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最快的方法,事情早點結束,也能早點還給那三名孩子一個英雄爸爸!」
「你就是婦人之仁,我覺得咱們兩個的角色該對調。」「龍」取笑他。
雹宗儒搖著頭說︰「錯了,這樣很適當,我在暗,沒人會知道我會那麼仁慈。而明的你,冷酷是必須的,無情是正常的,畢竟,商場如戰場,是沒有永遠的朋友的。」
「是,說不過你。對了再送你一個消息,‘谷氏‘有消息了。」
「真的?太好了,我倒要看看這五個小子能躲到哪里去?誰找到的?」這五兄弟一個月前完成一件他派給的任務後,竟不告而假鬧失蹤,還用組織教的技能來反追蹤,要是讓他找到他們,看他如何修理他們。
「邱君修。」
「什麼?」
「你沒听錯,的確是邱君修去敲他們家的門的。」「龍」將情形述說一遍。
「是風馭的報告?」風馭是屬于「翔鷹」的一員,所以上司是「龍」。
「對!」
「他沒說出他的身份吧?」
「他的身份沒啥好隱瞞的,就孩子們的保鏢啊!」
「好了,謝謝你的消息,還有,要孟堂軒盡快找出微晶片。」耿宗儒不忘再提醒一次。
「你確定要讓他知道?」
「對!」
「好吧!我會告訴他的。再聯絡。」
雹宗儒放下電話,嘴角露出一抹冷笑,他婦人之仁嗎?不,他只是讓每個角色都發揮最大效益,善于利用情勢罷了。孟堂軒想知道答案,他就給,讓那男人去忙,畢竟是要保護自己心愛的女人嘛!他怎能剝奪孟堂軒當英雄的機會呢?他只是順手送個英雄爸爸給孩子們罷了,算是孟堂軒替他省了不少麻煩的謝禮。這算是婦人之仁嗎?
好戲即將收場了,他拭目以待。
孟堂軒掛上他的專線電話,一臉凝重的表情。由「龍」給他的消息看來,這次的敵人來頭不小。
梆敬之,一個形象良好的正派政經界大老,權勢之大直抵總統。可他暗地里卻專搞毒品,軍火的買賣,還販賣人口、殺人。「靚幫」只是他的一處小小的聯絡站罷了。
想扳倒他,最快、最簡單的方法就是找出微晶片,有關他所有罪證全在里頭,足以讓他得到好幾個死刑。
「龍」說葛敬之已經下了格殺令,找不著微晶片沒關系,只要把知道它的人全部殺掉,就是怕它曝光。而邱雨如和孩子就首當其沖,他得盡快找出微晶片來才行。
「堂軒,該下班了,你不是還要趕到醫院嗎?」何夢雲敲門進來,提醒他。
「哦!對,謝謝。」他收起思緒。
他打算今天接雨如出院,讓她在家休養,這段休養期間,他盡力去找出微晶片,等把葛敬之的事情解決後,他會馬上和她結婚。接下來是退出「飛達」的計劃了。
收拾好東西,才正要出門,桌上的專線電話又響,他迅速接了起來,「喂!孟堂軒!」
「堂軒!今晚回來一趟。」
是孟老頭!
「沒空!」孟堂軒冷冷地說。
「我要你回來一趟,這是命令,你馬上回來。」孟飛達也大聲吼。
「我說過我沒空,如果沒事,我要下去忙了。」他無情掛上電話,毫不理會孟飛達在另一端的叫囂。
可惡,孟老頭還是不死心是不,還是妄想控制他、操縱他的一生。今晚,不知孟老頭找的又是哪家千金?還是仍是那個陶花痴?不管是誰,他都沒有興趣知道。他目前最迫不及待的就是到醫院接雨如回家。
孩子們說要開個慶祝會,慶賀姑姑重見光明康復出院,他也高興地贊成,並交代吳媽輔佐孩子們。等回家時,他們會給雨如一個驚喜。
車子在醫院的地下停車場停好,才剛走出走道,迎面卻來了一輛沒有牌的小轎車,高速地向他沖撞而來。
他反射地往旁翻躍,驚險的與車子擦身而過,躲過這一波撞擊。
那輛小轎車又一個回轉,再次朝他快速地行駛過來,他飛快地翻身坐起,滾到停車場里的車子後,躲過了另一波的撞擊。
懊死!沒想到他們來得這麼快。而且竟是拿他第一個開刀。不過仔細再想,葛敬之挺聰明的,知道有他存在,就不可能那麼容易地動雨如和孩子們一根寒毛,所以先除掉他,接下來就易如反掌了。
小轎車突然打橫停了下來,待孟堂軒看清車窗縫隙的長管是一把滅音手槍時,閑躲已慢了一步。只覺得「撲撲」兩聲,手臂頓時傳來一陣劇痛。該死,看來此次凶多吉少了。
他迅速躲在柱子後面,捂著受傷的手臂,小心翼翼地傾听對方的動向,汗水一滴滴的從額上流了下來玫著手臂流下的血,一滴滴地滴在地板上。
就在兩方對峙的瞬間,兩輛全黑的法拉利跑車突然快速的出現,車身引擎蓋上同樣漆著一支飛翔的老鷹。兩輛車子意外地停在他與小轎車之間。而小轎車的殺手在看清來人時抵咒一聲,快速地逃離現場。
其中的一輛跑車從後追了過去,另一輛則走下一個人,往孟堂軒走去。
孟堂軒謹慎地盯著來人,直到對方月兌下那刻意壓低的帽子,摘掉墨鏡時,他才看清來人。
「是你!」他驚訝地說。
「好久不見了,孟堂軒。」來人是一個英挺的男人,有一雙精光湛然的冰冷藍皮眸,說話的語氣也是冷冰冰的,整個身子也都泛著深沉的冷意,常會讓四周的人屏住呼吸,頻打冷顫。那股嚇人的氣勢,沒有因他俊美的臉龐而稍緩。他那冷酷的模樣,比過去的孟堂軒更勝三分,他就是「龍」。
「是很久,六年了吧!」孟堂軒捂著手臂,腳步蹣跚地走向他。
「該死!你受傷了!」聲音之冷酷讓人毫不懷疑,那殺手若在眼前,他會毫不猶豫地一槍斃了那人。
「小傷,子彈穿過去了,沒有留在手臂里。」
「龍」扶著他到醫院讓醫生包扎。
「抱歉,來晚一步。」「龍」一臉歉疚。
「不,我很感謝你。」
婉拒醫生要他住院的提義,孟堂軒往雨如的病房走去。
「待會兒千萬別提我受傷的事。」他交代「龍」。
「你這身狼狽的模樣是瞞不住的。」「龍」提醒他。
「該死!」孟堂軒低咒一聲,及時停下腳步。他竟然忘了滿身血跡的白襯衫,只急著去見雨如,免得她擔心,因為他已經遲到太久了。
「你先到休息室去打個電話給她,隨便找個藉口說明遲到的原因,我到車上去,我有套衣服放在車上,咱們身材差不多,你就先換上再說。」
「謝了!」
待一切都整理妥當後,已經又過了一個多小時,其中因為孟堂軒傷口又流血不止,醫生幫他縫了幾針,再包扎,交代絕不可施力,並不顧孟堂軒的反對,和「龍」合力將他的左手吊在肩上定住。
「讓她知道又如何?如此她才會知道事情的嚴重性,才會更加小謹慎啊!」「龍」在他抱怨不停時,忍不住說道。
「我不想讓她擔心,而且,她已經覺得自己是我的負擔累贅,好不容易我才讓她放下心結接受我的感情,現豐如果讓她知道我因她而有生命危險,她一定會二話不說地離開我。我不想她做傻事,我得保護她和孩子。
男人!「龍」在心底長唉一聲。一遇上愛情就像個傻子似的,赴湯蹈火、無怨無悔,孟堂軒是一例,「獅」也是如此。哼!他發誓,絕不踫受情這玩意兒。
孟堂軒預料的沒錯。一進病房,雨如一見到他受傷的手臂,就擔心地紅了眼。「不是說公司臨時有事,會遲點到嗎?怎麼這會兒卻受了傷?要不要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