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這大家都……都知道啊!」李玉雯被他的眼神嚇到,驚覺自己說漏了嘴。
「大家都知道?李玉雯,你最好從實招來,那天,來找小小的人是不是你?」
「我……我不知道……你在說……說什麼?」死都不可以承認!
「李玉雯,信不信我能在三天之內讓你家的企業垮台,讓你流落街頭行乞?」冷絕的神色讓她腿一軟,跌坐在地上。
「我說,我說。」李玉雯徹底的死心了,這麼可怕的人,她也不想和他生活一輩子。「沒錯,我是來找過岑小小,那天我無意間听到你和管特助的談話,得知岑小小因為受傷不孕,所以才來找她。」
「你對她說了什麼?」該死的,他竟然如此疏忽!
「我只是告訴她,你根本不愛她,你只是為了面子和尊嚴,還有為了報復她間接幫君小姐逃婚成功才娶她的。」有問有答,李玉雯再也不敢有任何花樣。
「還有呢?你一定說過生育的事!」
「我騙她說,你說過她連替你生孩子都不配,她不相信,所以我就告訴她,不信的話可以試探試探,看你會不會答應她生一個孩子。」
「你真是可惡!」常逸居冷酷的看著她,手一伸,掐住她的脖子,截斷了她的空氣。
「啊!」李玉雯痛呼一聲,痛苦的掙扎著。
「我真恨不得殺了你,你知不知道小小有多痛苦?你這個可惡的女人!」
好可怕!好可怕!李玉雯恐懼的瞪大眼,她相信自己一定會死在這里,本能的求生意志讓她掙扎著揮舞手腳,卻撼動不了他的力道分毫。
常逸居在最後一刻將她丟出門,看著她劇烈的哈咳著,蒼白的臉色布滿恐懼。
「滾!不要再出現在我面前,否則我會後悔一輩子!」
懊死的!渾蛋!為什麼會有這種女人!
他開始用各種方法尋找小小,租下報紙頭版廣告,全省所有的大型活動看權,各家電視台黃時段的超長廣告,這段日子,人們最常看見的就是這個「我惟一的愛」的廣告。
但是,岑小小依然音訊全無。
「為什麼?難道小小不相信我?」
常逸居整個人顯得異常的落魄,既憔悴又頹廢,全身散發出強烈的痛苦絕望。除了各種管道的廣告之外,他還請了好幾家偵探社一起尋找,然後他自己也像個瘋子似的,在每個岑小小可能去的地方尋找,拿著岑小小的相片四處問人有沒有見過他摯愛的妻子。
他第一個找的地方,就是「愛情郵差」。
陳志明一得知岑小小失蹤,激動的揪住常逸居的衣領。
「為什麼小小會離開?你對她做了什麼?」
常逸居冷冷的撥開他的手,「我只要知道,小小離開前有沒有告訴過你什麼?或者你根本就知道小小在哪里?」
「我真的希望小小在我這里,那代表我在她心中至少還佔有一席之地,只可惜,她連一聲再見都沒對我說!」陳志明悲憤的看著他。「你難道都沒有發現小小不對勁嗎?那天她來上班,我就發現她有心事,可是她不告訴我,身為她的丈夫,是她最親密的人,難道你沒發現?!懊死的你到底做了什麼,讓小小心灰意冷?」
「我們夫妻間的事,根本與你無關,我只想知道小小有沒有和你聯絡。」常逸居冷冷的說。
「常逸居,那天你對我說了什麼?我早就警告過你,如果你讓小小不幸福,我會把她搶過來的。你說了什麼?你說不會有那種事發生,結果呢?」
「我說過的話我知道,不用你來提醒。不過我還是要告訴你,屬于我常逸居的,沒有人搶得走,你根本是痴人說夢!」常逸居對他的話根本不放在心上,現在他最在意的只有岑小小。
「我當然知道我無法搶走小小,但是那不是因為你,而是因為小小,她愛你,不會為了任何原因投入另一個男人的懷抱,這次的事件就是最好的證明。我多麼希望她有聯絡我,但是沒有,我沒有小小的消息,她只打過一通電話,說要把‘愛情郵差’交給我和劉清,她暫時不回來了,只有這樣。」
常逸居失望的離開「愛情郵差」,小小連「愛情郵差」都不要了,她究竟會去哪里?
他不曾間斷過尋找,但是岑小小就像蒸氣般消失在地球上似的。
「逸居,你這樣像只無頭蒼蠅般亂撞是不會有結果的,用點頭腦啊!現在小小最需要的是什麼?最有可能出現的地方又是什麼地方?你要好好的想一想。」管邵穎實在看不過去。
常逸居倏地站了起來,對啊!他怎麼沒想到!
「邵穎,你立刻去查一查她的帳戶是不是有提過款,信用卡是不是有使用紀錄,還有任何的旅行、飛航、住宿的紀錄,最主要的就是全省鎊大小熬產科,小小現在最需要的就是婦產科,醫生說過小小流產的機率很高,為了保險起見,小小一定會常常上醫院,或者就干脆住院,所以這是一條很重要的線索,邵穎,通知各家偵探社,全力往這方面去查!」
「我知道了。」該死的!他自己的事情都忙不過來了,他也有人鬧失蹤,那個盛語若,竟然敢給他辭職,還連夜搬家,不知道躲到什麼地方去了!讓他找到的話,一定會狠狠的,狠狠的……吃住她,而且是在大庭廣眾之下!
不過現在先找到老板娘比較重要,等岑小小找到了,他會翻遍台灣每一寸土地,直到把她找出來為止。
第九章
澎湖一個人口不到百戶的小村莊,位于澎湖本島的東方,寬敞的平房建築,四房兩廳的隔間,簡單的家具,雖不豪華,卻也十分整潔舒適。
住在這里的,是四個女人,在外人眼中,是一個母親帶著三個女兒回到娘家。
黃家在這里其實早已經沒有任何人存在了,惟一的女兒黃慧馨在二十五年前嫁到台灣去,近幾年來也沒有回來探望過老人家,直到去年兩老相繼去世,黃慧馨才回來辦喪事,然後又回到台灣去。
村里的人都以為,這間平房看來是要荒廢了,沒想到四個月前,黃慧馨帶著三個女兒回來了。
不過,大女兒似乎體弱多病,讓她媽媽寸步不離的守在她身邊照顧著,除了見她偶爾在院子里曬曬太陽,要不就是坐著車到醫院去,除此之外,就沒見她出門半步,這四個多月來一直如此。
二女兒看起來就健康得很,不管是到馬公市采買,或在菜園里種菜,料理三餐,家里大大小小的事情都是她一手包辦。
三女兒則還是個高中生,每天搭乘學生專車到馬公高中上課,課余時間也會幫忙二姐做些簡單的家事,放假的時候,還會到菜園里幫忙農事,偶爾也會陪著她大姐在院子里散步。
四個女人都是一等一的美女,各有不同的風韻,引來了村里寥寥無幾的單身漢或是鰥夫垂涎,不過純樸的民風還是讓那些愛慕的男人們只敢遠觀,不敢褻玩焉。
「小小姐,今天寶寶乖不乖?」盛語音一進家門,書包都還沒放下,就來到小小的房間,小心翼翼的輕撫著小小微凸的肚子,五個多月的身孕,這種肚子實在太小了,媽媽老是這麼嘀咕著。
「寶寶今天很乖,沒有作怪呢!」小小溫柔的笑著。「今天怎麼這麼早放學?」
「今天開始段考,考三天,小小姐又忘啦?」盛語音沒轍的說。
「啊!是這樣啊!」岑小小不好意思的笑笑。
「媽媽呢?怎麼沒有陪著你?」盛語音疑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