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韞邯先生,你若是不希望偷窺這種特別的嗜好被雜志社披露,就拿一千萬的封口費來吧!
否則雜志寫出來可是會很難听的,我們可是有人證,那個人就是被害人呢,她可以證明你真的有在某個地方裝針孔攝影機偷拍她,也許上了雜志新聞後還不走那麼好解決的呢……呵呵。
看完手中的信,崔韞邯氣得把信揉成一團,丟人垃圾筒里。
居然敢勒索他?他們真行啊!
他還是第—次吃這種悶虧呢,對方看來是有備而來,不是信口開河,但人證是誰呢?
被害人……這三個字浮現他的腦袋里。
整個公司里他裝有針孔的地方就只有靖嵐的辦公室而已,難不成對方指的人證就是她?
這也就是說——她可能從一開始就知道他在她的辦公室里動了手腳,只是什麼都沒有說,而她在辦公室里換衣服也是早有預謀!
難怪,他就說嘛,明明就這麼冷還在喊熱。
很好!很厲害的女人,她果然有一套,竟然這麼要他。
這筆錢他可能非付下可了,但是他也不會讓貝靖嵐好過!
他立即打了電話要銀行止付昨日開給靖嵐的兩張兩百萬的支票,然後再打電話給河馬,要他來拆針孔攝影機。
他知道以靖嵐這種死愛錢的個性,只要支票無法兌現,就一定會馬上沖過來找他,到時他再和她算帳就行了。
「什麼?止付……」
靖嵐腦袋里轟隆隆的響著,在銀行櫃前足足呆站了三分鐘。
「是啊,崔韞邯先生昨日打電話來止付這兩張支票,所以很抱歉。」銀行人員客氣的說道。
「但是這是他開給我的呢!」她很難相信,這個男人竟然出爾反爾。
「你要不要去找崔先生談談?」
「當然,我當然要和他好好談談,不只這樣,我還想把他大卸八塊!』她火大的沖出銀行,直奔崔邯的公司。
「進來吧,我知道你來了。」潘秘書早就打電話過來通知他了。
「看來你也知道我會來,你的樣子就像在等我。」靖嵐氣呼呼的在他面前坐下。
「我當然知道你會來。」崔韞邯氣定神閑的說道。
「喲,你神算是吧?」她嘲諷的說道,心里不爽到極點。「銀行的人說你打電話過去止付那兩張支票,對吧?」
「沒錯。』他坦白承認。
「你為什麼要這麼做?你給我個理由,你知道我們連分店的地點都找好了,還付了兩個月的訂金和一個月的租金,總共四十八萬,還有專賣店裝潢的錢,這兩張支票對我們來說很重要耶!」
就是確定他要出資,她才會叫她父母親去找店面,現在他竟然反悔!不過,只要他現在認錯補開即期支票給她,她還可以考慮原諒他。
「我知道,你上次和我說過。」
「那你還做這種事,你是在要我嗎?」她吼著。
「你呢?你不也一樣在要我?」他不像靖嵐這麼激動,只是冷淡的回話。
「要你?什麼意思,我何時要你了?!〕
她一頭霧水,覺得莫名其妙。
「沒有嗎?你不是早知道我在你的辦公室里裝了針孔攝影機?」他質問著。
「這……你怎麼知道的?」她有點驚嚇到。
這件事明明已經落幕,為何會傳到崔韞邯耳中?她十分不解。
「我收到勒索信了,你還真是挺狠的呢,一開口就要一千萬。』他在心中冷哼。
「哪有……我沒有做這些事。」靖嵐有些慌亂,她明明沒做過的事,為何要這麼誣陷她?
「信我都收到了,你還想抵賴?」他指著垃圾筒。「信被我揉成一團丟在里頭了,你自己看吧!」
靖嵐沒有彎腰在垃圾筒里東翻西找,只是傻傻的站在原地。
她知道了。
她記起來了。
不就是那天嗎?瞿嫻說要自動幫忙的事,該死的!她為什麼不听清楚啊!事情怎麼會演變到這種地步。
「等等,我可以解釋的。」她著急的說道。
「解釋?你還有什麼話可說,我可以洗耳恭听。」
「沒錯,我承認很早以前就知道你在辦公室里裝了針孔攝影機,所以才會在辦公室里表演清涼秀,想藉此來勒索你,不過和你交往之後我就再也沒有想過那件事了。」靖嵐急切的說。
她說的全都是真的,從她和崔韞邯在一起之後,她的穿著又回復到襯衫加牛仔褲了。
「這一點我相信。」
他點頭,第一次在辦公室里點菸抽著。
他心里認定當初她接近他是有目的的,是以對靖嵐十分寒心。他的心就像被擠壓成一小塊,有些疼、有些痛,這是他以前從未有過的。
「你相信就好了。』
幸好崔韞邯還算是個明理的人,那她就放心了。
嘴角才剛露出笑容,他接下來所說的話卻讓她整個人僵直了。
「我當然相信你和我交往後就沒想過這些事,因為一千萬雖不是筆小數目,但與我的身價比起來根本不算什麼。」
「你——」靖嵐咬緊下唇。
「怎麼?我說對了吧,你真的令我很失望你知道嗎?」他痛心的看向她。
「不,我和你交往不是為了你的錢!」
她會和他在一起不是因為他是崔氏的總經理,而是他某些地方吸引了她……
「嘖嘖……我知道啊!我也相信。」他從沙發上站起,握住了靖嵐的手吻了下。「很多女人都是這麼和我說的,我全都相信。」
「你拿她們和我比?」她真的快氣死了。
如果可以,她真的想死崔韞邯,再把他的腦袋敲開,看看里頭到底裝了些什麼。
「女人都一樣,貪婪的動物。」他作下結論。
「去你的!」靖嵐眯起了眼,真的是忍無可忍。「你媽就不是女人嗎?難不成你是從石頭里蹦出來的?你這個妖怪!」
瞧瞧他那是什麼表情,那麼的不可一世,還講出那種話,說什麼女人都是貪婪的動物,那他們男人呢?
靖嵐氣到伸腿用力的踢了他的小腿,崔韞邯立刻痛呼了聲。
「噢!該死的你——』他瞪著她,這女人——
「如果我們女人都是貪婪的動物,那你們男人又是什麼?別人我是不知道,像你就是大沙豬,如果你這麼相信你的判斷,我也不想浪費我的口水了,反正我說的你也听不進去。」
「我看你是找不到理由辯駁了是吧?」他嘲諷道。
「隨你怎麼說。」臭沙豬!「不過你答應的事要做到,這兩張支票你一定要讓它兌現,我爸媽已經和人簽約,也付了二十萬的押金,如果你不讓支票兌現,我家就完了!」
「那不關我的事,我崔韞邯從不做對自己沒益處的事。」他冷著心腸道。
「崔韞邯——」她很生氣。
「如何?」
「你真的是太過分了,我恨死你了!」她將那兩張沒辦法兌現的支票丟在桌上。「我一輩子都不會再理你了,從今天之後你我互不相干。」他既然一直不相信她說的話,那她留在這里也沒什麼意思了。
他那雙奚落的眼神看得她全身不舒服,還讓她心灰意冷到極點。
也許她父親說得對,他倆根本就不適合!
就算在一起她也不會快樂,而且他一直都自視甚高,認為每個女人都渴望接近他。
就因為這樣,只要有一點風吹草動他就會開始疑神疑鬼,認定女人都是因為他的錢才接近他的。
和這樣的人相處真的是太累、太辛苦了,她喜歡過著無拘無束的生活,她不想與他再有所交集,以前那種平淡的生活對她來說才是最好的。