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哪有說到老虎?」唐淨訝異的眨眼。
「你不是說虎兒?」
「虎兒是一只貓咪的名字啦!」她笑道;「不過它很少回來,我已經很久沒有見到它了。」
「還有嗎?」
「還有毛毛。」
「毛毛?這又是什麼動物?毛毛蟲?」
唐淨噗哧——笑。「毛毛就真的是一只老虎了。」
「我的天啊!你還真行啊!」
「毛毛很漂亮耶!看起來威風凜凜的,那鬃毛模起來很舒服的。」唐淨認真的說。
年昕紹暗自申吟,有哪個正常人會把老虎當寵物的?怕是唯一吧!
「還有嗎?」
唐淨搖頭。「沒有了。
「唉,唐淨,打個商量吧!」年昕紹望著自己的手,突然轉移話題。
「什麼事?」
「你看我這模樣根本沒辦法料理自己的生活,對吧!」年昕紹佯裝出一副可憐兮兮的模樣。
「噗!」唐淨看他的表情,忍不住噗哧一笑。「就算你沒受傷,你也沒辦法料理自己的生活啊!」
「喂!你很沒同情心耶!我可是為了幫你采藥草才受傷的,你竟然還以取笑我為樂!」年昕紹抗議的道。
「好,是我不對,你放心啦!我不是告訴過你了,你可以待在這里,在你傷勢未愈之前,由我來當你的專屬大夫,以及料理三餐。」她哪不知道他打的是什麼主意,一臉垂涎的模樣,早就說的一清二楚了。
「太棒了,正合我意。」年昕紹一想到以後可以在那些美食還是熱騰騰的時候吃它們,口水就忍不住大量的分泌。
「那現在你就乖乖的躺著,我去準備晚膳。你可別不安分扯裂了傷口,到時又見紅可別說我沒警告你喔!」
「遵命!」年昕紹一本正經的答,又惹得唐淨笑開一臉燦爛。
望著她桀笑的臉,以及縴細的背影,這一瞬間,他突然下之個決定︰從今以後他決定賴在她身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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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昕紹靠坐在床頭,難得認真又嚴肅的望著站在他床前的兩個人,他知道那個老婦人肯定就是唐淨口中的婆婆,而她旁邊那個臉色不善的男人,就是唐淨口中的顧大哥了。
他們會選擇唐淨在廚房忙的時候私下見他,一定有什麼話不想當著唐淨的面對他說。
「我是淨兒的婆婆,听淨兒說你是出外人,沒地方去,所以才暫時待在山上?」宮吟齡微笑的望著這位公子,她那雙閱人無數的銳利眼楮看入年昕紹的眼底,這是一個坦蕩磊落的靈魂,或許有點玩世不恭,有點吊兒郎當,但應該不是什麼不法之徒或宵小之輩才對。
「沒錯,我原本是慕泰山天下第一之名而來,不料銀兩財物被人扒走了,身無分文之下被客棧給趕了出來,所以才會暫時窩在山上。」年昕紹的謊言說的很溜。
「原來如此。」宮吟齡總算解了心中的疑惑。
「年公子是哪里人氏?家中還有何人?」顧卿琰審視著年昕紹,老實說,不討人厭,但是為了唐淨,他得好好的把關才行。
「世居天山,家中還有幾位堂兄。」不知道他和唐淨是什麼關系?他可是很在意這點的。
「天山?天山離這何只千里,怎麼會來到這里的呢?」宮吟齡訝異。
「俗話說,讀萬卷書,不如行萬里路,所以家兄才允我四處游歷,增長見聞。」
「婆婆,能不能讓我單獨和年公子談談。」顧卿琰突然道。
爆吟齡看了他們好一會兒,才點點頭,轉身離去。
年昕紹揚眉淡笑,一派從容的望著顧卿琰。
「還不知道公子怎麼稱呼?」年听紹說著客套話。
「顧卿琰。」
「顧公子有話要對年某說?」
「你喜歡淨兒?」顧卿琰直言道。
年昕紹揚眉,緊接著也直言不諱的承認,「沒錯,我是喜歡她。」
「她是我的未婚妻。」顧卿琰故意道。
年昕紹臉色微變,這個氣宇軒昂的男人是唐淨的未婚夫?!
不知怎麼,得知這個消息讓他的心狠狠的一揪。
「恭喜,她是個……好姑娘。」他只能勉強自己這麼說。難怪唐淨一提到她的顧大哥就臉紅,原來……
「我知道她是個好姑娘。」顧卿琰從他的臉色看出他是真的喜歡淨兒,于是又故意道︰「只不過家世差了點,要不然我可以娶她當正室。」
年昕紹眉頭緊蹙。「你是說你打算讓她做妾?!」
「沒錯,她的家世配不上我,做妾已經是天大的恩寵了。」顧卿琰佯裝出一副不可一世的嘴臉。
「你這種人才不配得到唐淨,我不會讓她受這種委屈的!」年昕紹坐正身子,恨不得自己真是年獸,將眼前這個可惡的男人給吃了!
「你?哈哈!真好笑,你以為你是誰啊?」顧卿琰輕蔑的笑著。
「我誰也不是,但是如果有人想傷害她,我絕對不會放過那個人的!」年昕紹直言不諱的說,他是真的這麼想。
「你是說我嗎?哼!你又能如何呢?叫淨兒不要嫁我?我想這是不可能的,淨兒對我可是死心塌地的,你的介入無法改變我們之間的感情,你死心吧!」
「走著瞧!我絕不會眼睜睜的看著唐淨受委屈的!」年昕紹一向吊兒郎當的神情盡數掩斂,一抹厲光在眼底閃動。
彼卿琰看見了,心里忍不住贊賞,原來這才是年昕紹的真性情,他還以為他不過是個中看不中用的繡花枕頭呢I
「哼!你可以試試看,看看在淨兒的心里,是我比較重要,還是你。」他撂下挑戰,轉身離去,獨留年昕紹在房里,一臉冷厲。
「卿琰。」宮吟齡喚住彼卿琰,若有所思的望著他。
彼卿琰訝異的停下腳步。「婆婆還在啊!這麼說我剛剛在里頭說的話你都听見了,是不?」他了然的笑說。
「是听見了,但是不懂。老實說,我有將你和淨兒湊成堆的想法,如果你也有這個意思……」
「婆婆。」顧卿琰打斷她,他就知道婆婆听了他的話一定會誤會。「淨兒在我心里一直是個妹妹。」
「可是你剛剛……」宮吟齡糊涂了。
「剛剛那只是我故意說的,為的是要探探他的意思,還有看他會為了淨兒的幸福做什麼,婆婆可以當作是我給他的考驗。」
「原來是這樣啊!我還以為……」宮吟齡有點失望,不過她並不會強求什麼,她深知兒孫自有兒孫福,畢竟自己曾經也是父母之命的受害者,斷不可能再將那種痛苦加諸在子孫的身上。
「婆婆不喜歡年昕紹嗎?」顧卿琰笑問。
爆吟齡搖頭。「也不是,他挺討人喜歡的。」
「這不就好了,重要的是淨兒的心,不是嗎?」
「是啊!重要的是淨兒的心,沒錯。」
彼卿琰突然沉吟道︰「對了,婆婆,他的說辭你都相信嗎?」
「有什麼地方可以懷疑的呢?」
「當然有,譬如他的身份。」顧卿淡眼底有抹興味。
爆吟齡疑惑的問︰「身份?難道他有什麼了不得的身份嗎?」
「依我的觀察猜測,他的身份的確很不得了。」
「怎麼說?」
「從他的傷勢、從淨兒的舉動,以及從他方才的說辭,三者結合起來,我有一個臆測。」顧卿琰眼底閃著感興趣的光芒。
「說清楚。」
「婆婆說他的傷勢不重,可他卻因此昏迷了幾個時辰,淨兒一安頓好他,立即將家里所有紅色的東西全部收起來,連屋里的門聯全都撕下來,他剛剛又說他世居天山,加上又姓年,婆婆,這樣還沒讓你聯想到什麼嗎?」顧卿琰一臉深沉的笑望著她。
爆吟齡蹙眉沉思,沒多久,訝異的一揚眉,難以置信的張大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