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如果——我是說如果……」向來都是女人倒追他,這會兒他倒不知道要怎麼開口了,「如果……你將來要找男朋友,你想找哪一種的?」
「嗄?我不是說過了嗎?要陽光男孩型的,我就是不喜歡太過于陰沉型的咩!」她邊吃鳳梨邊說道。
「你覺得我屬于什麼型的?」他再問道,大概能猜得出來狗嘴里頭吐不出象牙來吧!
「應該是後者吧!而且上次你帶我去看病時我不是說過了嗎?你是屬于鬼見愁類型的。」想也不想的,她回答。
丙然……她的回答真的是會氣死他。
「不過老板你也不用太傷心,屬于陰沉型的又不是你的錯,那是伯母的錯,為什麼把你生得這麼的陰沉;不過,你一定可以找到不介意你這種陰沉樣子的人……」
「夠了,你別說了。」再听真的會氣死。「我一點都不好嗎?嗯,在你的心中……」他低狺。
「目前還沒發現有哪個地方好的,」突然地,吳憂像小惡魔一樣賊笑的看著羅澤霽,「給我錢我就會覺得你很好啦!你要我說多好我就能把你說得多好,比聖人還要聖人。」
錢!又是錢!這小女人就是三句不離錢字是嗎?
「鳳梨很甜,你要不要吃一塊看看?」猜不透為何羅澤霽會這麼生氣,吳憂討好的用叉子叉了塊鳳梨想遞給羅澤霽。
羅澤霽伸手一揮,手不小心揮中吳憂的小鼻子,「哎喲喂呀!好痛、好痛,你若是不想吃鳳梨也不用這樣……」吳憂捂住了鼻子,感覺鼻孔有溫溫熱熱的液體流出來。
手黏黏稠稠的,該不會……她看著自己的手,「羅、羅先生,我被你揍到流鼻血了……羅先生,醫藥費……」明明是不小心揮到,她就有那麼本事可以把這件事夸大。
流鼻血?
羅澤霽順手抽了幾張面紙給吳憂,「我……不是故意的……」他歉意的說道。
「你絕對是故意的。」她指控著。「你看我寶貴的鮮血……」面紙上好大一坨,讓她的心好疼喲!平常都已經在貧血了竟然還這樣……她又抽了兩張衛生紙卷成一坨,塞入兩個鼻孔里頭止血。
羅澤霽笑了,冰冷的眼眸中滿布著溫柔,他的笑讓吳憂真的看傻了,她不明白像他嘴巴這麼毒、這麼壞的人竟然也可以笑得這麼好看。
「你一定在笑我鼻孔里頭塞兩坨衛生紙看起來很拙吧?!」她癟癟嘴說道。
「不會。」
「騙人,說謊!」
「真的。」
「真的不會。」他注視著她微昂的小頭顱,忍不住伸手撫上她水女敕的臉龐,就像是具有魔咒一般,在吳憂因為他的舉動愣住之時,低頭吻住了她的唇瓣。
就如同蜻蜓點水一般,輕輕的、細細的……可,卻在她的心中掀起一大片漣漪。
「你——」她的臉瞬間爆紅,他……他……她的老板親了她耶!這代表著什麼意思?
向來單純的她很難不去猜測他的用意,他……喜歡她嗎?真的嗎?
怎麼可能!如果真的喜歡她的話,哪有可能會挑她完全沒有美感可言的時候親她?別忘了她的鼻孔還塞了衛生紙!「你、你這是什麼意思?」
「沒……」羅澤霽握緊拳頭,拿著車鑰匙像逃命一般飛奔出門,留下吳憂傻愣愣的一個人待在原地。
現在是什麼情形?為什麼她霧煞煞?!誰呀!有誰可以來告訴她答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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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還以為有什麼急事,你竟然要我陪你出來喝酒?還是喝悶酒?!」侯翌一到好友說的包廂里頭,劈頭就是這麼一句。
「想吃什麼,我請!」羅澤霽光听聲音就知道是他那名好友醫生來了,他頭抬也不抬的繼續將整瓶威士忌往玻璃杯里頭倒。
「笑話!我還需要你請客嗎?不過你既然說出口,那我也就不客氣了。」侯翌笑著坐到羅澤霽身旁,「別怪當醫生的我沒提醒你,喝酒過量有害健康。」
「我知道。」
他又一口仰盡杯中黃褐色的液體,酒液沒讓他的腦子停止運轉,反倒是讓他的大腦更加清醒。
他現在滿腦子都是那個笨管家的身影,他不懂……這麼一個普通到不行的女人,曾幾何時已經開始悄悄的進駐到他的心底了,而且不停的開始擴張她的勢力範圍。
「知道就好了,嘖……你知道我為了你推掉誰的約診嗎?」侯翌仍是那副斯文的笑容。
「听你這麼說應該是個台面上的人物,不過就算被你給推掉了,我想那人應該也不敢對你怎麼樣吧……」
羅澤霽說的是事實,在醫界,侯翌是有名的「怪醫」,他向來不喜歡做麻煩事,所以他不加入健保、不想因為健保點值浮動而和健保局起爭執,也非常的挑病人,不是每個人捧著錢到他的面前他都願意看診︰此外,刮風、下雨、台風天、假日……這些時候全都放假。
休診的時間永遠都比看診的時間來得多,可……縱使如此,由于他的醫術一流,病患也不敢有太多的抱怨,能給這名大醫師看病就該偷笑了。
「我也怕得罪人。」
「省了吧……」羅澤霽順手幫侯翌倒了一杯酒,「夠朋友就陪我喝一杯。」
「當然!」侯翌一手拿起酒杯一口灌完,「說吧!為了你那天帶來的那位小病患嗎?」
「嗯哼……」
「承認了?」
「我只是不想和你辯而已。」
「呵呵……很少有女人可以讓你這麼煩心的,我記得一向都是女人擔心你,看來你這次真的是栽了。」
「話別說的太早了。」他的眼眯了起來。
「她嫌你不夠好?」
「她說我陰沉。」說到這里,羅澤霽還是氣吳憂氣得牙癢癢的。
「陰沉?」侯翌認真的看著羅澤霽,「是真的挺陰沉的,不過她配你倒是剛剛好,你已經這麼陰沉了,若再找一位同樣陰沉的小姐當女伴,那你的世界不就成了黑色的嗎?說實在的,你那天帶她來讓我看病還真的讓我意外極了。」
一听到羅澤霽帶了人來看病,侯翌很理所當然的先讓他插隊了,還想說是什麼棘手的疑難雜癥,結果一看是普通的過敏,還令他有點小傷心。
「你覺得……她適合我嗎?」緩緩地,羅澤霽吐出這麼一句話。
「你覺得她哪里不適合你?」侯翌反問著。
「她愛錢、貪小便宜,可以為了幾千塊把洗衣店給退掉,自己洗衣服,很吵……每天都嘰嘰喳喳的像只小麻雀一樣吵不停……長得不怎麼樣了,還去做臉……拼命的吵我問我她有沒有一點不一樣了……」
「你完了!」听到這里,侯翌下了結論。
「什麼完了?」
「你可以記得她這麼多點不好的地方,那就代表你完全被她給吸引了,恭喜你。」
「你確定?她是這麼一個沒特色的女孩……」
「不,由你口中說出來的她,非常具有個人的特色……」侯翌扶了扶金框眼鏡,「我什麼病都可以醫,不能醫的就只有你現在患的這種病了。」
「嘖……」
「知道什麼病嗎?」
「你千萬別說出那種讓我會想揍你的話!」
「既然她那麼貪小便宜又愛錢,你又何不‘對癥下藥’?看看錢對她的吸引力到底有多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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討厭,哪有人這樣的啊?沒有問過她的意見就這麼把她的初吻奪走,更惡劣的是,沒交代半句、也沒給她任何理由,就算是吻錯人也得要有一句道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