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會的,你不要那麼激動。」安安只好硬著頭皮說。
其實她早就知道江孟恆是個不錯的人,畢竟以他的生長環境還能對她的個性忍氣吞聲,就代表他是個涵養很高的人,而且,就算再如何生氣,他也從來不會有暴力傾向,她下意識的抬頭望向他們的臥室,意外的發現他們話題的主角就站在那邊望著他們。
安安沒有多想,四肢自己有了動作,她跳起來對著他揮手,雙手在嘴邊圈成一圈對他大喊。「喂!你和管家事情談完啦?要不要來和我一起玩泥土啊?我有挖到蚯蚓喔!」
蚯蚓?!
江孟恆看著她又蹦又跳可笑的模樣,嘴角不自覺的勾出一抹笑意。可一想到江家少女乃女乃竟然玩土挖蚯蚓,他就忍不住想開口斥責她。
「快點下來啊!老公,快點!」安安又喊。
「來了!」在他回神前,他听到自己回應她的高喊。來了?難道他真的要跟她去挖蚯蚓啊?!他是瘋了還是傻了?不過……
老公……這個稱呼似乎滿順耳的,他竟然……不排斥?
***當徐瑩茜發現所有的媒體都沒有報導有關于她的任何消息之後,她知道她苦心經營的計劃被江孟恆給封死了。「可惡的江孟恆!」她將手上的報紙丟到桌上,憤怒的低咒。這是她的失算,她不知道現今社會,竟然還有媒體不敢隨意報導的人物,那個什麼三四五周刊的狗仔隊不是都很敢嗎?為什麼沒人敢報導引
「干嘛生那麼大的氣?你現在可是個‘孕婦’,要注意胎教。」床上的男人慵懶的說,眼光睨著她現在平坦的月復部和床尾的偽裝工具。
「還不是江孟恆,他竟然把消息給封鎖了!」
「這就代表他的權勢大,這也是你如此大費周章找上他的原因,不是嗎?」男人輕笑,不知道這有什麼好氣的。
「我當然知道,只是氣不過嘛!」
徐瑩茜來到男人身邊,男人一把將她拉到床上,翻身壓住她。
「我來幫你消消火吧!」男人邪佞的笑著,雙手在她身上不安分的游移。
「討厭啦!」徐瑩茜嬌聲輕吟,神思卻依然停留在江孟恆身上。
她怎能死心呢?她苦心經營這樁報復行動,勾結了某婦產科的醫生偽造妊娠證明,她絕不會輕易放棄的!
配合著男人瘋狂的擺動,徐瑩茜的眼神閃動著。
沒關系!這招行不通,她還有另一招。
他的老婆叫斯安安是嗎?
她在暗處偷偷的看過他們幾次,那個位置應該是她的,她懷孕了,不是嗎?但是,她知道這種事是不可能實現的,不說懷孕是假的,就算她真的懷了江孟恆的孩子,以江孟恆的個性,她還是不可能成為江夫人的。
不過何妨,她已經不奢望坐上那個位置了,但是她也不容許其他人坐得安穩,更甚者,她想要毀了江孟恆,要江孟恆為當初甩了她付出代價,如果她能做到的話。
「唉,你知道江孟恆的老婆是誰嗎?」徐瑩茜眼底閃著陰險的光芒,對著氣喘吁吁倒在一旁的男人說。
「我沒興趣知道。」男人懶懶的說,翻身坐起,靠在床頭,伸手拿起床頭櫃上的煙,點燃一根,深深的吐納。
「那可不見得喔!」徐瑩茜輕笑。
「什麼意思?」男人疑惑的望著她。
「他老婆姓斯,叫斯、安、安!」
男人全身一僵,眼底霎時露出凶光還有一絲沉痛。他緩緩的將煙捻熄在煙灰缸里,手微微的發抖。
「我記得有一次你喝醉酒,大喊著什麼……」徐瑩茜斜睨著他。
「住口!」男人狠狠的、粗暴的瞪著她,攫住她的身子警告。
「呵呵……沒想到那麼多年來你對她的恨依然這麼強烈,世界真是太小了,不是嗎?竟然讓我們四個湊在一起,你說,這是不是天意啊?」
「我的事用不著你多嘴!」男人憤怒的說。
「你的事我當然能管,別忘了,現在是我在養你,你不過是吃軟飯的小白臉,憑什麼用那種口氣跟我說話?有本事你去找斯安安啊!你不是很喜歡她嗎?你不是常請她吃飯、送她禮物嗎?哈!你只是一個冤大頭、笨凱子!人家現在已經嫁人了,嫁給一個權勢財富大于天的男人,你依然是斯安安甩掉的男人,依然是她父親瞧不起的那種無用男人!」徐瑩茜激他。
男人見不得她幸災樂禍的臉,開始粗暴的蹂躪她的身子,毫無前戲的沖進她的體內,狂暴的肆虐著。
徐瑩茜意亂情迷了,這種粗暴的蹂躪,讓她所有的全數燃起,比起溫柔,她對這種殘暴更加著迷。
「你這個賤女人!下賤的東西!」男人狂吼著,把心里的憤怒全數傾泄在她體內。然後離開她的身子沖進浴室里,旋開蓮蓬頭,讓冷水沖刷而下。
斯安安!斯安安!
這是個他一輩子都忘不掉的名字,他的未來因她而毀,他會落到今天的地步,全都是因為她!她該受到懲罰,他會讓她受到懲罰的!
憤怒的捶著牆,不行!他必須發泄一下,他忍太久了,這樣下去他一定會崩潰,他今晚必須找個樂子發泄一下,在找上斯安安之前……
***
涼風徐徐的從敞開的窗口飄進,白紗窗簾隨風輕輕拂動,今天是一個萬里無雲的好天氣,適合休假睡大頭覺,而今天也正好是周末。
江孟恆閉著眼睡得正熟,突然覺得喘不過氣來,好像有東西壓住他的胸口,是安安嗎?
溫熱的觸感正在他唇邊撩動,他在心里得意的偷笑,結婚將近兩個月,這可是她第一次主動呢!
嗯?咦?怎麼感覺不太對勁?是安安的頭發在他的臉上騷動嗎?還有,他不記得安安有口臭,而且……她的口水也未免太多了吧!
正當江孟恆想睜眼的剎那,突然……
「起床了!嘎——賺錢了!嘎——賺錢了!嘎——錢來也!錢來也!嘎——」Bill從窗口飛了進來,在臥室中央那張寬大的水床上方盤旋嘎叫。
江孟恆申吟一聲,猛地張開眼楮,一張毛茸茸的狗臉近在咫尺,原來,不是安安主動親近他,而是那只叫做Money的笨狗!
「該死!」低咒一聲的同時,他想翻身,卻動彈不得。
「下去,不要壓在我身上!」他命令,邊躲避Money的口水攻擊。「不要這樣!」
「嘎——笨蛋!嘎——錢來也!嘎——」BiU在床的上空盤旋著,對著他叫。
「汪!」Money哈哈地吐著舌頭,也對著他叫,一點也沒有移動的意思。
他轉頭望向身旁的空位,可惡!那個女人跑到哪里去了?!竟然放任她的寵物來騷擾他!
「下去,Money,要不然今年冬天我就把你抓來冬令進補!」江孟恆威脅著。
「嗷嗚——」Money慘叫一聲,飛也似的跳下床,躍到門前,然後用後腳站立,前腳搭在門上,接著,竟然就自己開門沖了出去。
江孟恆訝異的坐起身,那只狗竟然會自己開門?!
「嘎——笨蛋!嘎——賺錢!賺錢!嘎——我要錢!嘎——我要錢!
懊死!什麼樣的主人養什麼鳥!這只九官跟它的主人一樣,死要錢!它的聲音讓他的頭痛了起來,接著Bill竟然朝他撫沖而下,他一個大翻身,砰地一聲跌到床下,而Bill重新盤旋上空,對著他叫著。
「嘎——笨蛋!嘎——起床了!嘎——嘎——我要錢!」
「可惡!哪天我就把你抓下來烤小鳥!」江孟恆對著它咬牙切齒的威脅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