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柳秀聞驚的趺坐在椅子上,一臉震撼。
「夫人,是真的,總管請了殺手,要殺少爺!」
「怎……怎麼會有這種事?古總管他跟了老爺十年,老爺這麼器重他,讓他才三十就掌理西門府,他竟然……」柳秀聞撫著胸口,痛苦的吸氣。
「夫人,您別急,別急啊!香馨馬上去找老爺,馬上去請老爺過來霞院。」
「好,妳快去,快去!」
「妳要香馨上哪兒去?」西門鴻正好走進來,看到臉色慘白的夫人,立即擔憂的上前。「夫人身子不適嗎?」
「相公,妾身有一事,一定要告訴相公,請相公相信妾身絕非蓄意污襪。」柳秀聞急切的握住西門鴻的手,眼底盈滿淚水。
「秀聞,我從不會懷疑妳什麼,有什麼事妳盡避說,我在听。」西門鴻從未見過他的元配夫人露出這種驚惶的神情,心底非常不舍。
「相公,關于十二妹,香馨方才無意間發現……十二妹竟與古總管密謀想殺害廷兒,相公,你一定要救救廷兒!」
「香馨,妳在哪里听到的?」西門鴻莫測高深的問。
「稟老爺,在後院的假山里。」
「這麼說,這包藥草是妳掉的。」西門鴻拿出一包藥草,赫然就是柳秀聞要香馨送給趙艷姬的補藥。
「啊!」香馨一驚,她連藥包掉了都沒發現!
「幸好是我發現的,要不然妳就要打草驚蛇了!」
「相公,既然藥包在你手上,那麼想必你已經知道了?」
「別擔心,秀聞,咱們的兒子可厲害,不是那些人能對付的。」
「可是那些人是殺手……」
「放心,我早就飛鴿傳書給廷兒,要他小心,廷兒拜師學藝可不是學假的,他的武功可是高的很。」
「看來相公早就知道十二妹的事了。」柳秀聞此時才恍然大悟。
「沒錯,從那天她的丫鬟跑來霞院稟報她懷孕了的時候,我就知道她開始不安分了。」
「為什麼?這跟十二妹懷孕有什麼關系?」
「夫人,我從沒告訴過妳,除了彥廷之外,我不會再有其它的小孩了。」西門鴻微微的笑。
「為什麼?」
「因為我早就決定,西門家的子嗣,只能是夫人所出。」
「可是你……」很驚訝,但是他明明有那麼多的妾室,而趙艷姬也明明懷了身孕……
「妳記得妳剛生完彥廷的時候,大夫說妳的身子不適合再懷孕嗎?」見柳秀聞點頭,他繼續道︰「那時候,我就密請大夫幫我的忙,從那時候起,我就不可能再有孩子了。」
「相公……」驚愕的摀著嘴,柳秀聞不敢置信的望著他,兩滴清淚就這麼滑落。他竟然為她做了這種事?!
「好久沒見妳掉過淚了。」西門鴻感嘆,自從第二個妾室進門後,他就不曾見她掉過淚了。
「那十二妹她……」如果相公不能再有孩子,那趙艷姬肚子里的胎兒……柳秀聞不敢想象。
「不是我的。」
「我的天啊!」
「不揭穿她,是想查出那個男人是誰,沒想到竟是忠明!唉!」比起趙艷姬,古忠明的背叛更讓他痛心,因為他待他不比親生兒子差啊!
「相公……」柳秀聞安慰的將他攬進自己的懷里。
「我沒事的,只要有妳,我不會有事的。」吸取的妻子身上的香味,抑郁的心緩緩的舒開。
「相公打算怎麼做?」
「不怎麼做,咱們先按兵不動,忠明的身手不差,此時撕破臉對咱們一點好處也沒有,搞好他們一不做二不休,先把我們殺了也不一定。」
柳秀聞倒抽一口冷氣,身子微微顫抖著。
「別怕,咱們只要維持往常一樣的作息,他們不會發現的,剩下的,就等彥廷回來再由他發落就成了。」
暗巧盈從未如此無助過!
不過是頸子受了一點傷,抹了藥之後也不用再換藥了,可西門彥廷卻將她當成易碎的瓷女圭女圭般捧在手心里,什麼事都要代勞。
早晨起床,要洗臉。
「我來。」西門彥廷攢了一條濕巾,朝她走來。
「我……我可以自己來的。」傅巧盈想要接過巾子,卻被他避開了。
「妳不行,妳會踫到頸子的傷口。」他低語,輕輕的替她擦拭。
由眼到頰,像是擦拭著最珍貴的寶物,濕巾游遍她的臉,移至耳後,頸子,掠過傷口,繼續往下……
「夠了!已經……很干淨了。」傅巧盈抓住他的手,氣息不穩。
「嗯,是干淨了。」西門彥廷眼神黝黯,聲音低啞。
洗完臉,要更衣。
「我來。」他拿出她的衣裳。
「更衣我可以自己來。」傅巧盈急道。
「妳不行,衣裳會弄到傷口。」西門彥廷依然搖頭,在她臉紅耳熱的情況下幫她穿上,從中偷了幾個香吻,吃了好些豆腐,一件衣裳也沒穿上,反而差點將里頭的衣裳先月兌下。
「你別這樣……」吐著熱氣,傅巧盈不知所措,他又要……那樣對她了嗎?像那次在錢莊過夜的早晨那般?
「不喜歡?」西門彥廷撫上她柔軟堅挺的雙峰,眼神專注的望著她意亂情迷的表情。
「喜……歡,可……不行!」她是喜歡,可他還不是她的相公,娘說這是要相公才可以做的。
「為什麼不行?」他低頭品嘗她峰頂的紅桃。
「啊……不行……娘說,這是……相公才能……」
西門彥廷一楞,他本來就是她的相公,只是……
懊惱的低嘆一聲,他得找個機會把真相告訴她。
包衣後用早膳。
「我來。」西門彥廷依然道。
「這次我真的可以自己來了,用膳不可能踫到傷口了吧!」傅巧盈想要接過碗筷,卻被他避開。
「我想喂妳。」故意親近她,迷炫了她的神智,拿起碗筷親手喂她用膳,一匙一匙,一筷一筷,他的眼神火熱的盯著她一張一闔的小嘴,像是非常饑渴的人。
「你肚子餓了的話,一起吃啊!我可以自己來的。」傅巧盈被他看得好羞。
「我是餓了。」西門彥廷低喃,傾身攫住那一直誘惑著他品嘗的紅唇,直到吻得過于激烈忘我,手中的熱粥傾斜倒在他身上,他才驚跳起來,扯開被熱粥弄髒的外衣。
「呵呵……」傅巧盈見他狼狽的模樣,忍不住低低笑著。
「敢取笑我!」西門彥廷佯裝出惡狠狠的模樣,朝她逼近。
暗巧盈驚叫,連忙想要閃躲,不過依然慢了一步。
被他從後頭抱住,感覺到他的唇在她頸上游移,從後,一直探向前,踫上了那淺淺的傷痕。像是最虔誠的信徒,俯唇膜拜著橫過她頸項的淺痕。
「彥廷……」傅巧盈低吟,頸間的傷不嚴重,早已經不痛了,可現在因為他,卻讓她的身子產生另一種痛,另一種她不明所以的痛。
一頓早膳,在一個多時辰之後才結束。
如廁,當然也是……
「我來。」
「西門彥廷,你再這樣,我就不理你了。」傅巧盈漲紅了臉,拍開他不安分的手,退了好幾步,離他遠遠的。
西門彥廷舉手投降,知道適可而止的道理,反正來日方長。
望著她匆匆離去,他嘴角揚起,再過五天就能抵達長安城,呵呵……他已經有點迫不及待了。
不知道她得知他就是她的相公之後會有何反應?
「卿兒,你怎麼還沒睡?」慕容覺訝異的望著站在庭院仰頭望天的慕容卿。
「爹。」慕容卿回過神來。
「有心事?」慕容覺看出兒子眉宇間的憂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