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了!她真的覺得一切已經足夠了。
真不曉得她三個月前是哪一條神經出錯了,竟然會接受冷艷伶的提議去追湛浩淵,她現在想想……也許,那時就該這麼算了、這麼斷了,一切都還干淨俐落,別再這麼藕斷絲連。
藕斷絲連?
是啊……走到這個程度,湛浩淵也開始注意她了……
她當然很高興,可是隨著她的喜悅,她內心恐懼的陰影也不停的在加大……她怕到最後她真的無法收手,沒有他……她的世界就真的全部潰散!
她強忍下眼眶升起的水氣,若無其事的定到一旁,打開了小冰箱,準備搜括里頭免費的蠻牛及果汁。
在郁如走過他身邊時,湛浩淵猝不及防地伸出手,將她拉往他的懷中。
昨天那一夜,他們兩人都睡在這張大床上,中間隔著一卷厚厚的棉被,該說是郁如太沒女性魅力了,還是湛浩淵真的自制力太好,他們兩人什麼事都沒發生。
起先,郁如的心跳還因為湛浩淵睡在她身旁而由一分鐘七十下狂飆至一百四十下,可是在一個鐘頭後,發現他什麼動作都沒有,只是看著帶出來的財經雜志,她也就放心沉沉入睡了。
而現在……姿勢真的是太昧了,讓她忍不住狂吞口水。
「你認為我對你的一切,就只是在做戲嗎?」他不悅的問著。
「不是認為,是本來就應該是這樣!」她低吼著,一顆水珠不小心從眼眶滑了下來,她倔強的伸手撫去它。
「你該死的就不會認為我會喜歡你、愛上你嗎?」他的表情幾乎要將郁如整個人給撕碎。
「我也想啊!可是,我就是不想再自己騙自己了,我還要追著你跑幾年,要再花幾年你才會真的多看我一眼、才會愛上我?我很累了你知不知道……」
「你先前的沖勁都到哪里去了?你不是發誓要讓我愛上你嗎?」他質問著,不想她真的放棄那顆始終愛他的心,就怕沒了她的追逐,他好不容易有些溫暖的心會再度變得冰涼。
「你退縮了嗎?」
「是啊……我退縮了,我沒用、我是膽小表……我什麼都怕……我連想要爭取的幸福到最後都會放手!」她吼回去,
「為什麼不再愛我了?」頭一次,他嘗到心痛的滋味,他的手壓住她的後腦勺,冰冷的薄唇覆上她的。
「因為我真的累了……」她沒有推拒,僅是閉上眼,伸出手回摟著他的頸項,郁如不想欺騙自己,她知道她沒辦法拒絕他……
尤其是他第一次對她的溫柔,她又怎麼舍得將他給推開?
如果一切早該是注定好的,她真的沒有辦法擁有他,那最起碼讓她听到……「告訴我,你愛我!」就算是謊言,此刻她絕對相信。
「相信我,我愛你!」湛浩淵誠摯的說道。
第八章
「找不到?!台灣就這麼小,你們卻告訴我找不到?!你們是干什麼吃的?」湛浩淵的冷眸掃向了站在辦公桌前的幾人,「既然找不到人,那拿這些跟蹤紀錄給我做什麼?」
湛浩淵大手一揮,將牛皮紙袋往垃圾筒里頭掃去。
「湛先生,我們根據你給我們的消息及資料來源去查了吳小姐朋友冷艷伶的家及她的娘家,可是偏偏都沒有……」
「找不列就是你們的問題!」郁如失蹤了,連帶的也把他的心給帶走了。
他感覺到自己像游魂一樣,沒了她在身邊,什麼都做不成……而且少了她在懷中,他更是無法入睡。
他總是習慣性的按著內線電話,期望听到郁如的聲音,可是……那聲「喂」卻明白的告訴他——他忘了她已經走了,人事經理找了位新的秘書來遞補郁如的缺。
「湛先生,你別生氣,再給我們一點時間,我們一定可以找得到人的。」他們就是覺得奇怪,為什麼以他們的能力竟然找不到郁如,一定是有人刻意把她藏了起來。
「再給你們一個星期的時間,如果再找不列她……你們就不用回來了!」他閉上眼,腦中浮現的淨是郁如那張笑臉,以及在他懷中嬌羞的睡顏。
她竟然就這麼走了……
她放棄再愛他了嗎?
連灌了三杯白蘭地,他現在最希望的是,能用酒精來麻痹自己所有的思緒,讓自己大醉一場。
可……他卻更清醒,心也更加的疼痛,第一次他體會到什麼叫痛徹心肺。
他終于知道那時的她,被他一次又一次的傷害,所承受到的是什麼樣的折磨、什麼樣的痛了……
也許死了還算是解月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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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媽的,叫你們湛浩淵出來見我……」
一名冷艷的女人站在『湛氏』一樓的大廳,對著警衛及總機小姐不停的叫囂著,她身旁還跟著一位西裝筆挺的男子。
「好了,艷伶,你不要這麼生氣,你冷靜一點、冷靜一點,」蘇先生討好的說道,可是冷艷伶根本听下進去。
「蘇先生,這位小姐這樣會讓我們很難做,可不可以請她別在我們公司這麼大小聲的嚷,先在那里坐一下好嗎?」總機小姐被冷艷伶的殺氣嚇得全身發抖。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她的個性就是這樣。」
當他听到冷艷伶打算殺到「湛氏」來時,他立即放下手邊所有的工作跟她一起來,還好他的公司與「湛氏」還有點往來,否則依照冷艷伶對他們叫囂的程度,她早就被趕出去了。
「艷伶,暍杯水好不好?」他紆尊降貴的服侍「慈禧太後」。
「不喝啦!我不是說一百遍了嗎?我喝水會胃痛,別一直倒水給我喝!」冷艷伶從LV包包里頭模出了一包涼煙,正準備點燃之際……手卻被按住了。
「艷伶,你答應過我不抽煙的。」他很快的就把冷艷伶的涼煙給沒收,順手往一旁的垃圾簡丟去。
不知是距離太近,還是蘇先生的技術真的是太好了,砰的一聲,進洞得分。
「我有打算要戒了啊!」冷艷伶不情願的說道。
蘇先生什麼都順著她,唯獨不讓她抽煙,這點讓她很不爽。
她曾經自認為全天下抽煙姿勢最優雅的女人,可他一句不喜歡女人抽煙,就把她的「嗜好」徹底的封殺。
「好啦~~不抽啦!」雖然嘴巴上是這麼說,可是眼神仍是不由自主的往垃圾筒瞟去,「喂,你到底是去叫他了沒啊?我在這里等很久了!」
「有……有……我剛打內線電話上去了!」總機小姐顫聲說道。
「哼……」她哼了聲,見到電梯門打開,一名長相粗擴、身形削瘦,臉頰有些凹陷的男子從電梯里走出,若是他的神色看起來不這麼憔悴,她不否認對方長得還真的是挺好看的。
「你是湛浩淵?」蘇先生還來不及阻止,冷艷伶就已經先開口了。
「她人呢?」他現在終于知道冷艷伶到底在說什麼了,郁如竟敢偷跑,還把手機停掉讓他找不到她,苦了這麼久……甚至于連懷孕也不告訴他,她現在是想怎樣?!
想徹底與他畫清界限嗎?
不準,他不準。
一個家,一個完整的家才剛在他的腦海中成型,他會小心的呵護它……不容許任何人破壞。
那個家,有他、有郁如,還有他們的寶寶……
一想到他就要當爸爸了,他胸口溢上一股滿足感,這是這麼多年來他未曾有過的感覺,如果他一開始別這麼對郁如,那屬于兩人的幸福就不會這麼晚才來敲門了。
「干什麼啊?想拉著她去墮胎啊?你到底是不是人哪……你這樣會00XX……」她剩下的話全被蘇先生給用手捂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