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要去準備早餐,等一下要和他一起吃?說這話已鋞夠讓他駭然的了,臉上遠出現那種甜蜜夢幻似的表情,她到底吃錯什麼藥了?
前一刻還義正辭嚴的質問他干了什麼卑鄙無恥的事,他才進屋一下子,打發掉工人之後,她就一百八十度的大轉變了。詭異,真是詭異!
不過,他還是暫時不動聲色,看她到底玩些什麼花樣好了,只不過吃早餐嘛!
反正他也是要吃的,一起吃又如何?只希望她的手藝能上得了抬面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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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姊,妳在做什麼?」秋愔悔打著哈欠,緩緩的走出房門,經過廚房的時候,意外的發現從來不曾開過伙的廚房,有人正在大張旗鼓。
「我在做早餐。」冬愫凝理所當然地說,彷佛這是她每天例行的公事般。而不是二十六年來連開水都沒煮過的人。
「做……早餐?!」秋愔悔的尾音拉得好高,足以顯示她受驚不小。
「對啊!」好心情的冬愫凝不與她計較。
「大姊……」秋愔悔走到她旁邊,擔心的低喚。忍不住抬手模模她的額頭,「奇怪,妳沒發燒啊!」
「愔悔,妳這是什麼意思?我做個早餐這麼值得妳值得你大驚小敝的嗎?」
「大姊,妳別忘了,妳長道麼大連開水都沒燒過,妳會做早餐嗎?」瞪大的眼楮,明顯的表達了秋愔悔的疑惑。
「妳別小看我好不好,好歹我也是個高中老師,怎麼可能連這種事都不會呢?」冬愫凝白秋愔悔一眼,眼楮回到她的大作上。奇怪,為什麼這些米還不快點變成稀飯?
「好吧!那妳告訴我,妳的早餐準備做什麼?」秋愔悔看著鍋子里已經明顯快燒焦的米粒,問她。
「我想做稀飯啊!」冬愫凝理所當然地說。她擔憂的看著漸漸變成黑褐色的米,這些米肯定品質不良。
「我說大姊,煮稀飯有人用米粒干煮的嗎?煮稀飯不是要加水嗎?」
秋愔悔實在服了她,不僅用米粒,還干干的在鍋子里「烤」,它不焦還真是奇跡咧!
「煮稀飯要加水嗎?不是用火燒就行了?」冬愫凝懷疑地問。
「拜托!妳又不是沒吃過稀飯,妳不知道稀飯有水嗎?」
「我以為煮久一點它自己就會變成那樣了,我不知道要加水,還以為是這些米品質不良咧!」冬愫凝不好意思地說。
天啊!
秋愔悔在心里哀號。
「妳既然什麼都不懂,干麼不像以前一樣到樓下去買就好了,如果不是我的話,等房子失火了妳都還以為是鍋子品質不良呢!」秋愔悔將火關掉,把鍋子里又焦又硬的米倒掉,將鍋子丟進水槽里。
「我想親自做做看嘛!」她也沒想到煮個稀飯真的這麼難,不但早餐沒了,還落得被愔悔嘲笑。
「免談!我看妳還是去上幾個月的烹飪課之後再說吧!等妳分得清楚鹽巴和味素、醬油和醋的差別,再來動鍋還不遲。」
「可是……」
「別說了,趕快下去買吧!再遲的話妳上班會遲到。」秋愔悔提醒她。
「哎呀!這麼晚了。」冬愫凝一經提醍,才知道時間已經這麼晚了。看來她想親手心早餈的美夢破滅了,既然如此,只好下樓用買的了。
「好吧!我下去買早餐,妳去叫她們起床。」冬愫凝月兌下圍裙,拿起錢包和鑰匙就到樓下去了。
她買了六份早餐,讓樓下賣早餐的太太奇怪地問︰「家里有客人嗎?」
大家都知道這里只住了她們四姊妹,天天都買四份早餐,怎麼今天買了六份?
當然會覺得奇怪。
她只是笑笑沒說什麼,她當然不會告訴他們這是為一個男人買的。
***
將早餐交給妹妺們之後,她提著另外三份到對面去。
「二姊,妳看大姊是怎麼回事?」春思忞疑問,三個人站在鐵門內,從鐵門的縫里看著冬愫凝按對面的門鈴。
「我也不知道,總覺得怪怪的。剛剛她還打算自己做早餐呢,差點沒失火。」
說出早上發生的事後,秋愔梅愈發覺得一向理智冷靜的大姊這會不知哪條神經搭錯線了。
「大姊自己做早餐?她吃錯藥啦?」夏恬悁驚訝地問。
「我就是這麼想的啊!」
這一切反常讓春思忞直接反應是與對門內的人有關,「大姊到對面做什麼?」
「不知道。」秋愔悔搖頭。
「她干麼一會兒模模頭發,一會兒模模裙子,緊張兮兮的模樣?」夏恬悁不解地問。
「不知道。」秋愔悔還是搖頭。
終于,她們看到門開了,一個又高又帥的男人開門,頭發還滴著水。身上只披著一件浴袍。就看兩人不知講了些什麼,然後一起進屋里去。
「那個男人是誰?」春思忞驚嘆地問,對門何時搬進來一個男人?
「不知道,不過,他和大姊之間一定不尋常。」秋悄悔也很想知道那個男人是誰,她和妺妺一樣好奇。
「二姊,那妳到底知道些什麼?」夏恬悁無奈地問。
「我知道……大姊可能談戀愛了!」秋愔悔語不驚人死不休。
兩人不信地問︰「談……戀愛?!和剛剛那個男人?」
「沒錯,一定是的。」
「那中大哥怎麼辦?」夏恬悁問。中大哥是她們養父恨逍遙的兒子,名為恨天,代號是「中」,他是天地幫三大部門之一「四方」——東、西、南、北的領導人,他對大姊是一往情深,如果他知道大姊戀愛了,而對象不是他……喔!拍拍額頭,她有點無法想象後果會如何。
「這就不是我能力所及的答案了。」秋愔悔無奈的聳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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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愫凝微紅著臉,坐在谷聿近的對面,眼光不知道要擺在哪襄。如果可以,她相信它們會直盯著他的胸膛看,而這就是她臉紅心跳的原因。
罷沖過澡的他,頭發還滴著水,浴袍只在腰間隨意的打個結,整個結實的胸膛都敞露在空氣中。讓人垂涎欲滴……天啊!她怎麼像個性饑渴的女人,還差點流口水呢?真是丟臉。
忙收斂心神,她將早餐放在餐桌上,簡單的稀飯和小菜,希望他習慣吃中式早餐。
「妳做的?」谷聿近看著桌上的各種小菜,每種的量都不多,但種類很多,算一算總共有八種。
「哦,不是,是樓下早餐店買的。」冬愫凝不好意思地說。
「這樣啊!那怎麼好意思讓妳破費,多少錢,等一下拿給妳。」他沒有佔人家便宜的習慣,尤其是他認為他們的交情還不到這種程度。
「不用了,這是應該的。」她低下頭,有點害羞地說。
「應該的?這怎麼會是應該的呢?」谷聿近實在不喜歡她那種怪異的神情,感覺總是毛毛的。
那種神情他曾在大嫂和二嫂臉上看過,但是她們是對著老大或老二才有的,他看起來就不覺得全身毛毛的,反而覺得很溫馨。為什麼同樣的神情出現在冬愫凝這個女人身上,他就覺得不對勁呢?詭異!
「阿近,其實你的心意陳爺爺和陳女乃女乃都告訴我了,所以你可以不必對我除瞞。」冬愫凝終于提起勇氣,把事情說開來。
比聿近硬生生的打了個冷顫,她叫他阿近呢!
「什麼我的心意?」這句話讓他非常的迷惑,有種預感,這句話和她奇怪的轉變有很大的關聯。
「我知道你覺得不好意思,是不是?」她輕聲一笑。
「別管我是不是不好意思,妳只管回答我,陳老先生他們夫婦告訴了妳什麼?
什麼我的心意?」他差點捺不住性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