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人、不是人,出去--」
她拿起一旁的小椅子砸向他,使盡全身吃女乃的力量將岳錦展給推出門,連忙的鎖上了鎖。
背靠著門,她雙手抱著頭,無力的癱坐在地上,痛哭失聲。
為什麼事情的真相竟然是這麼的丑陋……她滿心相信的未婚夫竟然才是最終的那個魔鬼,為什麼……
「嗚嗚……嗚……」
她真的怎麼也想不到,岳錦展竟然會把她利用得這麼徹底,利用她對他的愛……她之後會入主到岳家當少夫人這點來利用她。
她好難過,真的好痛心……為了岳錦展變成這副連她都不認得的模樣……為了她誤解聶仲凡而心碎啊……
他為何不向她坦白?為什麼……甘心頂著這麼大的罪名,情願就這麼讓她污陷他!
現在,到底還有誰能相信?
她真的彷徨了……
她的父親……雷台宇?可她父親早被一身的債務纏得都快透不過氣來了;岳家……岳錦展?他簡直就像禽獸一般……他早沒了人性啊?
聶仲凡……
她腦中浮現出他那張俊美略帶邪惡的臉,他嗎?他真的如同岳錦展所說的愛她嗎?可能嗎……他可能就同她一般嗎?
不,她要去問他……她要把事情的始末全都問得一清二楚……她就真的值得他付十幾億的貸款給岳錦展……至最後反悔嗎?
如果她真的有那個能力可以左右聶仲凡的一切,那她是真的該問清楚,她--雷琉璃在他的心中到底佔了多大的分量?
他是不是真愛她!
如果是,她就不會感到這麼的無助、脆弱了……
在對岳錦展的愧疚消失,了解了一切的真相後,她有了面對自己的勇氣,也有勇氣再去建構她未來的美夢……
永遠,其實不遠啊~~只要這條路有他陪著一起走,真的不遠啊!
「嗚嗚……」琉璃擦干了淚水,一切在晚上十二點的鐘聲響起之後,答案就會揭曉了!
「妳好,請問聶仲凡先生在嗎?」
琉璃並沒有留下聶仲凡的電話,那時為了避免多生事端,只要他一打電話來,她就會刪掉他的來電號碼。
但……沒想到,這也讓她根本找不得到他。
唯一的希望就是到他的公司踫踫運氣,希望聶仲凡在這里,並且願意見她。
如果他不願意見她的話,那就不用到晚上十二點,現在就可以結束了,她也就能死心了。
「妳……」
癟台小姐看著琉璃皺起眉,她記得這個小姐之前也來找過他們總裁,那時,她的態度是趾高氣昂,甚至還指著她的鼻子叫囂、大罵;現在怎麼變得這麼客氣?要不是對她印象真的太深,她還會以為自己認錯人了咧……
「他在嗎?」
「很抱歉他不在。」櫃台小姐說道,「還是妳要留個姓名、電話,如果他到公司上班的話,我會轉告給秘書。」
「不在嗎……」琉璃眼中難掩著失望,忍不住朝最壞的方面想著,可能是他不願見她吧?
他怕她纏著他……
岳錦展說聶仲凡愛她,這可能只是他的推測而已,事實證明他錯了……而她竟然再到這里來找他,她還真是個笨女人呵……
她眨眨眼,露出個苦澀的笑容,短短幾個月來發生的事,開始在她腦海里頭快轉著。
她覺得好漫長、好漫長……
找不到聶仲凡、見不到他的面,結束了!一切的一切終于結束了。「麻煩妳了,謝謝妳。」
琉璃點點頭轉過身。
「小姐,等等!妳不留一下名字及電話嗎?我們可以等總裁回來……」
「不用了,太麻煩了。」將垂落在臉頰的發撥到耳後。「就這樣算了吧!」
癟台小姐覺得有些不對勁,看著那縴細離去的背影,她再看到匆匆走過她面前的範振北,「範先生、範先生……」她喚著。
「什麼事?」小北問。
「剛剛有一位小姐來找總裁,她剛走出去。」
「走出去就走出去啊……每天都有許多小姐來找總裁,難不成妳要總裁一個個接見嗎?」
真是個笨蛋,這等小事也要向他報告,他們老板已經好多天沒到公司了,現在所有的事務幾乎都是他在處理,這讓他很不爽……心情也煩躁了起來。
只不過是一個女人嘛!為了一個女人搞得連公司都不管……他這個天子難道以後從此不早朝,就只會沉溺在失戀的痛苦之中了是嗎?
嗟!
「沒什麼事情別來煩我,我很忙、很忙了……」他惡狠狠的對櫃台小姐說。
「對不起、對不起。」櫃台小姐忙不迭的道歉,「只是,雷小姐上次也有來找總裁。」她記得她好像姓雷沒錯吧?!
「多少小姐來找總裁兩次以上啊,拜托妳……用用妳的腦袋行不行啊……」小北走了幾步,又像想到什麼一樣轉了回來,他是不是听錯了啊?她說姓雷……「等等,妳說她姓雷?雷琉璃嗎?」
「呃……」櫃台小姐有些害怕,怕得到小北一頓臭罵,「這……是的、是的!」
「該死的,妳怎麼不早說!」
這可是多麼重要的人哪!她簡直就像神一樣可以解救身處苦海的眾生。
只要她讓聶仲凡得到了救贖,他們這些跟在聶仲凡後頭的雞、犬當然也可以從沼澤里頭爬出來。
「我……我說了啊!可你還罵我。」櫃台小姐委屈的說道。
「好、好,我向妳道歉行不行?她現在人呢?人呢?」
「剛剛走,出我們公司的大門似乎是向右轉!」
「好,妳終于做對一件事情了,我向妳保證妳加薪絕對有望。」話語一落,他就像陣風一樣沖出門。
癟台小姐果然沒騙他,他出大門向右轉,就看到不遠處那個縴細的背影。
這個背影他一看就知道是誰了。「雷小姐、雷小姐……」小北在她身後大喊,見到她止步,連忙的沖到她的面前並且……大口喘著氣。
「雷……雷小姐……」他一定是老了,否則才五十公尺不到的路程就讓他喘成這樣,上氣不接下氣的。
也可能是這陣子太操,被過分奴役了才會這樣。
「……範先生!」認出小北,琉璃開口說道。
「我听櫃台小姐說妳要找我們總裁是不是?他不在……」
「謝謝,我知道……你們小姐說得非常清楚,範先生不用特別來轉告我這件事,我以後不會再來叨擾了。」她自認還算識相。
以後不會再來叨擾了?
不對、不對!這句話怎麼听起來怪怪的,是不是她會錯意了?
「雷小姐,我想妳是誤解我的意思了,我們總裁是真的不在,不過他一定很想見妳,我拜托妳跟我一起去見他好嗎?」
琉璃一愣,他現在說的是真的嗎?「聶仲凡真的想見我?」
「我敢拿我的項上人頭來當擔保品,他想妳想得都快瘋了!妳在這里等我一下……拜托,千萬不要離開,我立刻去開車過來接妳,求求妳……千萬別跑掉啊!」
尾聲
聶仲凡微卷的黑發此時不馴的垂落在額前,他手中拿了一瓶酒,滿臉的胡碴子,身上穿了件白色的襯衫,整個人看起來頹廢極了。
「嗶……嗶……」
幣在牆上的對講機傳來了聲響,他根本無意去拿起話筒,直到他真的受不了那嘈雜的聲音,才沒好氣的接起了它。「喂!」
「老板,有快捷,還是熱滾滾的。」話筒里傳來小北的聲音。
「你收就好了,我跟你說過我過幾天就會進公司,你不必來找我。」
「不……不……老板,這份快捷真的很重要,她絕對要你簽收,否則,我也不會大老遠從公司開車將這份大禮送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