那個面具以及聲音嗎?
「算了,反正是要告訴你的,元夢茵是你的誰?」
「家姐。」
「很好,她現在在本王這里,本王會帶她回京。」
「為什麼?」
「她現在是本王的侍寢。告辭!」
兩人目送恭親王離去,心里五味雜陳。
「元姑娘她……」柳風言又止。
「這是她咎由自取吧!不過,以一個二十八歲高齡的姑娘竟還能得到王爺的青睞收為侍寢,焉知非福?」
是嗎?
尾聲
杭州城里再次掀起八卦風,主角依然是讓人津津樂道的元家莊莊主元孤擎的婚事。
當恭親王圍莊的事件落幕之後,元家莊在上一次喜事事隔五年之後,再次張燈結彩辦喜事了。
大家茶余飯後所談論的,無非是這位姑娘的來歷,她竟然是元家莊的丑廚娘,大伙兒一致認為元孤擎為留子嗣,所以才隨便找了個不怕死的姑娘湊數。大家也紛紛討論,這丑廚娘不知能活多久?甚至有人設局賭了起來。
結果一年後,當元家莊第一個娃兒落地之後,莊家通吃,因為所有人全都賭輸了,只有莊家贏。
接著,在滿月酒席上,眾人再次掉了下巴,愣愣的望著那個抱著娃兒的仙子那個就是丑廚娘?!
是哪個瞎了眼的人傳出來的流言?拖出午門斬了!
「贏了很多吧!」元孤擎左手端著酒杯,右手攬著妻兒,對站在他左手邊的顧卿琰耳語。
彼卿琰一愣,隨即呵呵干笑。「你怎麼知道?」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大莊家。」元孤擎笑。原來那個通吃的莊家,就是顧卿琰。
「呵呵……」
「五五分帳。」元孤擎宣言道。
「嗄?沒天良!」顧卿琰抗議。
「謝謝夸贊。」元孤擎哈哈大笑。
「什麼事這麼高興?」柳風情偏過頭來,柔柔的望著身邊的丈夫,生過孩子的她出落的更加嫵媚動人。
「他當然高興啦!有妻有子,現下又發了筆橫財,不高興才怪。」顧卿琰咕噥著。
元孤擎沒理會他,輕啄一下柳風情粉女敕的紅唇。
「因為有你在我身邊,我當然高興。」他深情的望著她。
「喔!饒了我吧!」顧卿琰仰天哀嘆,看見他們兩個又肆無忌憚的當場親熱起來,翻了翻白眼,自動避開。
算了,不打擾人家夫妻親熱,他啊!該去把那個躲著他的女人給找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